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护卫士兵也并没有过问,因为现在正值他看守时间,不能消极怠工的。
“我现在要清理障碍物了,还请你们快快离开!”
这一次那几个原本还哭诉着要等死的几人,也是麻溜的起来推到了一边,给对方让起了路来。
见他们并没有骚扰他,守卫也是手脚特别麻溜的将障碍物给移至一边,放了一个足够让马车通过的距离。
顾瑾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也是驾着马车进去,。
随后,顾瑾就将马车往旁边不是很碍事的地方靠了停,那几个人是实打实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状况的。
他们完全不担心对方就就此撂下他们直接离去,因为他们会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去寻她的。
见顾瑾停下车来也是一溜烟的,特别识趣的跑到顾瑾马车边上,也是一脸激动的看着她:“恩人,上次是被士兵长官打扰了。这次我们兄弟几个就在这里给您磕上一个,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说完这几个人就不由分说的,直接跪了下来,那个气势也是让顾瑾看得一愣一愣。
不过她并没有让对方真正的为她再一次的磕头,说起这些虚的,顾瑾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救人。
对方如果真的是想要报恩的话,那倒不如直接带路,让她以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人,并且医好这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你们对这京城肯定是比我要熟悉多的多,现在我这边需要你带路,去更好并且及时的救助更多的人。”
很显然顾瑾的想法和他们几个兄弟是想到一块去的,他们一想到自己的那些亲朋邻居也得了这个病,甚至有些人还更为严重。
也知道是绝对不能拖的,二话没说就直接答应了顾瑾。
顾瑾见对方都同意了,也是很干脆:“快!你们上车。”
听闻对方的话,这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显然是有一些不知所措。
他们上下打量了低调有内涵的马车在看看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脏污,于是这几个本应当是个性情中人的直爽汉子此刻也倒是扭扭捏捏起来。
在顾瑾尤为不解的脸上,终于有人还是讪讪的回答:“恩人,这恐怕不符合规矩吧?”
“马车是用来坐的,我想要用它来载人。
只要是我要求,是乞丐它都得载,又怎么可能会分三六九等呢?”
顾瑾话毕,却又话锋一转:“难不成你们觉得在没有你们的指路下,我就可以自己一人找到那些患了病的病人?”
这几个人早就已经被顾瑾方才所说的话羞得面红耳赤,也不敢再说继续反驳的话,乖乖的上了车去。
再没有那些人磨磨唧唧后,顾瑾也是畅通无阻的在这一块寸土寸金的京城脚下,七拐八绕的穿梭于胡同之中。
在这路上,顾瑾一边问路的同时一边还向这些人打探着其他的消息。
很快,顾瑾就已经找到了一个他们口中所说的重灾区的地点之一—城隍庙。
城隍庙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一个赶集的地方,又因为人群比较密集,不知怎么地就被传染上了。
而这种病毒在人体有好些天的潜伏期,于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人传人,致使这个地方要比其他的地方都要严重的。
要说其他地方有病情严重的几例,那个地方就已经被传有人死亡的消息了,而这些消息也都是从看管他们的士兵那里听来的。
因为城隍庙这里被隔离的人特别多,性质也特别的恶劣,所以那个时候朝廷也并没有坐视不管,但尽管已经派医馆的人来治了。
可依旧没有什么好转,甚至还出现了作为医师的人也被无情的感染上了。
然后大家也都知道此事了,也不知道是谁传的,京城个个都是人心惶惶的。
朝廷那边也是自顾不暇了,从原先的还偶尔会有医师过来查看,到后边的不闻不问。
至于药物?他们这些人也想着靠着自己随便瞎琢磨的吃想要控制住这个病情。
只是可惜那些黑心的药商们趁着这个节骨眼也是直接将寻常平价的药物涨了一番又一番,这一个举动无一不是在将他们往死路上逼。
于是乎,就有了人想着冲出上面的控制打压,只为了找寻机会溜出城去其他地方买些药材。
但他们这一个举动到底还是被在城门上看守的士兵发现了,但对方也是一个心肠好的不忍心将他们就此杀掉。
就这么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不可雷池这城门的栏杆半步,这是对方的底线!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顾瑾也全部都知道了。
顾瑾赶到城隍庙的时候,门口也是有很多的官兵驻地此处,见顾瑾连同马车行驶而来,也面容凝重的过来询问:“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重度感染区吗?还不快速速离去?”
再这过程中,顾瑾早就安排了那几个人,老老实实的呆在马车里,不要出声。
所以对方也只能看到顾瑾一个妙龄的女子在赶车外,就是看着紧闭着的床帘。
面对超高的震慑力,顾瑾丝毫不带慌的也是落落大方的开始介绍自己:“我们是游历四方的医者,听闻京城有难,是特意过来解围的。”
那为首的士兵看了一眼,见对方一脸坦然,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并没有为难顾瑾,而是点点头:“既然你们是医师,那我便不阻拦你们前行了。
只不过你们进去的前提还有一点,便是如果依旧是对这病情毫无头绪,那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你们得继续留下来配合我们严格监管疫病的工作。”
顾瑾毫不犹豫的也就答应了下来。
见对方都没有异议了,那些人又怎么会食言?直接默默的选择放行。
城隍庙大倒是蛮大的,光是这入庙的口子就可以足够让一辆马车轻松进入了。
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