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柔柔,却威严,不容反驳。
无形之中,似有一股威压,压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
那神界将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事已至此,他们不得不先退兵。
回了神界再做商议。
“既然魔尊执意如此,在下只好如实禀告天君。”
临走前,将领深深瞧了一眼二殿下,似有千言万语。
而二殿下已被封了法力,缚了口,说不出话来。只拿一双瞪大的眼睛,死瞪着他。
十万天兵天将如走马观花,来时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去时完完整整,不落下一片云彩,却独独把主将二殿下给丢了。
南幽王还跪着起不来。
“师尊,这下我们可以出去了吧。”权九焉了,原本以为可以轰轰烈烈打一场,却躺着看了一天的戏。
戏已落幕,某师尊都还不打算现身。
君古寒轻拍他头顶,柔声道:“马上就好。”
权九:“……”
君古寒目光转向台阶下,威严出声,“西邪王忤逆谋反,押入天牢。”顿了一顿,“尤扶,好生招待二殿下。至于南幽王……先禁足在南幽王府。”
南幽王这次勾结神界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处置他,而只是禁足,很多人都搞不明白。
权九猜测,“师尊是不是顾及神魔两界的和平?”
君古寒笑而不语。
同神族,战,他不怕,但能和则和。
一旦和平的关系打破,三界将会是无止境的战争。
这不是他所希望的。
所以,他才没有当面揭穿神界的阴谋。
南幽王要杀,但不是现在,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杀,过一段时间,他随便找一个借口,就可以将人杀了。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君古寒带着权九直接原地消失,始终没有露面。
权九撅着小嘴不满,一点参与感都没有,事情就结束了。
“师尊,咱们来过过招。”他举起握了一天的苍泽剑。
君古寒将他手中的剑自然而然接过来,再牵着他,像一只大灰狼诱拐小白羊,往房中走,“可以,不过要换个地方,这里不太方便。”
“怎么不方便,九九觉得挺方便的。”
过招,自然是要到宽敞的地方。
君古寒突然偏头望着他,如水一般柔和的凤目中缱绻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师尊倒是忘了,你们狐狸喜欢野外……”
他垂眸若有所思,“看来师尊是该命人重新修葺魔宫了……”
权九皱眉疑惑,怎么好好的说到修葺魔宫了?
“师尊,修葺魔宫的事等一下再说,你说好了陪九九过招的。”
“当然,师尊一言九鼎。”进了房,君古寒扬手将身后的门关上。
然后,壁咚……
有点迫不及待将人压在墙上。
“师尊,你……”
“不是想过招?师尊陪你。”
“师尊你耍流氓,九九手上的伤还没好。”
“无碍,用不着手……”
魔尊死而复活的消息在三界引起轩然大波。
天君气疯了,又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
然而再怎么气,还是不得不派人送礼,将二殿下赎回去。
君古寒也没做的太过分,看礼给的还算有点诚意,欣然放了人。
能媱跟天启从宝塔中出来,就直接跪在了秦炎罗殿前,几天几夜一直不起。
权九看着也动容,但西邪王跟南幽王谋逆造反是事实,如果不处置,如何服众,魔尊的威严又何在。
他不是圣母心,却也还是替一些无辜的人求了情。
谋逆造反当诛九族。
对于一些不知情的无辜人,却又实属残忍。
君古寒思虑再三,对这部分人从轻发落,免除死罪,发配到极寒之地,永世不得踏出。
一年后,君凤阳与卡亚大婚。
场面极尽奢华隆重。
一路红妆从魔宫排到了北灵王府。
堪称魔界近十万年来,最盛大的婚礼。
三年后,君古寒为权九打造一座行宫。
绿水青山,莲池柳畔,奇花烟烁,水色映天。
几乎仿造妖界的风格,是一座融于山水,融于自然的行宫。
颇的权九欢心。
二人夜夜……放飞自我。
兜兜转转,沧海桑田。
时间到了九百九十五年之后。
权九的天劫到了。
苍穹乌云密布,天雷滚滚。
“师尊,九九怕。”权九将脸埋在君古寒胸膛,不敢看天上乌压压翻滚的墨云。
这一天终于到了。
“不怕,师尊陪你一起。”君古寒嗓音柔情似水,俊美的面庞却似有点凝重。
老狐王跟王后也忧心忡忡,从妖界赶来了魔界。
这次的天劫看上去比一千年前来的还要猛烈。
“师尊,九九可以自己去。”纵然害怕,权九还是不希望师尊跟他一起冒险。
他眼中划过一抹决然,从君古寒怀里,慢慢退出来,却在往前走时,一把又被他扯进怀里。
“想撇下师尊?嗯?”君古寒尾音上扬,凤眸微眯,鼻尖拂过他脸颊,又放柔声音再言:“相信师尊好吗?不会有事的。”
权九感动落泪。
“轰……”
乌云遍布的苍穹下,惊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