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商北胤竟乖乖地将菜吃掉,一言不发。
他确实不爱吃菜,可云姒月多次夹菜,竟还因他不吃菜而动怒,他不仅没感到不满,心中还涌起一股暖意。
云姒月这般,表明她应当是关心自己的。
见状,云姒月这才心满意足地用膳。
待两人用过膳,却见商北胤可没留下来的意思,起身便要往外去。
云姒月眼疾手快,急忙挡在门口,不让他再进一步。
“嗯?”商北胤蹙眉,一头雾水。
云姒月有了用膳时的经验,知晓他并不反感被自己管着,便大着胆子道:“你还未彻底痊愈,不可出门!”
商北胤看出她的关心,难得耐心地解释,“我有不得不出门的理由。”
见他执意如此,云姒月也不再阻拦,只得让出一条路。
她是位医者,关心病人是人之常情,可也不敢忘记眼前男人的身份,堂堂的摄政王,喜怒无常,性格暴戾,指不定下一刻就会发飙,她可不敢冒险。
见商北胤出门,云姒月死死地盯着,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无妨,出门便出门,待他回来再说。
夜色降临,阵阵微风拂过,云姒月不禁打了个寒战,这夜晚的风还真凉快,让她清醒了不少。
“驭!”
骏马停下,一抹玄色身影一跃而下,身法娴熟,身姿挺拔,面容清冷,正是商北胤回来。
云姒月一见到他,急忙迎上前去,“快进屋!”
商北胤看着被她拉住的手,暖意袭来,舍不得甩开,任由其带自己进房。
“把衣服脱了!”云姒月将其按到床上,又去药箱中翻找着什么。
商北胤调侃道:“一日未回,你怎变的这般主动?”
云姒月汗颜,怪她未说清楚,竟让他生出了误会。
她拿出一包东西,耐心解释,“你奔波一日,身子更虚,我只想为你针灸调理身体罢了!”
商北胤愣神,原来她等在门口只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趁其不备,云姒月毫不犹豫地扯下他的衣裳,将其按在床上,不得动弹。
“你不用这么着急吧?”商北胤还不忘打趣,却没挣扎。
云姒月不愿同他逞口舌之快,一手银针扎在不同的穴位,却发觉有几处穴位不好扎。
商北胤已喝了药,为何还难以扎进去?这药效起的也太慢了。
她心下疑惑,并未深究,静下心来给商北胤针灸。
夜已深,两人相拥而睡。
一夜好梦。
云姒月再次醒来时,就见身旁已空无一人,想来商北胤已去处理公务。
她穿戴整齐出了房间,却见门口站着熟悉的守卫,神色严肃。
经历昨日之事,商北胤还未放下警惕,她依旧被关在王府内。
长此以往,她只能成为王府里的金丝雀,再无自由,更无法查清十年前之事,她得想个法子出去,且是光明正大的出去。
“王妃,您怎么了?”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转身看去,是管事刘全。
刘全在摄政王府待了多年,亦是商北胤的左膀右臂,最是得他信任,这倒是一个突破口。
“唉……”她叹息一声,故作心情不佳。
果不其然,刘全上钩了,“王妃若有事可同奴才说,奴才可为您出谋划策。”
云姒月娓娓道来,“入王府前,我是云家的大小姐,虽没多好的名声,却有自己的生活,可自从来到王府,我竟成了被豢养在府内的金丝雀,我不想一直当花瓶,你明白吗?”
“这……”刘全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只是个管事罢了,又能如何?
末了,他只得安抚道:“王妃莫急,王爷他只是担忧您的安危罢了!”
见云姒月一脸惆怅,他不愿再深究这事,话锋一转,“奴才还有事要忙,先行告退。”
云姒月又要开口,却见其逃命似的离去,不仅没动怒,反倒松了口气。
刘全是商北胤的人,不论他是否认可这番话,都会将此事传给商北胤。
她要的便是如此。
果然,刚用完午膳,刘全便将她带到了书房,商北胤已在里面等候多时。
“坐!”
商北胤抬眸看来,云姒月识趣地坐到他身旁,靠近了几分,便是想拉近距离。
“你想出府?”商北胤心直口快,开门见山地问道。
云姒月了然,刘全已将她的话带到,而她已有准备。
“不错。”她大方地点头承认,“你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我却只能成为陪衬,我亦想发光发热。”
商北胤难得的温和,轻声地安抚,“花瓶没什么不好的,你安心待在府内,我自可护你一世周全,你不必出去做危险之事。”
云姒月自是不依,她还没调查清楚十年前之事,怎会善罢甘休?
她正要继续劝说,却见刘全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王爷,大事不好!”
商北胤蹙眉,刘全向来谨言慎言,何时有过这般失态?想必定是发生了大事,沉声询问,“何事?”
刘全大喘着气,“宫里传了话过来,说皇后和贵妃二位娘娘要设宴给王妃道歉。”
皇后?贵妃?
这两没一个好东西!只怕醉温之意不在酒!
云姒月上次在宫中便受了委屈,断不能旧事重演。
商北胤大手一挥,“王妃身子不适,不去!”
“是。”
“且慢!”见刘全要离去,云姒月出声制止,另有所想。
“嗯?”商北胤双眼微眯,不理解她的意思。
宫中设宴,他已回绝,她又为何要阻止?
云姒月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却坚持心中想法,“我想去赴宴。”
“为何?”商北胤反问,心生不满,“后宫诡谲,生存至今都并非善茬,你斗不过她们的,还是莫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