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一切,云姒月才来到李阳的身前。
还未等她开口,就见门外走来一位女子,穿着鹅黄色衣裳,面容娇俏,长得倒还不错,偏生双眼凌厉,让人难以接近。
“小花,快救本公子。”见到女子的瞬间,李阳像是看见了救星。
原来,此人并非他人,正是他的贴身婢女。
云姒月扭头看向女子,记忆席卷而来。
犹记得前世,这李阳嚣张跋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的贴身婢女亦是如此。
为了讨好李阳,婢女便负责欺骗良家妇女,将人绑到房中,再由李阳亲自享受。
若说李阳是大奸大恶之徒,婢女便助纣为虐。
两人皆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巧撞到一处,不如就一起解决掉。
婢女见状,暗道一声不好。
他跟随李阳身边,便是有利可图。
如今李阳出了困难,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又怎会上前找死呢?
婢女转身,毫不犹豫就要离去。云姒月哪里会允许?右手一挥,银针飞了出去,直入婢女的穴位。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婢女惊呼一声,只感觉身子无法动弹。
眼见大难临头,婢女值得求饶,“王妃,此事与我无关,这一切皆是我家公子一人作为,我不过是受他威胁罢了,要杀要剐你们,你找公子就是,我只是个无辜之人啊。”
情急之下,她只得将所有事都推到李阳身上。
反正她只是个奴才,又能如何?
听他说的这般情真意切,云姒月差点就信了。
想起前世婢女和李阳作威作福,云姒月愤愤不平,为那些无辜枉死之人感到悲愤。
“聒噪。”云姒月怒斥一声,顺手给两人喂了毒药。
“咳咳……”两人咳嗽了几声,却发觉自己竟无法开口。
他们双眼蹬的老大,怒视着云姒月,像是在质问。
“不必看我。”云姒月将药瓶丢在一旁,漫不经心。
“事到如今,不过是你们咎由自取,也怪不得我。恶人终有恶报,你们便下地狱去找那些无辜枉死的女子吧。”
甩下一句话,他扭头离去,商北胤紧随其后。
出了花颜坊,事情还未结束。
云姒月点燃火把,将其丢到花园坊中。
这花颜坊本就是李家的产业,污秽之物,何须留着?
这一幕被商北胤尽收眼中,不免有些惊讶。
在印象中,云姒月温婉可人,胆小怕事。
今日所见,方知她也有狠厉的一面。
不过……
经由此事,他对云姒月更感兴趣,亦多了几分欣赏。
他的女人就该如此张扬,肆意随性。一把火烧掉花颜坊,两人转身离去。
第二日,京中皆在传言一件事,沸沸扬扬,谣言不止,难以平息。
“诸位听说了没?这李家的二公子醉死在花楼了。”
“这事闹得这般大,自然人尽皆知。”“要说这李二公子也是活该,估计是坏事做尽,遭了报应。”
一时之间,京中百姓都在讨论昨夜之事。
李府为此愁得不行,云姒月却悠然自得。
她带着账簿进宫,径直来到苏青池的寝殿。
看到云姒月,苏青池不免意外,“王妃,怎么来了?”
她与云姒月的关系算不上好,可这几日云姒月频频进宫,只为找她,莫非又出了什么事?
云姒月并未回应,看了一眼周围的宫人,意在暗示。
苏青池了然于心,右手一挥,“你们都退下,本宫有话要同王妃说。”
“奴婢遵旨。”一众宫女纷纷退下,不敢再停留。
“王妃有事便说,不必弯弯绕绕。”苏青池倒也是个爽快之人,开门见山地询问。
云姒月一言不发,将账簿递了过去。
苏青池一头雾水,接过账簿细细翻看。
这不是苏家的账簿吗?
据父亲传来消息,这账簿已被人偷走。
苏府为了此事大肆搜寻,着急不已,不曾想竟在云姒月的手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青池将账簿小心翼翼地收好,方询问缘由,“王妃,不知这账簿为何会在你手中?可是有什么内情?”
她很清楚,这账簿并非云姒月所偷。
要真如此,她也不必交出来,其中定有猫腻儿。
云姒月毫不隐瞒,将昨夜发生之事和盘突出。
听完一席话,苏青池了然于心,“原来如此。”
她虽身处内宫,可宫外的大消息也有所耳闻。
今日清晨,墨香便同他说起过。
李府的二公子李阳身死于花颜坊,还是被人活活烧死的。
当时她心中疑惑,却未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这李阳真是死有余辜。
早知他将苏府的账簿偷出,当初就不该同他做生意。
亏得云姒月将账簿拿回,否则还不知会发生何等状况。
“扑通”一声,苏青池直接跪下,“王妃,多谢你的大恩大德,这恩情本宫毕生难忘,将来定会找寻机会报答您。”
云姒月则是无谓的摆摆手,“无妨,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我也只是顺手帮忙而已。”
苏青池的确张扬跋扈,却懂得一个道理,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何况此次云姒月救了苏府一家人的性命。
她虽是后宫中人,对前朝之事亦有所了解。
若账本流出去,苏府定会定下贪污之罪。
届时商子辛知晓,必满门抄斩,无一例外。
云姒月将账本交出,和救了苏父并无两样。
这等大恩大德,她怎能不跪谢?
云姒月走上前去,将苏青池扶了起来,“娘娘,你真的不必如此,我只是见不得皇后这般害你。”
苏青池闻言,对云姒月多了几分敬佩之心。
想想往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便是一阵愧疚。
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