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院长狡辩道：“我也不是主治医师，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程秦：“你！”
钟淮抬手打断了程秦的发飙：“你急什么，这不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吗。”
钟淮抬眼看着院长，笑的人畜无害：“毕竟这里是欧洲中世纪，是一个站着做开颅手术的世纪，对吧，院长？”
院长还要再说些什么，结果被萧辰打断了：“院长您可是院长，您一定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吧，我们就不需要您作陪了，您可以安心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院长弯腰赔笑：“好好好……”转身的一瞬间就听见了他的吐槽：“神气什么啊……”
笑笑没憋住：“噗。”
笑笑顺了顺气：“这个院长，怎么这么好玩啊。”
程秦：“好玩？送你要不要。”
笑笑一脸拒绝：“那算了。”
钟淮道：“到处找找吧，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钟淮的轮椅没有电了，只好让巫祝推着走。
其他人上了楼，钟淮腿不便，就和巫祝在一楼搜。
一楼除了大厅，还有病房以及一间杂物间。
钟淮和巫祝先去了病房，一推门就是一股霉味，已经发霉了的暗黄色床单，锈到打不开的窗户，柜子上的灰尘，还有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氨气味。
像极了吸毒分子的失乐园。
钟淮笑盈盈：“哇哦。”
巫祝皱眉：“这到底是医院还是吸毒场所？”
钟淮道：“其实都差不多的，那个时候还有那种鸦片酊和镇定剂混合的安神液，给小孩子服用的。”
巫祝推着钟淮，看到桌子上的已经有些生锈的针管，还有已经落灰了的包装。
钟淮道：“应该是吗啡，兴奋剂。”
巫祝奇怪道：“你都没有仔细看，你怎么知道？”
钟淮道：“你猜。”
巫祝：“……？”
巫祝低头打量了一下钟淮：“你似乎……放轻松了不少。”
钟淮愣了一下，笑道：“你不会以为，我用这个东西吧？”
“厄……”
钟淮笑道：“我只是知道的东西比较多，仅此而已，军官先生。”
钟淮忽视掉巫祝那有些尴尬的表情，继续道：“那么还请您帮我找一下吧，帮我看一下床垫下面，柜子里，好吗？”
巫祝走到最近的那张病床，开始了仔细的翻找。
钟淮则看着巫祝的背影。
巫祝的脖子和耳尖因为尴尬有些泛红，但是翻找的手有条不絮，因为弯腰显得腰很窄。
钟淮挑了挑眉。
突然想起来巫祝在马车上跟笑笑的对话。
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手捂住嘴看向一边憋笑。
而巫祝却什么也不知情，他认真翻找着，从床垫的背面发现了一行字。
巫祝道：“钟先生，有东西。”
钟淮道：“什么东西。”
巫祝看着那行字：“一行字，上面写着……写着一串英文。”
“念出来。”
巫祝道：“whereas I was blind，now I see.”
从前我是瞎的，如今我看得见。
巫祝把床垫放了回去：“是约翰福音里的句子。”
钟淮道：“玫瑰夫人的会客厅的书架下面的缝隙里，我发现过一本约翰福音，在第九章，二十五节的最后一句，那里还有一朵桔梗干花书签。这句话被红墨水划过。”
巫祝看着钟淮，看了一阵后：“接下来该怎么办？”
钟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线索太碎太杂，故事连不起来。”
巫祝迟疑：“难道真的跟笑笑说的那个奇怪的猜测一样？”
钟淮道：“可能吧。”
巫祝一脸惊恐：“……真的是那种奇怪的故事走向？”
“……”钟淮道：“不一定，在未知面前，一切皆有可能，笑笑应该是狗血小说看多了，大开脑洞胡乱想的，所以概率很小，你可以稍微放心一下。”
“接下来把其他的病床都翻看一边吧，在顺便看看柜子，说不定还能在发现些什么。”
巫祝翻看了所有的柜子和病床，最后摇了摇头：“没有东西了。”
“病床下面呢？”
“下面？”
钟淮道：“床板。”
巫祝跪下查看着病床下面，果然又发现了东西。
钟淮看着巫祝手里用布包裹着的东西，道：“应该是鸦片。”
巫祝打开，果然是一块黑焦色的物体，味道有些臭。
巫祝：“……”
巫祝神情复杂的抬头，看着钟淮。
钟淮被逗笑了：“真没吸过这类东西，你看。”说着抬起手臂把袖子往上推露出了自己的血管：“你看，都没有针眼。”
巫祝抿了下嘴，一脸复杂的将东西放进了系统背包。
钟淮道：“走吧，去其他病房看看。”
巫祝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推着钟淮往外走。
巫祝推着他去往下一个病房，他蹲在那里寻找，突然发声：“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钟淮道：“我不是干什么的，我是学生，我大学刚刚毕业，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在医院了，学校也就期末考试的时候去一下，其他时间都在病房里，无聊的时候会看书，看很多很多书。”
“因为无聊，所以什么书都看。”钟淮强调：“包括关于毒品介绍的宣传稿。”
巫祝：“……”
巫祝带着钟淮将病房全部搜了一边，除了那句英文，其他的全是毒品。
杂物间更胜一筹，搜出了一大包吗啡。
巫祝拿着最后一盒吗啡，打算放进系统背包，结果背包满了。
钟淮道：“给我吧，放我这里。”
巫祝将吗啡装进系统背包，对巫祝说：“我们出去吧，其他人说不定已经在等我们了。”
出去后，果不其然，其余三人已经在那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