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她,就说她无理取闹,这就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真是可笑!
“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云姒月甩袖离去,以免更气。
眼见她的倩影消失,商北胤方后悔,他是否说错话了?
他追悔莫及,只得跟上前去。
“来!我给你上药!”
刚要进去,就见云姒月在给女子上药,贴心不已。
那女子已清醒,长相一般,那双眼睛狭长深邃,眼底泛着令人不安的光芒。
商北胤心生警惕,此人来历不明,只怕有所猫腻儿。
可看云姒月如此重视她,他也不好上前。
片刻后,药上完,云姒月叮嘱一番,“你好生躺着,我去厨房看看熬的药。”
眼见云姒月走远,商北胤才走进去。
“你……你是何人?”见到商北胤,女子神色恐惧,不知所措。
自她醒来,便只有云姒月陪在身旁,偶尔会有丫鬟进来打扫房间,哪里见过男子?
商北胤沉声道:“你不必知晓本王的名讳。”
本王?
莫非他是摄政王?
女子抓住重点,行礼,“民女见过摄政王。”
这一切看在商北胤眼中,只觉得装模作样,不屑一顾。
他厉声道:“本王警告你,王妃心地善良,不愿看你死去,可本王没这么好心,本王警告你,若敢耍花招,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姒月同他说过,医者父母心,不忍心看女子重伤不治。
他无法阻止,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护着她。
女子正要开口,余光瞥见屋外的一抹倩影,正是云姒月。
太好了!
她还在发愁怎么应对商北胤,云姒月来的正好。
女子故作可怜,“想必王爷误会了,王妃救民女于水火之中,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民女将来定会报答王妃的。”
“呵!”商北胤冷笑,“最好如此!”
见目的已达成,他扭头离去,不敢耽误太久,生怕云姒月突然回来。
他前脚刚走,躲在角落处的云姒月就走了进来,“来!喝药!”
女子将碗接过,一饮而尽,故作为难,“恩人,我有一事想同你说,又怕你生气。”
“但说无妨。”云姒月将碗放到一旁。
“唉……”女子叹息,“方才王爷过来了,他让我不要动歪心思,可我是恩人救的,又怎会害您呢?听了这话,我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云姒月汗颜,要不是她了解商北胤,只怕就要被她骗了。
看来商北胤说的没错,这女子还真是个大麻烦。
云姒月懒得同她绕弯子,开门见山,“王爷说得对,你不该耍花招,也别想挑拨我二人的关系!”
“恩人,我……”眼见自己的阴谋被拆穿,女子着急忙慌,还想解释。
云姒月可不会给她机会,当机立断,“待养好伤,你便离开王府!”
救女子,是她身为医者的本分。
可女子动了歪心思,又何必再留着?
云姒月不愿再同女子多言,走到一旁的桌边,拿着地图查看起来。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去做,可不能被这女子给耽搁了。
女子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商北胤夫妇皆看穿她,也不将她放在眼中,又能如何呢?
要真被云姒月赶出来,往后又得过苦日子。
不!她不能再回去了!
挑拨离间行不通,那她就反其道而行!
女子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来到云姒月身旁,正要开口,却见其盯着地图的一处看。
那并非其他地方,乃是她最熟悉的忻城。
“忻城!您在调查忻城吗?”女子好奇,不禁出声询问,竟连方才的想法都抛之脑后。
“嗯,你知道?”云姒月敷衍一声。
“自然。”女子点头,“忻城本是个山清水秀、民风纯补的地方,却受十年前之事的影响,每况愈下,淡出众人的视线。”
云姒月愣住,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神情激动,“你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十年,不长不短,却足以人们忘记此事。
女子倒好,竟还款款而谈,仿若身临其境,莫非她与十年前之事有所关连?
“这……”女子犹豫不决,后知后觉自己说的太多。
十年前之事本就敏感,她竟然还主动说出,这该如何圆场?
“说!”云姒月可没什么耐心,呵斥一声。
“唉……”女子无奈,只得如实告知,“实不相瞒,当时火灾之时,我是旁观者。”
云姒月瞳孔一缩,她一直在寻找证人,哪曾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无意间救下的女子,竟还能派上用场。
“恩人,你该不会要把我送走吧?”见她一言不发,女子担忧,小心询问。
十年前的事说不清,道不明。
谁牵扯其中,都会惹祸上身,唯有明哲保身。
云姒月并未回应,话锋一转,“除你之外,可还有人见到?”
“嗯……”女子思索一番,双眼一亮,“当时秋府有位送菜的家仆,大火烧起来时,他还没回府,应该也活着。”
太好了!
证人活着就好!
云姒月心下一喜,她还发愁上哪去找。
这女子倒好,不仅本身就是证人,还说出了另一位证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恩人,你……”
女子担忧不已,正要恳求,却被云姒月抢先一步,“我现在给你一条活命的机会,你能选择往后效忠的主人。”
“啊?”女子愣住,震惊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方才还在担心云姒月会将自己赶出去,怎的现在又让她选择主人?
这反转未免太快了吧!
见她久久不语,云姒月以为她不愿跟着自己,只能拿出杀手锏,“另一位想必你不陌生,正是秋府的小姐蒋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