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在楼上看到了离开的两个护院,但也觉得没什么大事,正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月娘,想了想,给小馆安排住所,总不能安排在老鸨院子里面吧!也就安安静静坐好等着了。
周怀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了好一会儿,赵晞才懒洋洋的,由着小丫鬟领了回来。
一见大堂的情景,就问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去更了个衣,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赵晞走到周怀瑾面前“谁欺负你了,哭成这个模样!”
周怀瑾立刻从老鸨身上离开,扑到赵晞身边,赵晞僵了一僵,就听周怀瑾还带着哭腔“别不要我,我是真的,真的只有你们了!”
“谁不要你了,别哭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赵晞黑着一张脸。看似问的是周怀瑾,实则威胁般的环视了一圈。
老鸨也是久经商场的,这位一看就不好惹,立刻圆场“公子莫急,这位小公子找不着你了,还以为你不要他了,这才哭得这般伤心。”
“至于吗?”赵晞完全不解风情,“走,回厢房。”
说着,赵晞就拉着周怀瑾,往小隔间走过去。周怀瑾哭了半天,没几分力气,薄纱下的身姿越发显得孱弱可怜,引得身后一片的抽气声。
赵晞扭头瞪了一整圈,抽出佩剑狠狠插在地上,剑齐根没入地板“管好你们的眼睛!”
然后,顺势转了个圈儿,直接带着周怀瑾回了三楼的客房。
楼上的青青皱了皱眉,他知道赵晞力气大,但这剑实在也不该插得这么深!
等二人从窗户爬进来时,青青把疑惑和二人说了,赵晞也觉得不对,“确实不对,我用的力气并没有那么大,最多没入一半,还得下面都是木材没有石料!”
“所以,下面应该不是结实的土地,可能……”
“可能是暗室!”
“恐怕还是个很大很大的暗室,兴许有一整层!咱们刚到的时候,月娘的剑插得也很深!”
“我去看看!”
周怀瑾方才哭的太狠,直到如今也没有平复下来,恐怕是没办法去查探了,于是就只能是赵晞去了。
赵晞刚走,青青立刻给周怀瑾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很难过吧,揭开自己的伤疤。”
“什么伤疤!”周怀瑾立刻反驳,可他的手却紧紧攥着茶杯,几乎要将杯子捏扁,面上也浮现出紧张之色。
“我不知道,些许是自幼失祜,也许是流离失所,也许是委身于人!”
周怀瑾愤怒异常,撕破了平日满不在乎的伪装,吼了出来
“你胡说些什么!你别以为自己很聪明,少猜测别人了,有这功夫你倒不如猜猜你自己,论可怜,可怜可怜你自己吧!”
“可怜我什么?”
周怀瑾知道自己失言,不肯多说,屋子里面一时寂静无声。
这边二人陷入尴尬,那边月娘已经处理了两个回后院的护院,哪知道就那么巧,这二人就是要从月娘面前走。
这二人本是要在老鸨的厢房安置周怀瑾,先过来收拾,哪里知道就直愣愣的碰到月娘手里,白白丢了性命。
老鸨刚和一个被月娘揍成猪头的客人谈完赔偿,脑门突突直跳,不由感叹道今天事情真多,要是让自己知道是谁下的绊子,非得也到她们那里使劲闹一闹,这许许多多军官将士的生意,大家谁也别做!
关键是自己手下的人也很是不中用,还要她苦哈哈的亲自处理,一想到没用,忽然便发觉自己派出去收拾厢房的两个人,到现在也没回来!
那房子到底算是经常用的,来一个新人就要用一回,怎么会这么久呢?老鸨起了疑心,就觉得今晚处处不对,也不顾安抚客人了,想到那双在自己身上作妖的手,当即就心中一凉,一摸,玉牌果然没在!
老鸨赶紧跑到后院养信鸽的地方,先把有人打信物主意的事告诉东家,要是那小馆只是个小贼,能找回来,自己是护住信物,大功一件,要是找不着,届时也有理由推脱。
一阵鸟儿振翅声传来,屋里的青青连忙探头往后院看,只见后院飞出了一只白鸽。
青青焦急道“有信鸽,周公子,不好,老板娘已经发觉了!”
周怀瑾也顾不上自己起伏的心境了,连忙飞身追了出去,院子里的月娘也注意到了信鸽,追了出去。
可人又怎么能快的过鸟兽,月娘和周怀瑾追了很远,到底是没追上,二人十分沮丧,青青也是忧心忡忡,赵晞又久久不归。
一时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周怀瑾泄气一般,将怀中的玉佩玉牌拍到桌子上。
青青看到了玉佩,立刻想到了疏漏“月娘姐姐,快,老鸨,得找到她,不能叫她跑了!”
月娘一听就要往外走,青青嘱咐道“从方才鸽子飞起的地方,往外追。”
“我探了路,比较熟,我也去”说完周怀瑾也去了后院。
屋子里只剩下了青青一个人,然而老鸨根本就没有往外跑,而是纠集了一众护院,杀向了三楼。
老鸨并不知道发生在后院的事情,问了今日大堂伺候的丫鬟小厮,就知道这四人有鬼,怕这四人跑了,悄无声息的就将两间客房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然,只是她以为的水泄不通。
青青听见外面杂乱的脚步声,瞬间就紧张了起来,然而现在这是种情况,她只能自己应对了。
吱呀一声,客房的门开了,老鸨满面怒容冲了进来,一进门便只见青青独自坐在桌前,悠闲地喝着茶。见到四个人只剩了一个,当时心就凉了半截。
青青也不理人,只是兀自坐在座位上喝茶,满脸疑惑的看着老鸨。
老鸨见这光景倒犹豫了“姑娘怎么独自在这喝茶?与你同行的人呢?”
“我家公子不是带了个男宠吗?那男宠不太老实,公子教训他去了!”
“呦?教训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