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同样被抬出来的黄木桑,宋颜茴知道事涉陆先生的工作,不能随便打听,但还是忍不住想上去补两刀。
不为别的,就为阿兰。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要一刀割喉那么狠?
陆封瑾:“死者的丈夫。”
阿兰的丈夫?!
宋颜茴咬牙切齿, “你刚刚下脚,该再重一点。”
陆封瑾:“放心,他活不了。”
再重就出人命了,黄木桑还不能死,至少要揪出他上面的人。
宋颜茴心头好受了一点,是啊,幸亏她生活在法律健全人权公平的华国。
杀人会偿命。
死刑,很公平。
同时对陆先生更敬重了些。
他们是世间的秩序维护者。
为此,不惜拼命。
陆封瑾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军人职业已经在宋颜茴心中加了很多分。
陆封瑾蹙眉,目送刘兰被抬上殡仪车,想起了最后一次见刘兰的样子:
“我以前不知道木桑有这么坏,一直认为只是他运气差了点,做生意老失败。
但他是纳豆父亲,我想着能帮就帮。”
“但没想到他犯的事居然和国家有关系。”
“你放心陆先生,我肯定配合你,只要木桑再来找我,我肯定劝他去自首!”
“求你先不要抓他。我听说自首的人会看表现,酌情量刑。”
陆封瑾现在有点后悔,他不应该给刘兰机会,相信她还能劝黄木桑回头。
应该当机立断,当时就把人抓了。
这样刘兰就不用死了,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火灾,差点连自己都搭进去。
话虽说了一半,宋颜茴也能脑补阿兰遇到的是怎样一个渣男。
就凭把妻子杀死,把女儿置身火场的行为,就是禽兽。
但这是阿兰的选择,承担这样的后果,宋颜茴虽然惋惜,但也不同情阿兰。
而且她能做的,已经豁出命去做了。
救了纳豆,她一屋子的东西都烧成灰,也算报答了阿兰。
“哥。”顺五有些急地跑过来,“那边想要了解一些情况。”
这么严重的案子,片区的警察同志肯定要做笔录。
话是对家主说的,眼珠子却偷偷地打量宋颜茴。
这可是让家主老铁树开花的女孩啊,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他家家主。
整个军营的床单,就他家家主换得最勤,居然把两人戴过的脏口罩踹进裤兜!
“你没给他们说我的身份?”陆封瑾脸沉下来。
顺五这小子是什么眼力劲儿?
他们受了伤,现在首要去的是医院,而不是处理其他事。
特别小女人,除了脸是好的,肩头有烫伤,手心有割伤,肚子里的小的还不知道有没有事。
偏偏还逞强,不用担架,硬生生跟着走出来,完全没自觉刚刚走路姿势有多怪异。
面对家主平淡语气中明显不悦的情绪,顺五也很无奈:“我给这边的同志说了,哥你这边身份当然没问题,但是这位——”
顺五挠挠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宋颜茴。
要喊姐姐吧,似乎他皮糙肉厚比人大,要喊妹妹吧,他怕被自家家主削。
他是眼神不太好,一直主攻近身格斗,但不是眼瞎。
就凭家主这不放人走,还在这又加了陪聊服务的样子,这里面没鬼才怪。
陆封瑾蹙眉,这兔崽子,真给他们南A的人丢脸。
好奇你就光明正大看,这样躲躲闪闪地看,像什么话?
“你毛卡喉咙了?”说话也吞吞吐吐。
顺五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然后搓着手,很是怕自己满疤的脸给宋颜茴留下什么穷凶极恶的形象。
忐忑:“那边的同志不清楚这位女士的身份,让我过来联系一下她的家人,我听小区的人说,她是死者的租客。”
陆封瑾一下就明白顺五的意思,大概上面怕宋颜茴是和黄木桑有什么关系。
毕竟牵扯到国外势力,宁可谨慎一些也不能错漏。
这也不能怪别人,就连他也都开始怀疑她了。
一个家境优渥养出来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她是怎么做到徒手爬水管上四楼的?
而且还负重八十斤!
她从窗户跳进来的那一刹那,他都要以为南A的虎霞来了。
杀人,放火,出人命,一般女的见到都会尖叫吧,至少反应不会比救出去的那孩子好多少。
但宋颜茴这女人是怎么做的?
安抚孩子,还会玩心理瓦解歹徒鱼死网破的意志,除了把他踹得有点疼,整个事情站在宋颜茴的角度,处理得是相当完美。
今天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
所以在结婚这件事上,陆封瑾感觉自己是大意了。
之前敢答应奶奶,是觉得不就是个普通女孩,
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图他的钱而已,钱嘛,他多得又不在乎。
娶她也是为了让奶奶开心,摆脱也不会太难。
现在看来,他对宋颜茴了解得太少,太轻敌了,这是很危险的信号。
但不管怎样,宋颜茴的事,只是他们两人的内部问题,还没轮到外人来插手。
就算她有问题,那也是只能折在他的手上。
“她是我夫人。”陆封瑾说得相当镇定,完全忘记了是谁说的,结婚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也不管这个消息把顺五雷成什么样。
什什什……么?!
“副驾驶有结婚证,你给他们看。”
顺五:他只是一天没在家主身边而已,不对,前几个小时还见过面。
以为家主只是对宋小姐感兴趣,没想到连证都有了?
“夫人好!”反应过来的顺五,嗓音洪亮,身体板正,敬了一个超级标准的军礼。
“我叫何顺五,是家……家陆长官的下属,以后有事请尽管吩咐。”
宋颜茴本能地侧身躲过,军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