周泓烟盒里的烟很快就没有了,他猛吸了一口,感受着尼古丁在口腔里的翻涌,周泓满足的长叹一口气,在变声期期间他这样作践自己的嗓子,他不沙哑谁沙哑。
他看着满是烟蒂的地面,皱了皱眉,随即立刻脱下自己手上沾满烟味的外套,直接挂在了围栏上,周泓捡起自己的扔的烟蒂,全都冲到了厨房的洗手池里。
做完这一切午休也快结束了,周泓走到悲鸣房前,敲了敲门,然后朝着门里面喊道:“小明,快出来了,午休快结束了,我们要走了,下午有开学典礼的啊我们可不能迟到!”
“啊……知道了,别催,你催命呢!!!”房间里的悲鸣朝着外面骂道,没办法,她的起床气有点太严重了。
“嗯。”周泓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开学就抑制不住的兴奋,而这些,悲鸣只当他有病,居然会有人在那里期盼开学。
俩人都换上了校服,蓝白色好像向来和海洋很搭。
悲鸣换好衣服走出房门之后,看到了站在玄关拿着东西的周泓,她有些近视,她看不清周泓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东西在顶灯的照耀下闪着光。她估计是个银器之类的东西。
“小红,搞什么呢,不是你说的要走的吗?”悲鸣打了个哈欠,她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清凉的海风让周泓如梦初醒。
他恍然的抬起头看着悲鸣,嘴唇嗫嚅几下却久久没出声,良久,他才魂不守舍的带着悲鸣离开了宿舍楼。
在去教学楼的时候悲鸣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去询问周泓刚刚在搞什么,不过周泓好像对这个东西格外敏感,什么都没有说,只说是很重要的人留给他的很重要的东西。
悲鸣打趣着:“呦呵,小红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呦呵,还来爱而不得这一套,你也是真够老套的。”
不过周泓这一次并没有接茬,他只是把手往口袋里揣着,一脸期待的看着不远处的教学楼 ,眸里闪着奇异的光,不知道在看什么。
悲鸣忍不住再次骂了一句有病。
走到班级后,坐在椅子上的陈艺鹤脸色差的很,脖子上泛起一片又一片的红,他忍不住挠了挠,却被坐在旁边的魏月挡住,魏月顺手就给他递了一杯水和一罐药,示意陈艺鹤吃下,陈艺鹤和魏月争论片刻后,嗫嚅着吃下了药,过了一会脖子上的红色就消下去了,两人也没有继续在意这些了。
而悲鸣则是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开始小憩一会,毕竟睡午觉还没睡满足就要来学校这种东西谁会乐意呢?周泓则是坐在悲鸣身旁,从衣服口袋里随手找出一把小小的折扇,一只手给悲鸣扇着风扇,一只手开始写起了带过来的高中奥数题。
当然,这在悲鸣眼里就是一个期盼开学加脑子有坑的家伙,不过周泓给他扇风扇诶,那就不说他好了。
周泓:净给我整这死出。
就这样,班上的人都百无聊赖的呆了十几分钟之后,刘惠身着一条黑色长裙和一件短袖衬衫走了进来,她看着昏昏欲睡的同学,忍不住皱了皱眉,她打开自己的麦克风,说:
“同学们,都到外面排队去,男生女生各一队伍,由班长郑盛鑫来带队,现在有序的去到操场哪里,去的过程不许吵也不许闹,班长你记得管纪律。”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郑盛鑫说话就起身往门口走去,她站在走廊里,示意同学们过来,或许是因为刚开学,同学们都对新班长表示了自己的尊重,只有李浩愤然的走了出去。
悲鸣看着外面刺眼的太阳,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她总觉得,今天很奇怪,不过她还是顺从的排到了队伍里,她和周泓被刘惠安排到第一排,当了领队。
走廊里除了他们高一三班,其他的几个一楼班级也在,或许是看着其他班级的人都没有准备好队伍,郑盛鑫思考片刻后就带着高一三班绕过了前面的一班和二班,径直走向了烈日炎炎的操场。
走到操场之后,高一三班的位置刚刚好正对着主席台,她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子对着有些嘈杂的人群朗声道:
“大家稍安勿躁,都不要讲话,!”
也许是有些人没听到,所以队伍依旧嘈杂,郑盛鑫则是走到队伍中间喊:“都安静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她还顺带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队伍终于安静下来了。
而姗姗来迟的刘惠满意的看着安静的队伍,但面色和刚刚一样冷淡,她走到郑盛鑫身旁声音平和:“你做的很好。”
“谢谢老师。”郑盛鑫点了点头,并没有在多说什么,毕竟少说多做才是郑盛鑫刻在骨子里的哲理。
就这样,高一三班在烈日下站了十几分钟,十几分钟之后其他的九个班才不紧不慢的来了,紧跟其后的,自然就是锐瞳实验学校的领导层了 ,他们自然而然的站去了主席台上。
一名短发的女士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随即凑到占据主位的男人耳旁说了几句话,看起来有些古怪,不过那个男人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耸了耸肩。
周泓不知道怎么了,一直盯着主席台上的人,目光炙热,手里还不知道攥着什么东西。
女士看着整点的时间,她把手里的话筒递给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欢迎各位来到锐瞳实验学校,我是学校的正校长,陈喜,我旁边站的,就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黎月女士。大家肯定都知道学校的规定。”
“我相信大家最好奇的就是规则后的一句话,那就是【以上便是校园内的五条规则,这是唯五的规则,除了这五条,并没有其他规则可以约束到您,但在您享受到不被法律所约束的同时,您也失去了法律给您的庇护,在学校内,做好防护。】”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肯定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帮助你们知道的。”
陈喜说完之后嘿嘿一笑,笑的格外诡异,而站在两三米之外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