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国公尽收眼中,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直至再次睁开,却发觉商北胤一言不发,这才确信自己所见。
他抓准机会,嘲讽道:“我道大名鼎鼎的摄政王有多厉害,竟是个惧内的人物,这样传出去,只怕笑掉大牙!”
商北胤还未开口回怼,国公夫人怒斥道:“怎么?你也想试试妻管严?”
“不敢!为夫错了!”被她一教训,国公就跟蔫儿的一样。
他虽嘲笑商北胤惧内,可他亦然。
一段小插曲过后,商北胤与国公也不再剑拔弩张,相对无言。
翌日。
商北胤刚下早朝回到府中,就见云姒月拿着一张帖子。
“这是何物?”商北胤走上前去,主动询问。
见到他,云姒月喜笑颜开,“此乃国公府递来的帖子,邀你我二人去赏花楼。”
她本就有意缓和国公府与摄政王府的关系。
国公都已主动递来帖子,她自然不想错过。
提到“国公”二字,商北胤不禁蹙眉,满脸嫌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才不去!”
他了解国公,可不是什么大方之人。
只怕此次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与其送上门去,倒不如直接了当的拒绝。
“不行!”云姒月神色严肃,“你得同我一起去!”
她可不管国公究竟有何阴谋诡计,只要有机会缓和双方的关系,她就不愿错过。
何况在前世她也了解过国公,性子的确乖张了些,却没什么坏心思。
大庭广众之下,他总不能真对商北胤出手。
见云姒月感兴趣,商北胤也不好再拒绝,只得妥协,“罢了,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只要云姒月想要,他便不舍得拒绝。
两人手挽手,上了湖上花坊。
“不对劲!小心!”刚落座,商北胤心生警惕,双眼在四周徘徊着。
他好歹上过战场,警惕心自然比常人强了几倍。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湖上花坊有问题。
云姒月虽是一介女子,却也隐约察觉不对劲,心生不安。
“哐当!”
她正想推门而出,却发觉门已被关上。
“糟糕,这门被封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上策已是条死路,现下又该如何是好?
“不好,有迷烟!赶紧捂住口鼻!”云姒月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商北胤提醒的声音。
到了此时此刻,两人这才确定,湖上花坊真的有问题。
“我就说国公没安好心,咱们就不该前来。”商北胤捂着口鼻,在心中唾骂了国公无数遍。
他与国公在朝为官多年,对其知之甚多。
以国公的性子,自然不会主动邀约,其中定有猫腻儿。
奈何云姒月非要前来,他心中无奈,只能作陪。
云姒月闻言,心生愧疚,“此次是我连累你了。”
她本意想缓和两人间的关系,哪曾想国公竟真的想害商北胤。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这般草率,而今也是追悔莫及。
她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国公切莫太过冲动。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咔哧”一声被推开。
两人循声望去,就见国公身穿砖红色衣裳缓缓走来,面带笑意,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王爷,王妃,可还喜欢我送给你们的大礼?”
大礼?
云姒月不明所以,“国公,你这是何意?”
国公不再弯弯绕绕,大方坦荡地承认,“方才的一切,便是我送给你们的大礼。”
商北胤汗颜,“你好歹年过半百,怎地如此幼稚呢?这要传出去,只怕会笑掉大牙!”
国公不以为然,得意扬扬,“能吓到你们,我便知足。”
他在朝堂之上的确沉稳大气,有勇有谋,颇有几分权势和地位。
可每每面对商北胤之时,他竟像个孩子一样。
一旦小插曲过后,国公带着商北胤夫妇去用膳。
几人落座用膳,云姒月猛然皱眉,双眼看向旁边。
“怎么了?”商北胤坐在她身旁,自然观察到了这一幕。
云姒月双眼微眯,“隔壁花坊似乎有情况。”
她的眼力极好,自然瞧见隔壁花坊的异样。
只是距离太远,瞧的并不是很真切。
“去看看!”商北胤右手一挥,就有暗卫去查看情况。
不多时,暗卫回到他面前,“王爷,花坊中的人已死。”
提到死人一事,商北胤可坐不住了。
他身为摄政王,自然要为百姓造福。
花坊死人,此事非同小可,他得前去瞧瞧。
在商北胤的带领下,国公等人紧随其后。
来到花房,果然就见地上躺着尸体。
云姒月走上前去,细细地检查了起来。
商北胤早已见怪不怪,自顾自地检查周围的情况。
倒是一旁的国公夫人看在眼中,心生艳羡。
从小到大,她便谨言慎行,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是世人眼中的名门淑女,亦是女子的典范。
可这并不是她所想要的。
她所期盼的,正是云姒月的模样。
云姒月有勇有谋,能查案,会验尸,可谓是巾帼女英雄,丝毫不输男子。
她虽是女子,却能同商北胤站在一处,并肩而行。
这等能力,是自己所没有的。
云姒月自然不知国公夫人心中所想。
待检查完尸体后,她站起身来,“尸体还是热的,估计凶手并未走远。”
“我去追凶手!”
商北胤刚检查完花坊中的情况,又听云姒月这一番话,已有对策。
她毫不犹豫的跟随痕迹追了上去。
云姒月并未制止。
商北胤去追凶手,她自然也不能闲着。
“国公大人,我需要你的帮助。”她扭头看向国公。
“王妃但说无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