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抬起手要往云姒月的脸上打去,
千钧一发,只见一双大手将其手腕紧紧的扼制住,动弹不得。
“是哪个不长眼……”话还未说完,云南坤就将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只因来者并非他人,正是商北胤。
商北胤神色冷峻,眼神冰冷,宛如一尊杀神降临,四目相对,云南坤不寒而栗。
“本王的王妃,何须他人来惩罚?”商北胤怒斥一声,将云南坤的手甩到一边,“本王今日将话撂在这儿,王妃是本王的心,本王的肝,本王的命,若有人敢动她一下,本王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姒月看在眼中,心生感动,
重活一世,她未感受到父母温情,却在商北胤这里感受到了暖暖的情谊,亦是她久违的感觉。
在云姒月的注视下,商北胤潇洒的带她离去,只留下云南坤夫妇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们的确想让云姒月救蒋如雪,心中却也知晓商北胤并非什么善茬,
要是如今再冲上前去,便只有死路一条。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另作他想。
走在路上,云姒月不禁出声询问,“你怎么来了?”
犹记得商北胤已去找商闻逸处理蒋如雪之事,她一人留在府中,侯府来人请她过去,她便独自一人前来,哪曾想商北胤竟也跟了过来。
“我担心你。”
短短四字,就已表明商北胤的情深义重。
他刚将蒋如雪给带走,一回到王府,就听寿昌侯派人将云姒月给唤了回去。
他一听,这云南坤必定是想为难云姒月,他哪里受得住?
他的女人只能他欺负,又怎能在他处受委屈呢?
哪怕是云姒月的亲生父母,也绝不允许。
幸亏他来的及时,否则云姒月就要挨那重重的一巴掌,想想都心疼。
云姒月扭头看向他,相视一笑。
回到府邸,商北胤便细心的嘱咐道:“这几日,你就留在府邸,不要再出去调查任何事,一切都交给我来解决,如何?”
自从经历方才一事,他已心生阴影。
若是他不在,云姒月又被云南坤夫妇给叫了过去,又该如何呢?
以云姒月的性子,自然不会与他二人起什么冲突,他只怕云南坤夫妇会为难她。
思来想去,便只能让她留在摄政王府,至少在这王府内,有他的人在,总不会让云姒月出任何问题。
这一次,云姒月倒没什么反抗,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了下来,“好,依你所言。”
见状,商北胤不禁有些奇怪。
印象中,云姒月是很有自己想法的人,不愿受任何人拘束,哪怕是自己,她亦然,为何今日却这般顺从呢?莫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他虽心生疑惑,却不动声色,又嘱咐了其他暗卫,让他们好生保护云姒月,生怕她出任何意外。
两人正恩爱之际,就见刘全从外面冲了进来,“王爷,宫中传来消息,称前线有所异动,让您尽快入宫商量对策。”
提到前线一事,商北胤神色严肃,冷静下来。
他曾在外征战过,自然知晓前线有多危险。
如今前线传来异动,只怕是又要打仗了。
云姒月观人入微,自然看在眼中,不禁出声询问,“是否又要打仗了?”
“嗯。”商北胤毫不避讳,大方坦荡地承认,“前些年我曾与敌国交战过,他们被打得节节败退,如今几年过去,只怕他们休养生息了一番,这才卷土重来。你不必紧张,我去去就回。”
说着,他还安抚了下云姒月,生怕她会因此而担忧。
见云姒月点头,商北胤这才潇洒入宫。
刚进入御书房,就见几个大臣围聚在一处,商子辛在上方落座,皆是一副紧张的姿态,气氛严肃,想来此事不一般。
待看到商北胤走进来,商子辛像看见了救星,“皇弟,你来的正好,朕与诸位大臣正在商议前线一事,那敌军来势汹汹,必须要有人出征。”
商北胤闻言,瞬间了然。
商子辛话说的虽委婉,其中意思已不言而喻。
在这大商朝廷上,文官居多,武将嫌少,能带兵打仗之人更是少之又少,屈指可数。
恰巧他是其中之一,又百战百胜,毫无败绩可言。
今日将他叫过来,已是摆在明面上的事。
商北胤也不想弯弯绕绕,主动请缨,“皇兄,与敌军交战臣弟有经验,不如这次就让臣弟挂帅出征,定凯旋而归。”
“甚好。”商子辛一听,甚是满意,“那明日皇弟便清点兵马出征,朕届时为你践行。”
方才他还在想如何让商北胤答应,毕竟他这新婚燕尔的,让其出征的确不好。
哪曾想商北胤竟主动提出来。
既如此,他又何须拒绝呢?倒不如顺势而为,这样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多谢皇兄。”待到第二日,商子辛带着文武百官在城门口送行,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只因商北胤与云姒月正相拥在一处,两人恩爱不已,宛如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甚是亲密。
众人看在眼中,却又不敢上前制止。
毕竟商北胤的脾气他们都知晓,要此时打扰两人的好事,那跟找死并没什么区别。
何况商子辛都未上前,其他人又能如何呢?
良久,两人才难舍难分。
商北胤骑马而去,众士兵们紧随其后。
云姒月眺望远方,甚是不舍。
商子辛将一切情意看在眼中,不禁走上前去,赞叹道:“王妃与北胤的关系甚好,恩爱不移,羡煞旁人,连朕看了都忍不住羡慕。”
“呵呵。”云姒月扭头,轻笑一声,“陛下过奖了,臣妇与王爷新婚燕尔,难免恩爱了些许,要说真正长久之人,还得看陛下您。”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听得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