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生魔障了吗?师父?”
原来是在同徐清之说话。
他表情有些复杂,敛下眼底的情绪,整个人逐渐归于平静。
听到邬祝虚弱的声音,徐清之瞬间哑火,意识到被两人三言两语激得失了神智,他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压迫感瞬间消失,众人都觉得松了一口气,有些弟子甚至脱力地坐在地上。
“你崩人设崩得太厉害了,迟早会被人发现问题!”
许久不管徐清之的系统都看不下去了,再一次出口提醒。
徐清之本来就烦躁,被它这么一说胸口更是堵得慌,但这次确实是他被气昏了头。
他在心里暗自冷哼一声,到底没有反驳。
邬祝见徐清之没有反应,目光闪了闪,有些茫然地低下头,语气透着无措。
“师父是生我的气了吗?我只是担心师父入了魔障……”
众人一听这话,觉得甚是有道理,煞有其事地打量起徐清之。
徐清之迎着周围的视线,眼中闪过一丝阴沉,嘲讽的话脱口而出。
“怎么?我这个样子像是生了魔障?”
谁知邬祝竟乖巧地点了点头。
“师父这样确实不像生了魔障,不过我还是担心,因为生魔障可能是看不出来的。”
“……”
徐清之被她这话堵的一噎,他怪异地看了一眼邬祝。
不知是因为自己心虚还是什么原因,他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听着阴阳怪气的。
但邬祝的表情却单纯得很,看不出一点讽刺的意味,他暗笑自己多心。
“确实,你这个样子徐师叔都担心你生了魔障,他这个样子我们也该担心担心。”
沈知听着邬祝这“直男”发言,差点忍不住拍手叫好。他是不知道邬祝什么意思,但他语气里透着明晃晃的鄙夷。
徐清之还没平复心情,又被这话术气得心烦,他朝高台上的人使了个眼色。
掌门接受到眼神,冷哼了一声,压住心里的不满,替他收拾烂摊子。
“下面的弟子还在看什么?!看不到倒在地上的同门吗?!还不把他们送去医治!”
粗哑的声音伴随着强大的气场,瞬间传入每个人耳朵。
台下弟子恍然醒悟一般,想起了之前被威压弄晕的师兄弟们。
一群人三三两两地抬走相熟的伤者,边走还边留下吐槽的声音。
“这徐师叔恐怕是真生了魔障,平时也没这样过啊?!”
“啧,瞧你天真的,有能力的人哪个不这样,有点不顺心,弄死几个人不是正常,不懂了吧!”
“别瞎说啊,徐师叔天天在山上闭关,哪里知道这些人情世故,估计是担心邬师妹心切,一时用错了方法!”
“我说也是,你看之前哪次宗门大比徐师叔来过,这次还不是为了邬师妹。”
剑修散漫惯了,八卦的心思根本抑制不住。
好在情况并不是不可挽回,有些弟子对徐清之的崇拜深得很,自动为他找补。
掌门不动声色地给了徐清之一个眼神,徐清之看了邬祝一眼,还是耐下心来安慰了一句。
“最后一场比试尽力便好,莫要执着于胜败生了……”
他差一点就又提了那两个字,张了张口,到底没继续。
见邬祝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对,只是笑着点点头,他心里的忧虑少了些。
与掌门微微点头后,两人径直回了高台。
远离了沈知和谢安成之后,他突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邬祝好感度多少了?”
徐清之按了按眉心,心里大致有了些准备。
系统的声音依旧冰冷,一个字都懒得与他多说,“25。”
“……”
这就有些难办了。
徐清之皱了皱眉,眼底笼罩了一层暗色。
他目光悠悠地盯着台下的邬祝——
少女脸色苍白,唇色淡淡,额头上有些汗珠,显然是在硬撑。
他陡然得到了些许安慰。
好感度虽然没了,但邬祝现在这样子应该撑不了多久,好歹让她失了藏书阁的机会,也不算一事无成。
台下——
许多弟子被还没回来,场地一下子空了下来。
比试胜方八人被召集到了台上抽签,邬祝安静地听着接下来的比试安排,心中思绪万千。
掌门为什么要这么依着徐清之,师兄弟情谊?可不像!
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依之前的事情来看,这里面应该还牵扯到元潇潇。
这两人的联系绝对不简单!
邬祝挑了挑眉,心中有了猜测。
八个人之间还需进行四轮比试才能决出最后的三人。
第一轮两人一组八进四,第二轮四进二,此二人再进行第三轮比试决出谁强谁弱,此为一二,而剩余两人进行第四轮比试,此为第三。
邬祝静静地看着擂台上的比试,心中有了新的想法。
原先还想顺着徐清之的意思让他放松警惕,再顺便演一场戏,现在她突然不想那么做了。
想到徐清之为了阻止他不惜自己动手让她受伤,她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光彩。
她偏要赢!
能进到八人之中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实力相当者输赢只在一念之间。
几个来回,已比过两场。
邬祝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与速度,与对手打了好一会。
见时间差不多,她眼中一凝,强势的剑气伴着她的身形变换,瞬间结束了比试。
只是获胜的时候,她猛地吐出一口血,又一派虚弱的样子,眼神淡淡,一幅快要不行还强忍的样子。
沈知没看出来端倪,立刻去扶她,见她虚弱的吓人,目光闪了闪,还是准备劝一下。
“撑不住便放弃!你若是想学剑法,我到时赢了便去藏书阁找几本适合你的剑法,到时候出来教于你,你一样能学,为这一场比试落了病根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