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啊！”
夜墨头痛地念出一句，无奈地摇了摇头。
作为一名晚入学的插班生，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前面的课程缺失已经不可能弥补，而作为一名班级吊车尾，自然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内交到什么知心好友。
或者说夜墨本身就不是什么社交花外向性格，比起与不知名的物种沟通，学习对面习俗，委屈求全地融入，不如自顾自地玩。
不过哪怕夜墨再怎么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麻烦还是会找上门来。
就像在地球人类的食谱涵盖无数物种一样，有些地方人类也在他们食谱选择范围。
当他们发现夜墨对自身种族表现出明显偏好的时候，很快便有一些种族对他递出了“橄榄枝”——有毒的那种。
不过闭门谢客也非相处之道，尽管不情愿，夜墨还是快速把刚刚写的笔记藏好，将宿舍门打开。
开门一看发现就发现场面真热闹啊！
鹰族、熊族、恐兽、鬼族、海妖、狐族、狮族、虎族汇聚于此。
当然他们没有排成等领导接见的队列，反而是形成一种半包围的姿态。
上次看到这样的情景还是上学时隔壁班的同学被校外混混“接送”的时候。
它们露出上位者的姿态，仿佛站在这里已经是一种恩赐。眼里冒着怜悯且贪婪的目光，默默地审视着夜墨，一言不发。
经过这段时间同学们的“友好相处”，夜墨已经习惯这样的古怪氛围，而且在学院中自身安危不可能受威胁，非常淡定地无视了他们的姿态。
“进来吧。”尽管知道话不投机，但是夜墨也不会错过一个收集情报的机会，根据小道消息不少种族已经决定结盟，现在这八个种族明显已经形成一个小团体。
一群生物涌了进来，瞬间把原来不大的空间占满，狐族随手把物资往地上一扔，把尾巴一甩，淡定地坐到床上，戏谑地看着夜墨。
“这可不是客人之道。”夜墨目光一寒，冷声喝骂道。“有事说事，不然麻烦尽快离开。”
八族本来就是为了挑衅而来，被呵斥了也不恼，只是互看了一眼，显然夜墨的反应并未超出他们的预期。
在鹰族的示意下，鬼族冷笑着开口道。
“难道阁下以为我们八大族集体登门只是为了作客吗？万千种族谁敢让我们八大族同时赏脸？只凭你夜墨还不配。”
夜墨皱了皱眉，没想到对面如此单刀直入，没有给他丝毫准备空间，不过也不愿示弱，当即针锋道。
“既然这样，今天你们又为何找上门来？我这里池浅可养不起大王八。”
“我们只为尊重而来？”
“请问我夜墨如何不敬？”
“八大族轮番邀请，然而阁下一直没有明确答复，明天就要进入大世界，难道还能继续拖延吗？”鬼族顿了顿继续阴声威胁道。
“大世界不需要太多的种族，而你要知道人族无处可逃。我们可以随时让你陷入永眠，只是我们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也是最大的诚意。”
“交出99%的信仰，每月提供足够份额的高质量血食，我们赐予你属神的位置，甚至让你也能一窥长生之境。”
鬼族面露嘲讽，恩赐般撕下一片衣物，往地上一丢形成一张契约：
【灵魂契约】
1：每月提供90%人口作为血食给八大种族分配
2：提供奴隶协助八大种族探索秘境，改造生存空间
3：眷属灵魂自愿转化为鬼族，鬼族收集信仰后由八大种族均分
这个条约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敲骨吸髓！
同样是豺豹联手，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夜墨想起华夏最黑暗的那段历史，那是刻在DNA里的仇恨，脸色瞬间涨红，怒极而笑。
“强买强卖就是你们所谓的尊重？难道不怕哪天强弱易位，诸位可承担不起我的怒火！”
“但是现在我们更强，弱者能看到强者本身就是一种礼遇，而弱者自以为智慧的小聪明只会惹恼强者。”
“你要想清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以我们对你的了解，你的职业在我们文明中只等同于一个可怜的记录员，能有什么能力去庇护眷属？而契约如此弱小的种族眷属又能活多久？”
“三天亦或是一个月？有意义吗？眷属只是眷属，而唯有跟着我们你才能逃开永眠的诅咒。”
海妖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魅惑，每句话仿佛都在为夜墨考虑。
这次不等夜墨继续回应，鹰族直接大翅一挥，一阵狂风凭空出现，将地下的契约卷到夜墨手上，高傲地说道。
“我们敬佩每一个能进入启明学堂的文明，也愿意给所有文明带来自由。如果没有规则保护刚刚你已经被狂风切成两半，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但是此刻我仍愿意恩赐你，让你可以站着签约。”
“很不错的把戏。”夜墨也懒得虚与委蛇，随手撕碎面前的契约，拍了拍手接着道。
“为了感谢你们的马戏演出，我也愿意告诉你们一个我们世界的事实。我承认人类从不是一个强势的种族，抛开文明的遮羞布，本质只是没毛的猴子。”
“从前狮族、恐兽等等所谓的天赋种族都曾经将我们视为口粮，我也不知道祖先做了什么，但是到我来这之前的时候，狮虎只能被关在笼子里观赏，所谓的恐兽原版只剩下骨头被参观，而愿意配合人族繁衍的亚种则成为餐桌上的美味。”
“我不敢自傲说能够比祖先做得更优秀，但是我相信不管是我还是我的眷属，只要还是一名人族，就永远不会屈服。如果你们计划发动侵略，那可以看到一寸山河一寸血。”
“但是当人族崛起的时候，希望你们的眷属能够带来更多新奇的口感体验。现在请各位滚出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