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眼见她神色不悦,商北胤询问道。
云姒月蹙眉,愁容满面,“他身上多处骨折,伤的可不轻。”
虽早有预料,却没想到竟伤的这般重。
商北胤不禁担忧,“那还有法子吗?”
他心下了然,云姒月医术精湛。
这大商恐怕只有她才能救孩子了。
“我试试。”云姒月不敢打包票。
商北胤不敢打扰,只得默默地守在一旁,以免有人上来捣乱。
“别紧张,我一定会将你救好的。”云姒月轻声安抚道。
孩子额头上布满细细的汗水,抿着嘴唇,强忍疼痛,“多谢王妃。”
不论成功与否,至少他没让云姒月失望。
他通过了考验,这已足够。
见云姒月在给孩子医治,坐在上方的商子辛不屑一顾。
方才他可是亲眼所见,孩子硬生生地从马上摔下来,一动不动,只怕全身都受了重伤,又如何治得好?
就算云姒月医术再高超,也是回天乏术。
他倒是挺想瞧瞧,待会云姒月崩溃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在云姒月的妙手回春下,孩子的四肢竟能动弹了。
“我好像不怎么疼了。”孩子动了动手指,惊呼道。
天知道他掉落下来时,全身的骨头和碎了一般,痛彻心扉,近乎濒临。
云姒月倒好,三两下就将他的骨头给接好了。
“那就好。”云姒月松了口气。
幸亏救治及时,否则以孩子受的伤,只怕大罗神仙来了,也毫无办法。
商北胤右手一挥,就有暗卫上前抬着孩子。
“皇兄,这孩子受了伤,臣弟就先带他回府休息了。”
商子辛心生愤懑,这么重的伤,竟还真被云姒月治好了,实在可恶!
他面上不显,依旧保持着兄友弟恭的模样,“好,若有任何需要,都可找朕,不论是名贵药材,亦或其他,朕都不会吝啬。”
呵!
真不亏是天子!
这戏做的也太好了!
云姒月暗自嘲讽,恨不得当场揭穿他那丑恶的嘴脸。
趁着她还未动怒前,商北胤急忙应下,“多谢陛下。”
随后,几人浩浩荡荡的离去,却无人注意到,云姒月撒下了一些无色无味的药粉。
那自然不会害人性命,不过是让人全身瘙痒罢了。
且是她独门秘制,他人无法解。
果不其然,众人刚回府没多久,就有内侍找上门来。
“王妃,陛下传您,您快随奴才进宫吧!”一上来,内侍顾不得其他,竟连礼都未行,便开门见山。
商北胤不悦,“这才刚出宫,怎的又要进宫?”
他的王妃,怎能任人随意指使?
哪怕此人是商子辛,那也不行!
内侍着急忙慌,却见商北胤脸色铁青,只得解释道:“不知怎的了,陛下突然浑身瘙痒,看了太医也无用,只得来找王妃了。”
商子辛的确不喜云姒月,可谓已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可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云姒月的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无人能敌,便只有寄希望于她了。
商北胤正想开口,却被云姒月抢先一步,“好,我随你去。”
她下的药,自然只有她能解。
那些太医,的确有几分医术,却始终比不上她,又如何研制的出来解药?
“不必担忧,我去去就回。”
安抚好商北胤后,云姒月这才同内侍离去。
皇宫。
“王妃,陛下就在里面,您快进去瞧瞧吧!”内侍将人带到,满脸着急,生怕商子辛会出事。
云姒月不急不忙,慢条斯理地推门而入,就见商子辛坐在桌前,皱着眉头,像是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身旁还有几个太监抓着他的手,不让其动弹。
想来也对,他那般瘙痒,继续抓下去,只会皮开肉绽。
商子辛能想到这个法子,对自己也是足够狠。
“王妃,快给朕瞧瞧!”
见到云姒月,商子辛也没让她行礼,只顾着她能否救好自己。
那畜牲伤的如此重,云姒月都能救回来。
他不过是全身瘙痒,症状并没有太严重,想来她定能轻松解决。
云姒月上前,不慌不忙,淡定行礼,“臣妇见过陛下。”
“免礼。”商子辛着急不已,“别说那么多了,快给朕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他略显不耐烦,云姒月这才上前,看了几眼,故作惊讶,“陛下,恕臣妇直言,您是否不太注意干净?”
“你!”商子辛气愤。
他可是皇帝,身边这么多人伺候,怎么可能不爱干净?
转瞬间,想起今日是自己有事相求,可不能太过暴躁。
他只得将到嘴的话咽回去,扯出一抹笑容,“王妃说笑了,朕日日勤换衣裳,哪有不爱干净一说?”
“哦!”云姒月意味深长地点头,“陛下勿怪,实在是您得是螨虫之症,寻常肉眼瞧不见螨虫,它最喜腌臜之处,臣妇这才会有所猜测。”
实则不然。
她用的药粉,自然和螨虫挂不上钩。
只是想起商子辛对孩子做的一切,她心下不爽,便只能在言语上气他几句。
商子辛听她说的有理有据,不似作假,竟还真的怀疑起了自己。
莫非是他不够爱干净,这才得了螨虫之症?
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云姒月安抚道:“陛下也不必过于担忧,这都是人之常情,臣妇理解,定不会外传。”
商子辛脸色尴尬,却又不好发作,只得转移话题,“朕瘙痒的难受,王妃还是尽快给朕看看吧。”
云姒月也不再多言,拿出解药,“此乃臣妇特质的药丸,专治螨虫之症。”
瘙痒袭来,商子辛顾不得其他,将药丸一口吞进腹中。
片刻后,瘙痒不再,恢复如初,确实是药到病除。
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