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领着众人来到一处府邸,府邸大门的牌匾上明晃晃的写了爱神殿三个大字
众人:团子的妈妈不会是丘比特吧
“妈妈,我带魔主大人回来啦”
团子兴高采烈地向府邸中跑去,府邸中只有一间阔大漆黑的屋子,六人朝屋内看去,屋内一片漆黑,随着团子的喊声屋内响起锁链碰撞地面的声音
哗啦啦
“好儿子,你说你带了谁回来”伴随着老妇人沙哑的回应
“妈妈,你看是魔主大人”
团子蹭着屋内的人开心道,六人进到屋中才看清,屋内用巨大的锁链牢牢的锁着一位穿着破烂的女子,是女子,不是老妇,女子样子约莫刚及笄,脸上满是血污,却发出苍老沙哑的声音
“这哪是魔主大人,不过是被魔气夺了舍的黄毛丫头”
女子一眼就瞧见了瑞顼身上隐没的魔气,哑然失笑道,咯咯的笑声在昏暗的屋中响起,六人不禁毛骨悚然
“妈妈,你看那个身上有竹子的香气”团子指着文每棣说道
“那不是竹子的香气,是仙人的仙气”随即妇人咬破了舌尖,吐出一口鲜血,团子迫不及待地去舔,鲜血红的发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地上还有几只魔虫因为血腥味被吸引过来,在团子爪子下蠢蠢欲动
看的众人一阵反胃,女子抬起头
“见笑了,孩子贪吃”
“仙人远道而来,来此可是要寻一份缘”女子的声音悠远绵长,笑起来脸上的血痕扭曲狰狞
“不,我们是来找神器”文每棣忍住心头的恶心说道
女子一愣,随即仰天长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瘦小的骨架一抖一抖
“你们不求缘,来爱神殿找神器?”
“我这爱神殿的缘可是大路神仙都求不来的,各位不考虑一下”女子引诱道
“不好意思,婉拒了哈”李辛戟信誓旦旦
“呵,你与你身边的女子心意相通,你不妨问问其他人,可曾有过爱而不得,无法忘却的缘”女子转而看向胡鑫宇和瑞顼
胡鑫宇像是被她的话击中一般,呆愣在原地,琉璃般的黑瞳烁烁
说到爱而不得四字,瑞顼撇过头,不敢看身边人一眼,身影却依然烙印在她的瞳孔中,久久消散不去
四个人神色游离,李辛戟有些孤立无援,尴尬道
“不是,你们说句话呀”
众人一时语塞,说不出一句所以然来
“这样好了,我们玩个游戏,有缘之人自会梦中相见”
说罢女子口中吐出黑气,黑气在他们面前聚成黑雾,笼罩全身,不一会儿李辛戟和清真歌身后几人便失去了意识
李辛戟如临大敌“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女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呢喃喃自语起来
“尘是心缘,心为尘因。因缘和合,幻相方生”
情不知从何而起,黑雾沉沉的落下来,些许月光在雾并好起朦胧…
文每棣梦中回到了他二十几岁来,最痛苦的日子,日夜与噩梦相伴,他看着自己面目无神地坐在家里的落地窗外看,一路成长的他走过去想抱抱自己,结果手指一碰到自己就被吸进身体,新的灵魂被禁锢在旧的身体中,像被锁在透明玻璃屋里,他只能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到东西,无法用身体开口说话,更不能操控那时的身体
一番尝试后,他无力地站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妈妈正好来给他送饭,记忆里一番番场景涌现,他能看到此时年轻的母亲有些疲倦地照顾当时的自己,心里酸酸的,文每棣的身体有所感触,此时的躯体像被人操控的布娃娃,眼角跟随心意趟下泪水
“叩叩叩”
“谁呀”妈妈转身去开门,文每棣只能保持原状坐在原地,文每棣心想快吃啊,已经几天没吃东西,身体僵硬的动了动手指,文每棣快急疯了,懊恼当时怎么那么想不开
“阿姨好,文每棣在家吗”
“是鑫宇啊,快快进来坐,棣棣在房间里,你快劝劝他,我好说歹说他都不肯吃一口饭”母亲此时年轻的乌发中闪烁着几根白发,无疑是为儿子的病情愁的,面容也有些愁的眼角多了几条细纹
胡鑫宇换了鞋进到房中,文每棣已经无神地望着窗外,听见他进来不为所动,胡鑫宇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开口说
“你许久不来学校了,真歌他们很担心你”
文每棣无动于衷,内心文每棣的灵魂看着这一幕,疯狂头脑风暴,他不记得记忆中胡鑫宇来看过他
胡鑫宇瞧见他手边的饭菜,又说
“听阿姨说你不肯吃饭,别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文每棣依旧不做动作,胡鑫宇舀一口饭夹点菜送到文每棣嘴边
文每棣想吃,在内心疯狂表演张嘴的动作,躯体依旧无动于衷静静地坐在那里
僵持了一会儿,胡鑫宇最终放下碗筷,陪他看日落月升
秋末的夜微凉,黑夜像一片毫无波澜的湖水,晚风拂过,掀起沉睡记忆之底的往事,站立秋的深处将心灵释放
有些萧瑟的晚风吹进窗内,细闻还有些枯叶的味道,文每棣嗅到,沁人心脾,曾经的一切他现如今已经彻底放下。胡鑫宇感觉有些凉意,起身将窗户关上,抬手摸了摸文每棣的掌心,冰冷一片,他真的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他将文每棣的衣服拿来给他披上,又觉得他渴了,灌了些水
“鑫宇,很晚了,你要留下吗?”妈妈开门问道
“我跟家里报备过了,今晚在这里陪棣棣”
“好,药放桌上了,到十点你别忘了给棣棣吃药”妈妈觉得自己劝不好儿子是因为她的世界跟他的不同,她看不懂年轻人的世界,有些事情文每棣不会说,她也猜不着,正好胡鑫宇来了,同龄人或许能帮上文每棣,妈妈就让他留下了
直到窗外漆黑一片,月亮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