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瞿巽儿已回,而卧病在床的太子一下就好了还特地到抚风院陪瞿姑娘用膳。此消息一下在太子府里炸了开来。
瞿姑娘是太子的福星。
太子对瞿姑娘是独一无二的。
未来太子妃和侧妃再尊贵在太子眼里都比不上来路不明的瞿姑娘。
茶余饭后偷摸着讨论的都是关于瞿巽儿的事。
南院里的美人们照旧嗑着瓜子八卦着府里的风吹草动。
“梅梅公主是不是一大早就进宫请安了?你说她回来知道巽儿妹妹回来了会作何感想?”季秋一副看戏的模样。
沈袖没好气,这人就是个落井下石的痞子。“等她回来,你到她院里问一下呗。”
自梅梅被封侧妃,管家便给她安排了单独的院子。一切按侧妃的标准,加之侧妃在府,正妃未进门,在太子府梅梅俨然已被当女主人看待。
一切都挺好的,梅梅过几日便要进宫待嫁了,这也是说明皇帝是有多喜欢这位梅梅公主。现在突然杀回个瞿巽儿,原本沉浸在幸福里的梅梅会不会觉得膈应。
瞿巽儿要是迟几日再回,梅梅进宫去了见不到人倒也不会觉得什么。现在突然回来,梅梅进宫了能安得下心,不会想着自己夫君正跟别的女子你侬我侬?
论感情,南院的美人们心里还是更偏向梅梅。
“我不信你们一点都不好奇。”季秋撇撇嘴,一个个装模作样的,她要不是闷得慌都懒得理这帮女人。
沈袖英眉一挑,“我半点都不好奇。”
“你就装呗。”季秋转向杨妍佳。“杨妹妹你说,你和梅梅公主走的最近,肯定最了解她的心思,你说她会怎样?”
被点到名的杨妍佳保持着优雅的笑,“季姐姐,梅梅公主心地纯良,她见巽儿妹妹回来了必定是高兴的。”
什么意思?骂自己心地不纯良是吗?
季秋刚想开口,杨妍佳接着说。“巽儿妹妹跟我们一样都是殿下的人,她回来,我们都是欢喜的,季姐姐不用担心公主。现在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梅梅公主总说季姐姐就像她亲姐姐一般。然来是因为季姐姐事事都关心着公主。”
“公主真说我像她亲姐姐一般?”其他什么都是不重要,就这句是真的就得了。
“公主提了不止一次了。季姐姐对公主的好,公主都记在心里呢!”
听了杨妍佳的话,季秋一下心情爽朗不已。虽说梅梅在太子心里算不上得宠,但好歹是个侧妃,是这太子府里的主子,跟主子关系好,在府她里面子总要大些的。日后公主得宠为自己美言几句,侍寝不在话下,荣华也不在话下。
之前太子不近女色,各位只得乖乖装透明人,装着看得开,现在太子娶妃了,一娶就是俩,身边还带着个小美人,不正好说明太子是常人,是常人就有无限可能,自己爬起来的日子不就在眼前吗?
“我对各位姐妹都好,同一个院子里的人本就是亲人,亲人之间本就应相互关怀。公主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不关心她呢?”季秋脸上掩不住的得意。
“是啊,那等会公主回来,你赶紧去关心下公主。”沈袖感觉自己昨日品的茶都要吐出来了。这人真是脸大得很,也不知死活为何物。被人当枪使了还跟人拼命道谢。
季秋一副了然的看了一眼沈袖。也不跟她计较,在她心里,沈袖就是那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那嫉妒的心情总是折磨人的。她大方自然是懒得理她,而且现在也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看季秋那神情,沈袖真真忍不住想暴揍一顿她,每次想要动手的时候,漓莺总是适时捉住她的手。沈袖摔了两下没摔开,只好哼了声不再说话。
季秋挑挑眉,脸上写着看你能拿我怎样,气得沈袖烟不停地冒。
此时一向不吭声的安意突然提议,“要不我们去探探巽儿妹妹吧?”
季秋不乐意,“为什么是我们去探她,她回来了,作为妹妹不是应该过来向我们问好吗?”
安意弱弱道,“可她是太子在意的人,而我们不是啊。”应该是她们这帮人去巴结人家吧。
“你这话说得,是不是正妃和侧妃都得向她问好啊?这身份就摆在那里,难不成凤凰还得向山鸡低头不成?”她现在跟梅梅公主同阵线,怎么可能去看望瞿巽儿。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我们,没说公主和太子妃。”季秋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安意,安意委屈的眼眶发红。
“你这张嘴还是别说话了,每次说的话都不讨喜。”季秋满脸的嫌弃。
看那表情,安意强忍着泪。
沈袖实在看不过,“你老是欺负安意干什么?”
“谁欺负她了,你自己听她的话像话吗?什么只是说我们,我们跟抚风院的比怎么就低了一等?既然不会说话,那就别说,听了碍耳。”
“是你自己多心,我怎么没听出低一等的意思。你自己心思不纯倒怪上安意,你以为安意不喜欢吱声就好欺负是吧。”
季秋和沈袖直接杠上了。
“姓沈的,别以为自己会两招三脚猫功夫就可以给人家当老大。别说我没欺负她,就算我真欺负她了,难不成你还想打我?”
沈袖气的站起来死盯着季秋,漓莺死死攥着沈袖的手。
“好了,你们两个消停会吧,一天不吵闷的慌是吧。”漓莺也气了,“是不是都想住柴房了?”
两人之前就动过一次手,不知怎的就传到太子耳里,太子让两人住了半年柴房,并且令漓莺管住这南院里的人和事。
听到说住柴房,两人气一下就泄了,高床暖枕不好,鬼才想住柴房,上次两人从柴房出来命都丢了半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