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工峨昨夜分开小情侣,抢占人家对象,心下觉得过意不去,自告奋勇跟有怀疑的瑞顼一间房
“别说姐们不担待你,好好表现,别乱来”
张工峨抬头示意李辛戟
李辛戟握拳捶捶胸“明白,姐”二人随后默契的关上了房门
“真歌”李辛戟脸换的那叫一个快,含情脉脉地唤清真歌的名字
“别,我们分开睡,我睡地上”
清真歌已经在铺床了,两个人再情深意浓,也得看什么处境,昨天的两情相悦的戏码已经够够的,现下清真歌只想睡觉,明天好赶路
“哪能让你睡地上啊,我来”
李辛戟想抢过她手里的被子,没想到清真歌愣是不放手,两人极限拉扯了几回
清真歌只好出言说道“不用了,我已经垫了好几层被褥,比你的床好睡多了,闪开”
李辛戟被她一肩膀撞开,他知道清真歌的脾气,认准了的事情不会放手
可在清家大院爷爷护着长大的大小姐,清真歌哪会铺什么古代的床铺,不过是多拖了几床被褥下来,被子和里褥乱七八糟地被她糊在地上,李辛戟不动声色地接过她扯的凌乱的被子,手脚麻利地里里外外铺了一层又一层
明明是她嘴硬,不肯放手,有点不好意思地站在一旁,语气还矜持着大小姐的风范
“你怎么还会铺这种被子,我记得你高中宿舍每周都轮不到流动红旗”
李辛戟手下不停“大小姐,我好歹也活了几千年”脚下不小心踩到了被角险些滑倒,清真歌掩面笑出了声,帮着一起铺,爷爷说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做的好
“是是是,您岁数大,您有理”
李辛戟差点打脸,听到心上人说他岁数多,又不满“我几千年啊,前百年追随公主清歌,现在跟着你这个大小姐”
其实这种事情,他跟在清歌身边时常做,公主体恤宫人,万事都亲力亲为,就是这铺被子,她自己怎么铺都不满意,现代话来说她有点强迫症,还是李辛戟最后看不下去,等她去问宫女的时候偷偷跑去她殿里铺好的,整整齐齐的,点了清歌最喜爱的熏香,好让她安心入睡,清歌回来,看到安置地称她心意的床榻,不想也知道是谁做的,她在门内低头含笑,他在门外心意相通
心里这样回忆,李辛戟手下越发熟练,不一会儿就铺完了
一旁站了很久的清真歌怎么不说话,李辛戟扭头看到清真歌抹着泪眼角泛红
“哎哟喂,你怎么哭了,可是我铺的不好?”李辛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急忙捏起袖子给她擦,清真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砸进他心窝里,可把他心疼坏了
清真歌小声抽噎道“我看你昨天没睡好,大着黑眼圈还给我们赶路,我心疼”
李辛戟一听更心疼了,没等他回话,清真歌又说
“我想今晚你睡床,好好睡一觉,没想到我铺床也铺不好,还让你出手帮忙”说着说着,泪珠越掉越多从聚宝盆似的眼眶中涌出
不论是公主还是大小姐,都那么要强,那么关心他,李辛戟的衣袖都擦湿了
好一会儿才将清真歌哄好
“不哭了好不好,很晚了,我们睡吧”
“好,晚安”清真歌关了窗,熄了灯
清真歌说的没错,昨天几乎一夜没睡,又赶了一天的路,他累极了,道了晚安,沾床就睡
清真歌面对面在床下注视着他,狐狸平常活泼好动的,高中更是不着调的不良少年,什么时候他也像个爷爷一样为她做这做那了,李辛戟的眼眶疲惫的有些凹陷,脸庞也消瘦了许多,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李辛戟太累没醒来,狐狸睫毛颤动两下
她记得高中时,李辛戟的脸有点婴儿肥的,而现在她只摸到了硬硬的下颌骨和胡渣,芊芊细手往上碰到了嘴,小小的,李辛戟的长相不像其他青春期的少年那样有些粗犷的初形,永远是那个跟在她后面甜甜地叫学姐的青涩少年摸样
后来他们渐渐长大了,李辛戟去了胡鑫宇的公司做技术,她也去爷爷资助的学校当老师,前几年联系不多,只在盆友圈底下零星地聊上几句,记忆最深刻的还是每年地生日,当年学校里的四人聚在一起给她庆生,他总会出其不意的出现,出其不意地给她惊喜,有几年李辛戟不在,也不发消息,胡鑫宇说他出国出差,她笑笑,还是止不住的遗憾
直至这两年她跟李辛戟的关系好的像是回到了以前,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她当初真傻,清真歌释然地笑,前年的生日会上,李辛戟依然没来,但是第二天她在院门口收到了一个快递箱,里面放的全是这几年来李辛戟出差旅游的明信片和照片,每一张的背后写满了他的祝福和心路历程
“嘿!学姐,很抱歉今年的生日我还是没能回去,我今天来到了阿尔卑斯山脉,我希望学姐能和山脉一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语气中清真歌还能想象到少年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山脉上滋着大白牙比耶还在瑟瑟发抖
学姐早上好,今天我去了沙漠......
goodnight,我亲爱的学姐,我在英国喝下午茶,这里的蛋糕....
他到处旅行,却句句不忘提她,张张不忘念她
她承载了清歌的记忆才明白,失了忆的李辛戟只记得要遵守带某个人的心愿去看看世界,但他心中已有她,旅行时还念着她,岂不知她亦是她,两世的暗恋,这张嘴愣是没表明心意
清真歌的指腹摩挲着小狐狸有些干裂的唇瓣,一路上也不好好喝水,进城都在问她渴了吗,饿了吗,想买什么,当初的少年心智好像成熟了,学会了照顾人,但是忘了保护好自己,清真歌的心软成一片汪洋,忍不住头靠他的额头,与他相拥,这一次,我们一起好吗
“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