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徐清之看着邬祝的表情下意识就是否认,但刚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他刚刚的样子已经被邬祝看见了,如今只有先稳住她们。
“我…我怎么在这里…”
眼前的男人怔愣地站在原地,听到她的话才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连腹部被捅的伤口都顾不上了!
一双眼睛看着两人,拼命地传达一个消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徐清之心里慌得不行,但还是勉强维持着理智,他在赌!
赌邬祝对他有情,即使好感度不够,可他到底救了她,他们的师徒情分还在那,他赌邬祝会相信他。
果然,他赌对了!
面前的少女听了他的解释点了点头,朝他走过来,眼神温柔得不像话,似乎能包容他的一切。
徐清之心里的慌乱陡然消散了许多,他轻快地迈起步子向前迎上去,眼中带着感动。
元潇潇看着师妹这样子,仿佛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心顿时凉了一半。
她猛地咳了咳,准备再抢救一下!
“没…咳咳…没事,师叔刚才就是轻轻掐——”
话说一半,元潇潇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瞪大了眼睛。
少女利落地抽出剑,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朝她挑了挑眉,手中的动作却不停,将徐清之的血往自己身上擦!
而她肩上的人,此时像个死尸一样慢慢滑落到她的怀中。
这……这是什么情况?!
元潇潇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脑刚刚运转,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会,一抹血色划过眼前。
“噗—”
伴随着一口鲜血,少女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快得元潇潇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邬祝痛苦的表情有些疑惑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也没别人啊?谁干的?
正试探着张了张嘴,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便闻一声焦急的呼喊。
“潇潇!”
元潇潇瞬间陷入备战状态,便宜老爹来了!
她柔弱无骨地往后一瘫,虚掩着脖子上印记,开始咳咳咳!
“潇—”
掌门推开门,还没见到自己女儿,就被这地上的两个血人吓得一个急刹车。
“师…师弟?!”
“咳咳!”
掌门还没来得及关心一下师弟的情况,便被女儿一阵嘶哑的咳嗽声吸引了视线。
他顾不上旁人,径直往里走,待走近了才看清,元潇潇脖子上可怖的紫红色手指印。
“这是谁干的?是不是徐清之?!”
听到爹爹口中的称呼从师弟变成徐清之,元潇潇心里就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她微微颤抖着身子,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刚刚我在睡觉,一睁眼就发现师叔掐着我的脖子,我…爹爹?师叔是不是想杀我?!”
掌门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他一把抱住还陷在恐慌中无法自拔的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带着安抚,“没事了,都没事了,徐清之再也不会有机会靠近你!”
掌门说罢扭头看着那边“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皱了皱眉,语气有些冷,“邬师侄,他死了吗?”
邬祝摇了摇头,几乎悲痛地发不出声,“筋脉尽毁。”
看着少女这一番表现,元潇潇此时冷静下来,思绪倒是清晰了很多。
邬祝也是……吗?
掌门看着她这样子,冷笑了一声,“你倒是对他情深义重!”
邬祝擦了擦眼中要掉不掉的泪水,并不恼怒,“掌门不是知道?”
少女一身血迹,目光沉沉地与他对视,像极了来索命的厉鬼,再加上这句意味不明的话!
掌门背后顿时生出一阵冷汗,“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邬祝沉默不答,只是静静看着他。
半晌,就在掌门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她轻笑了一声,好似带着无尽落寞与萧瑟。
“师父救了我,教我剑术,无论如何,这份情我此生不忘。”
掌门闻言松了一口气,看来邬祝没问题,他就说怎么可能一下子两个人都有了这等机遇!
徐清之的算盘看起来已经全然落空,掌门也不用纠结了,如今徐清之这个样子还飞个屁的升?!
只是,这邬祝倒是好运,逃过一劫!
他冷哼一声,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怎么?徐清之这个样子不是你造成的吗?别跟我说他这伤不是你弄的!”
自己的女儿什么实力他清楚。
这里除了邬祝不会有别人能把徐清之搞成这样,总不能是他自己把自己筋脉震坏了吧,疯子才会这样!
“他魔障了,自己撞上了我的剑,还强行运气震断了筋脉!”
邬祝丝毫不慌,毕竟她有同伙,她目光淡淡地扫过一直没动静的某人。
元潇潇正看邬祝表演看得津津有味,接受到她的视线,拉了拉自家爹爹的衣袖。
见爹爹望过来,她一脸难过地点点头,语气还有些不解。
“确实是这样,师叔之前那么厉害,怎么就突然生了心魔了呢?还想要杀我?”
“呵!心魔?”
掌门气得牙痒痒,徐清之那样的人能生心魔?估计是想杀人被邬祝看到了,随意胡诌的借口罢了!
亏得他还不能揭露他,毕竟这其中的缘由涉及到他,也关乎玄天宗的名声!
想到这,他哑了声,徐清之已经失败了,他决不能露出一点马脚,让邬祝发现了端倪。
“既然他全身筋脉已断,和废人…”
掌门话说一半,想起自己的女儿也筋脉尽断,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怀中的人,见她脸色正常,长舒了一口气。
“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好好在筑清山养着,对外就说是受了伤,万不可声张出去。”
邬祝自然没有异议。
徐清之可是她结局中重要的一环,她本来就没准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