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商北胤带回消息,她才能跟着出去,还真是憋屈。
幸亏商北胤效率高,速度快。
不多时,他便回到殿中,风尘仆仆,神情凝重,想来是已有消息。
云姒月急忙迎上前去,着急不已,“如何?可有探查到什么消息?”
商北胤的情报链一向广,又有不少暗卫协助,调查李贵人应当是轻而易举的。
商北胤落座,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这李贵人并无多大特征,除却你所说之事外,她这人性子极好,不像会做此事之人。”
“啊?”云姒月愣住,一头雾水,
逼着别人去自杀,有这等心态又怎会是好人?
哪曾向商北胤竟说出这番话来,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商北胤话锋一转,“我调查到另外一件事,李贵人和十年前的一桩冤案有关系。”
十年前!
为何又是十年前?莫非李贵人也知晓火灾之事?
不行!她得亲自瞧瞧!
见她久久不语,商北胤也不再纠结此事,“此案疑点重重,又牵涉后宫妃子,咱们不便参与,我这就将此事禀明陛下,待会儿就回王府。”
他出身皇室,经历了不少波折,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弊因果。
正因此事牵扯后宫妃子,商子辛才不愿交给大理寺处置,反而找了他来。
他断案如神,又是皇室子弟,查起案来方便许多。
时至如今,他也不想再掺和此事。
“好。”云姒月另有想法,不愿拒绝。
待禀明商子辛后,两人就回了王府。
云姒月却未因此而放弃,脑中一直在想十年前之事,必须得找李贵人探查消息,否则他难以安心。
很快,这个机会就来临了。
因着云姒月曾为苏青池诊断过,被宫中妃子奉为神医。
再加上她是女子,给妃子诊断方便不少。
正好到月半,便有不少妃子请云姒月入宫中检查身体。
商子辛亦知晓此事,毫不犹豫地应允。
得了机会的云姒月并未错过,她将宫中大半妃子诊断完后,径直来到李贵人的寝宫。
仅凭记忆中的路线,他果真走到一处宫殿,从中传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和前世所闻的味道并无二致。
云姒月心中一喜,款款走入。
“王妃不必多礼,快快请坐!”见到云姒月,李贵人示意其不用行礼,拉着他坐下来。
云姒月上下打量了一番,李贵人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不施粉黛的脸上更显得其天生丽质,颇有几分少女之态。
他的一举一动皆温柔得体,性子娴静温柔,的确是为不可多得的美人。
不过……这性子实在太安静了,估计也是被李瑶逼迫而成。
看来在这宫中行走不易,实在凄惨。
待上了茶,李贵认主动伸出手,“王妃可否为本宫把脉?”
“自然。”云姒月点头,将双手搭了上去。
李贵妃尽收眼中,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她心下了然,商北胤负责查探命案。
云姒月又是其正妃,此次进宫定有所图谋,只怕是想试探自己,她也已做好准备,只待她询问。
良久,云姒月收回双手,笑意盈盈,“贵人,您脉象平稳,毫无波澜,面色红润,并无大碍。在这宫中,您的身体算得上极好。”
她并非拍马屁,实乃实话实说。
她给不少妃子把过脉,却发现众人体内皆有麝香。
可眼前的李贵人倒好,身子看着瘦弱,却十分健康。
不止如此,她体内也没麝香。
想必李贵人闭门不出,只在宫中潜心研香,早已淡出宫人的视线。
李瑶也并未注意到她,看来明哲保身还是有些好处的。
“多谢王妃。”李贵人莞尔一笑,却心生疑惑。
云姒月不是来试探自己的吗?为何只字不提。反而还一心一意的为自己诊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非她葫芦里还卖着其他的药?
不行,她可不能就此放云姒月离开,需得探听一下商北胤的动静。
要让他知晓此事是她所为,这后半生又不得安宁。
云姒月还未开口,她抢先一步,“对了,听说王爷近日在查探命案一事,不知这案件可有进展?”
说着,她又怕云姒月察觉不对,急忙补充了一句,“本宫在宫中生活多年,也见过不少大世面,可在妃子寝宫发现尸体还是前所未闻,本宫心下好奇,便想询问一番,并无他意。”
云姒月自然不信她这番说辞,却也不愿与其做过多沟通。
既已打探到她想要的情况,又何必多留?
云姒月并未回应,随意敷衍了几句,“此事还无进展,王爷还在努力探查中,若有任何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告知陛下,娘娘若想知晓,可亲自去问陛下。”
话到最后,她还搬出了商子辛。
李贵人在宫中闭门不出,多年也无受宠的情况。
商子辛知晓她性格,也不主动召见。
两人皆有默契,李贵人又怎会去找商子辛呢?
提起商子辛,李贵人面色尴尬,也不好再多问。
找准机会,云姒月便要离去,“妾身告退。”
待回到摄政王府,云姒月并无隐瞒,“实不相瞒,我方才进宫去看了李贵人,从她口中探知了些消息。”
“愿闻其详。”商北胤淡定从容,早有预料。
他与云姒月是夫妻,对其自然了解。
云姒月这人正直善良,都已掺和进命案之中,又怎会轻易放弃呢?
今日云姒月进宫给众妃子们把脉,他就已想到此事,也并未阻止,只随她去了。
见他神色淡然,云姒月如实告知,“李贵人体内没有麝香,想来皇后并未注意到她。”
“嗯。”商北胤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