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一次战斗的原因，夜墨对大世界的态度也有所改变。
尽管之前他得罪了不少同学，但是一直以来都是停留在口角层面，从未想过可以上升到神战阶段。
所以之前他总缺乏一种紧迫感，只是把这一切当成一部电影，一场游戏，默默地观察着地面的一切，收集觉得有趣的信息。
只要他愿意，一开始只要一道雷霆可以击毙恶首，制止他们食人行为，蚩部也不会分裂。也可以直接召唤出五谷种子帮助农快速发展，现在他技术已经达标，缺少的不过是机遇。
但是这些他都没有做，他觉得历史自有进程，无论是谁，肆意干扰只会得到恶果，所以他一般只记录不参与，相信时间会给出答案。他也不奢求什么，能获得神力道具自然更好，没有也没关系，主打一个佛系。
还好只有他在躺平，眷属没有，也许还有那么一点运气，不然现在还是一群猴子挂在树上。
当然放养政策也不是没有好处，经历了无数天灾人祸后，现在眷属已经变得更加成熟，性格也更加坚韧，而不会什么都依赖神明。
和养植物的道理一样，如果主人细心照料定期浇水施肥，仙人掌都容易种死，但是如果随意把种子丢在野外，哪怕水泥地上都有生命冒出。
当然放养并不是完全不管，植物根系发达后，偶尔施肥百利而无一害。现在有了紧迫感后，他已经会有意识地强大自身，愿意改变一些不太重要的进程。
……
“神明有回应了，祗降下了神迹！”
神明在天上思考，地面的眷属已经疯狂。
随着夜墨将文字发放出去，所有眷属都听到了神明的回应，祭坛上面的肉块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追求长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谁都无法违背，但是人类之所以能成为万物之灵，主要还是因为懂得克制。
就在夜墨暗骂自己考虑不周，准备应对即将爆发的骚乱之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这是神明看到皇的功绩，特地赐下神肉为他延年。”
听到这句话，族人们马上反应过来，纷纷响应：“只有皇配的上这块肉，吃了还能带领我们继续往前。”
一阵沸腾过后，所有族人都收起了贪婪的目光，声音变得统一，再也没有争抢，整片场地只有对皇的美好祝愿。
功过自在人心！
看到这一幕皇也是老泪纵横，只觉得这辈子都值得了，叹息了一声拒绝道：“我已经年迈无力，躯体已如秋日黄花，随时可能凋零，神肉服之无益，不如分配给族里有功之人。“
看到皇此刻心存死志，三位子女不禁泪流满面，直接跪了下来大声劝道：“父亲！我们还需要您的教诲，您现在可不能离我们而去。”
皇摸了摸他们的头，眼神充满了慈爱，但还是摇了摇头说：“你们舍不得我我知道，我又何尝舍得你们？但人族脆弱，还没奢侈到可以将宝物浪费在将死之人身上，暴殄天物，必遭神罚！”
听到皇的话，曦反而知道怎么劝了，直接打断他的话说：“皇，让您吃这祭品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部落发展啊！”
“我已经看过家里财产分配不均而导致兄弟反目成仇，部落土地分配不均会引起动荡，现在出现神物如果分配不均，恐怕会引起灾难！”
“在这里只有您有如此威望配得上吃这块肉片，要是其他人吃了谁能信服？”
“我看不如借此机会定下规矩，神赐之物有德者居之！唯有这样才能避免后面的纷争，净化部落风气！”
哪怕已经知道他有想让皇来吃这块肉的私心，夜墨也被他的发言所打动，觉得理应如此。
不过皇毕竟见识更多，没有被他的言语蛊惑，反而严肃地对着曦骂道：“糊涂！我问你怎么才算有德之人？又有谁来评判他的功绩？”
“也许大家觉得帮助邻人是小德，统领部落是大德，但是整个部落又有几人可以统领部落？今天我可以以有德为名拿走肉块，明天你们就可以继续用有德的名义抢走族人房屋！”
“你这样规定下来，结果不过是首领富有四海，享尽山珍，而其他族人再无立足之地，推广此法只会为祸万年！”
听完皇的话，三位首领都陷入了沉默，更是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们明白此时肉块分配还算容易，只需要一个让大家接受的借口，但是将来有别的利益时怎么分配才合理？族人怎么才能信服？
一次恶行只是一滴臭水，河流冲刷就能恢复干净，但是作为首领任何考虑不周都足以污染整段河流。
现在这个到万年之后仍未解决的难题已经放在他们眼前，问题本身已经不在肉块身上，而是关乎到后续如何进行治理的问题，只要一个处理不好，哪怕现在不爆发，也是为后世埋下一个炸弹。
看到自己子女陷入纠结，他也意识到这个话题太难太尖锐，不过他还是愿意在最后的日子里为他们指点迷津，对着一名族老说：“帮我去把陶罐取来。”
族人也好奇皇的动作，将目光转向了他，没过多久族老便将祭祀的陶罐端了上来。
拿到陶罐以后，皇往里面加满了水，又吩咐其他族人点燃柴火，做完这些工作后，他将肉块放了进去，笑着对族人说：“有德之人可以吃肉固然没错，但有功之士不可以无赏！皇可以吃肉，请有功之士向前来共分此汤。”
“吾皇睿智！”这次不仅是三位首领，族人都对他的方案感到信服。
很快，去年对部落发展作出过重大贡献的族人都被推举出来，骄傲地走到皇前，一口闷下分到的热汤。
这次再也没有人能产生妒忌情绪，反而大家都在期待下次祭祀时自己站在台前的时刻，族人崇拜的眼神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