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队的士兵排列整理,盔甲在月色的衬托下更加耀眼,银光闪闪,竟有几分美意。
在军队的前方坐着位穿着华贵的年轻男子,长相俊秀,满脸得意,果真是商闻逸,他如前世那般压着军队,不让人动弹一下。
商闻逸乃三皇子,是皇室血脉,士兵亦是有心无力。
“该死的小人!”云姒月怒斥一声,急忙冲了过去,质声道:“你为何不支援王爷?”
“支援?”商闻逸大笑道,“皇叔骁勇善战,哪里需要支援?你一介女流之辈回房绣花儿去,莫管大老爷们儿的事!”
云姒月强忍着怒意,“我以摄政王妃的身份告知你,摄政王需要支援,请你速速发兵!”
“呵!”
商闻逸不屑一顾,竟连话都懒得说。
他何尝不知山上危险?山匪重重,商北胤带的人马根本不够,只有死路一条。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局,又怎会上前支援呢?
云姒月见他铁了心不肯发兵,倒也不慌。
商北胤果然如前世那般心狠手辣,但很可惜,她顺手今日碰上她了。
有她在,不允许任何人阻止军队的支援。
“嘶!”
商闻逸吃痛一声,竟再无法言语,更别说动弹,怒视着云姒月,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云姒月收回纤纤玉手,随身携带的银针已落入他的脖颈处。
她拍了拍他的脸,嘴角上扬,“放心,这银针不会害你性命的,只是暂时封闭四肢罢了,你且在此处待着,我救了王爷再来找你。”
商闻逸瞳孔一缩,努力地想发出声音,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姒月带兵上山。
想来也对,她是摄政王妃,商北胤已离去,而他这个三皇子也被控制住,整个军营中只有她地位最高,士兵不得不听她的。
看来,这次的计划注定要失败了。
且说云姒月领着兵一路上山,势不可挡,气势汹汹。
来到山顶,就见双方正在打斗,傅沉渊的人马还未损失多少。
太好了!终于赶上了!还不算太晚!
云姒月松了口气,“杀!”
一声今下,她身后的士兵们蜂拥而至。
商北胤听到声音,扭头看了过去,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不过……为何是云姒月来?军队不是在商闻逸的手里吗?
他来不及多想,就见一抹黑色的身影绕到云姒月的身后,手持匕首,看衣着像是山匪。
“小心身后!”商北胤惊呼道。
他想过去,奈何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他无法及时赶到,但愿云姒月身旁的士兵能助其一臂之力。
待士兵转身时,就见云姒月一手银针飞了过去,那山匪跪地不起,死不瞑目。
这一幕惊呆众人,一手出神入化的银针,都能当暗器使用了,谁又能想到闺阁小姐有这等手法?
商北胤见她安全,迅速回过神,和支援的士兵打起了配合,局势亦跟着扭转。
他疾步来到云姒月面前,将其护在身后,还不忘询问:“为何是你来?商闻逸呢?”
“你说那个废物啊!”云姒月嗤笑一声,“他想压着士兵不动,我定了他的穴位。”
商北胤想起方才她的银针手法,恍然大悟。
这样也好,能在不伤害商闻逸的情况下,将兵马带上来,的确是好手段!
云姒月可不管他心中所想,一把将其推开,“行了!你别护着我了!我能保护我自己!”
说着,她便拿出银针晃了晃,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商北胤见她坚定,也不好拒绝,只能在不远处和山匪战斗,余光却一直盯着云姒月,以便她有难能及时相助。
不得不说,他操心过头了。
云姒月贴着士兵走,武艺不够,手法来凑,趁山匪同士兵搏斗时,她便使出银针,不少山匪倒在银针之下,亦救了许多士兵。
待一场战斗结束后,士兵看云姒月的眼神已有所改变,往日只当她是花瓶,今日才知她的能力,心生敬畏。
云姒月将众人的改变看在眼里,心情大好,这便是她想要的结局。
清点完伤亡人数后,商北胤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下山,就见山脚下有一抹华衣锦服之人,立于原地,一动不动,好似雕像一般。
待众人走近,方看清其面容,正是被云姒月控制住的商闻逸。
云姒月路过,顺手将银针取下,商闻逸方获得自由,指着她怒斥道:“大胆云姒月,竟敢挟持皇嗣,我要治你的罪!”
“呵!”云姒月不屑一顾,懒得同他争辩。
战事吃紧,商闻逸压着军队不肯走,这一条便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竟还想治她的罪?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商北胤莞尔,这小妮子真有趣。
然,想动他的女人?做梦!
他一声呵斥,商闻逸便住了嘴,“本王的王妃,岂是你能动的?”
商闻逸心下一紧,他怎就忘了,这旁边还有个杀神在!
“皇叔,并非我咄咄逼人,实在是……”
“住嘴!”商北胤打断他的话,“你压着军队不动,全军都可作证,你还有何解释?”
“我……”商闻逸看了眼士兵们,皆怒视着自己。
想来也对,商北胤打了胜战,又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自是不会帮自己隐瞒,这该如何是好?
商北胤怒斥道:“三皇子之罪行,理应军法处置!”
“且慢!”士兵正要上前带走商闻逸,却见云姒月出声制止。
“嗯?”商北胤蹙眉,疑惑不已。
方才商闻逸还想着定云姒月的罪,他这番做不仅为了治罪,更为了替她出气,她为何要阻止?
云姒月先示意士兵将商闻逸带走,士兵看向商北胤,不敢有所动作。
毕竟领军之人是商北胤,云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