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钱飞的态度都很好了很多,语气温和地对赵军道:“你给我详细说说。”
“好的,钱公子!事情是这样的……”深受鼓舞的赵军连忙答应,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钱飞。
钱飞最关心的当然是这些产业能赚多少钱,耐着性子听赵军把话说完之后,立刻迫不及待地问他:“你确定这些生意一年能赚几十万?”
“至少几十万!”赵军信誓旦旦地向钱飞保证:“其他的咱先不说,那个姓江的每年给村子的捐款就有二三十万,所以我觉得他一年至少能大几十万,甚是上百万也不是没有可能。要是赚不到这么多钱,我把眼珠子扣出来让您当泡踩!”
听说这些生意很有可能一年赚上百万,钱飞当然更心动。这已经比他被父亲经济制裁前,每年从家里拿到的钱更多了。
一个偏僻村子里的农民,一年居然有这么多收入,让钱飞在意外之余也非常眼红。立刻就在暗暗盘算,要想办法把这些产业夺过来据为己有。
不过钱飞虽然不学无术、贪财好色,但毕竟也是衙内圈子里的人,也知道做这种事一定要非常小心,绝对不能对那些惹不起的人下手。
虽然钱飞认为,一个农民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但出于谨慎还是多问了一嘴:“这个姓江的在村里混得这么好,有没有什么背景啊?”
“这……”赵军犹豫了一下,很快就告诉钱飞:“其实这家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背景,纯粹就是走了狗屎运,种的蔬菜特别好而已。据我所知,他和咱们村的村长关系不错,好像还认识镇上的一个领导吧,其他就没听说了。”
为了能让钱飞下定决心对付江源,赵军故意隐瞒了江源和县长一家关系也不错的事实,只说了他和村里和镇上的关系。
正如赵军希望的那样,钱飞听说江源只是在镇上有点关系而已,立刻嗤笑一声道:“镇上那点关系就不要拿出来了,还不够丢人的。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没想到都已经说了这么多,钱飞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记住,赵军也不禁有些恼怒。
不过这家伙也知道,自己可没资格对钱飞发火,连忙再次自我介绍:“我叫赵军,是三林村的人!”
“赵军对吧,我记住了!”钱飞满意地道:“你这个消息我很感兴趣,这样吧,后天正好是星期天,我亲自到你们那里跑一趟,让那个姓江的乖乖把他的产业都交出来!”
赵军等的就是这句话,顿时眉开眼笑道:“好咧,到时候我去镇上接您,先祝钱公子财源滚滚,来年发大财!”
钱飞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得意地笑道:“哈哈,那就承你吉言了。赵军啊,我是不会忘记有功之臣的。等那些产业转到我的名下了,你就是我的总经理,什么大棚茶园养鸡场,都归你管!”
钱飞这么说当然是有原因的,他堂堂钱公子是要在繁华的市区享受生活的,哪有工夫去乡下管种地啊?还不如把这些脏活累活都丢给赵军,自己只要坐着收钱就行了!
不过对赵军来说,钱飞的话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可把这家伙给激动坏了,连忙对着电话表忠心:“钱公子您放心,我一定会替您好好管理那些产业,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很好!”钱飞装模作样地称赞一句,和赵军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得意洋洋地挂了电话。
“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农民,居然有这样赚钱的产业,也不怕遭报应!”放下电话之后,钱飞小声地喃喃自语:“所以还是让我来接手的好,也省得那个小农民折寿,哎呦,我这是在做好事,那家伙还应该谢谢我才对呢,哈哈!”
抱着这样的想法,到了周末那天,钱飞就兴冲冲地来到镇上,见到了赵军。
“钱公子您好!”总算见到钱飞的赵军有些紧张,拘谨地向他打招呼。
钱飞不耐烦地打断赵军,迫不及待地道:“你给我带路,现在就去找那个姓江的谈判!”
其实如果是在以前,就算钱飞下定决心夺取江源的产业,也不会这么冒失,第一次就亲自出面来找江源。
而是会先找个中间人过来,旁敲侧击地威胁江源一番,逼他把产业都让出来。如果江源不识相,就会采取第二步行动,动用他在市里的关系,给江源设置各种障碍,让他的产业不但赚不到钱而且还要亏本。
一般到了这个阶段,绝大多数人也就屈服了,乖乖地让出自己的产业。而对极少数硬骨头,那就要用到更加强硬的手段了。总之就是步步紧逼,慢慢让对方无路可走,最终不得不屈服。
可这次钱飞实在是穷怕了,眼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都快要见底了,信用卡也被父亲给停了。为了尽快找到新的财源,支撑自己继续过花天酒地的日子,钱飞也只能冒这个险,刚开始就亲自出面对江源施压了。
反正赵军已经说了,江源只是在镇上有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