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听着赵晞的威胁,不知道是怎样误会了我和赵晞的关系。只是如今不是解释这件事的时候。
接着,她语含警告:“另外,我知道,赵大侠心悦于你,可终究只有阿冉才最能与赵大侠相配,他日,你若是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我一样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这又是什么话,我如今在他人眼中竟是这般吗,一个介入赵晞与阿冉的菟丝花?
青青气结,又知道不好得罪她,只好转移话题:“月娘姐姐,如今要紧的是是他呀,咱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也不好处置呀!”
“等着赵大侠回来吧!”
青青正暗自纠结着,到底该杀了他,还是放了他。就听月娘骂道:“你在那里待那么久干什么?”
青青以为是她起了疑心,连忙后退,本就悬了半天,加上一时不察,脚下一软蹲坐在了地上。
就听月娘嫌弃到:“就你,毫无江湖经验,身板又弱,万一他醒了,就你,受的住他一击吗?”
“还是月娘姐姐想得周到,是我连累了姐姐。”
青青左思右想,月娘虽鲁莽些,但这人到底还是处理掉更便宜些。只如此,就得借月娘的手了。
软软道:“月娘姐姐,我是不打紧的,只是外头那人终究是不好处置呀,他若是闯进来的歹人便罢了,杀了也就是了。若他是这里的人,咱们俩又是赵将军带进来的,我们又伤了他,他难免会将这账算到赵将军头上呀!想必。以赵将军的人品,也绝不会将咱们两个交给他来消气,自然两人会起龃龉,恐怕会与赵将军不利。”
月娘听她这话,一句话思前想后地,不觉厌恶起来。
讽刺道:“还得是你们这样的女人,心思深,弯弯绕绕的不知道要拐多少道弯。”
青青忍气反问:“赵将军于我有恩,若是因我们两个的过失,连累到他,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果然,月娘变了神色,站起来,走到那男人的身边。“小拖油瓶,这人有些重,恐怕还得你来帮我。杀他不难,处理干净倒不简单。”
目的达到了,可是青青心中没有半分欢喜,这军中乱起来,她就能趁机离开,应该高兴才对呀?
可耳边又响起祖父的教诲,“青青,你是我柳家的女儿,无论有多少磨难都要养浩然之气”“初心可轻不改,身死不可忘志。”
可他没教青青,若沾染坏人的血就能摆脱困境,又该怎么办。
君子品格与性命相衡,或许还能坚守初心,可这世间,多的是比性命更重要些的事呀!
父母已然累及家族,祖父和大伯一家没有丝毫怨怼,自己又怎么能爱惜羽毛再次危及家族呢?
青青心绪纷乱,呆呆站在原地,这可惹恼了月娘。
她喊了几次,都没看到反应,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月娘姐姐叫我干什么?”
“你去找个火来,一会儿下了刀得用。”
“好,好,我这就去。”
青青连忙进屋找火折子,火石并不难找,这屋里简陋,只有一个柜子,柜子里尽是赵晞的衣物,最上面有两件新做的女子的夏衣,是青青最喜欢的青绿色,相比是做给青青的。
青青想,若今日杀了此人,也就是断了赵晞的活路吧,兵败将死,他那样的人是绝不会投降的。
可最要紧的还是柳家呀,无论如何自己都要选柳家的!
青青久久不归,月娘催到“找到了没?再晚些人都要醒了。”
青青连忙走出去,手中紧紧握着刚才翻出来的火石。像是已燃了一团火,一会儿便烧到了心里。
“月娘姐姐,我是个蠢的,怎么也没找到火石!”
青青想,反要紧事,总是再而衰,三而竭。也许这就是上苍给的提示,告诉她此人不能杀呢?
“蠢货,我来。”说着月娘绕过青青进了屋子。
青青连忙趁着她进屋将火石向上面的岩壁扔了过去。本以为会落到杂草上,结果却发出”啪“的一声声响。
听着这声音,月娘狐疑扭身回看,眼神像鹰一样,直勾勾地盯着青青。
“别在我面前耍那些小心思。
“月娘姐姐,此话怎讲?”青青一动也不敢动。
“你不过就是想没有火,一会儿杀他,清理不干净痕迹,回头告发我,除了我去。是也不是。”
青青暗暗松了口气,“我干什么要害你呢?咱们两个无冤无仇。”
月娘的神色莫名郑重,正正经经回答:“因为,以后我可能会杀了你,如果你对赵大侠和阿冉两人不利,我会杀了你!”
青青一时语塞,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可大大惹恼了月娘,柳眉倒竖,怒瞪青青。
“你笑什么?”
“我为什么要对赵小将军和阿冉不利呢,他俩可是我最大的靠山呀!我害他俩,不就是害我自己吗?”
“这倒也是,谅你也没这个胆子。”月娘本不是什么深思熟虑的性子,自然没注意到青青两次反问,始终也没说过不会危害赵晞。
搁下这个话题,月娘便想继续处置地上的男人。
“你过来,要是处理不干净,你也有份!”
“月娘姐姐,你想呀,万一赵小将军与他相识,关系还很好,咱们杀了他赵小将军岂不是要伤心,不如咱们还是等赵小将军回来再处置吧!”
“你蠢呀!一看这人就不是什么好鸟,怎么可能与赵大侠是好友?再说了,就算他们相识,咱俩这么一闹,他们还怎么可能继续好?杀了干净!”
青青心里翻了个白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话是自己刚才劝她的,现在又要还回来,还要被骂蠢!
“可是,月娘姐姐,你方才没有火,处理不干净的,等赵将军回来,该如何交代呀!”
“杀人的法子我可多的是!”说着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