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倒,姜雀儿没吓一跳反倒是把远处来人吓了一激灵。
来人是一个身着青白色绸缎的女孩,大约十岁模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幽香。
见到姜雀儿身旁男人吐血后倒下,也倒是没有刚刚喝斥的语气。
稚气的小脸上满是紧张,质问道,
“你们既然是来寻医的,为何要从后山闯入。”
虽说,药王谷常年避世,但真有人寻医治病找上门来,还是会开谷诊治的。
主要是女孩从未见过有人从后山闯入来治病的人,故以为是贼人。
后山常年弥漫白雾就算是药王谷人进去都不一定能出来,姜雀儿两人实在是运气极佳。
姜雀儿见来人一脸紧张,便又生出了祸心,随即跪地哭嚎。
用力的捶打着男人的胸口,也不顾男人此时嘴里还冒着鲜血,
“顾郎啊,顾郎,你怎么就这么抛弃我和家里只有三个月大的孩子呢!顾郎,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边说还边用余光瞥了眼一旁的女孩,见人脸色白了三分,便准备再添一把火,继续哭喊道,
“明明刚刚都好好的,好不容易都到了药王谷,你怎么就倒下了啊!顾郎啊!”
果然,此话一出,女孩脸色几乎是全白了,眉头也紧缩起来,想来活这么大应该没见过这种场面。
但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蹲下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还有气。
得知男人还有救的时候,女孩才终于喘了口气,这才摆正的姿态,用质问的语气和姜雀儿说道,
“看在伤患病重的份上,就不责罚你们私闯后山这件事了。”
说着还想着把男人抬到药王谷去医治。
而原本跪在一旁的姜雀儿却一反常态的拖拽住女孩的衣袍,用十分担心的语气说道,
“你要把顾郎带哪去,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女孩见她这么担心,还以为是她和男人真的情深意重,耐心开口回答了向着姜雀儿解释,
“我只是把你丈夫带到药王谷医馆治疗,你不需担心,到时候若要找我,就派仆人说要找一下花皎月,便可找到我。”
花皎月虽然话多但句句都是要姜雀儿不要担心,放心把丈夫给她们医治。
要是真的夫妻此时就该磕头跪谢了,但姜雀儿和男人毕竟是假夫妻。
所以在花皎月说话的时候,姜雀儿把身后的几株花草药几乎薅了个精光。
还刻意拿一些花皎月视野盲区的花草药,摘下就赶紧放包裹里,毕竟这种机会可是非常难得的。
而药王谷后山一眼望不到头,随便摘一点完全不会有人发现。
走在前面的花皎月正吃力的扶着男人,要是别人肯定就上前去帮忙了。
但姜雀儿却觉得有人扶着正好,自己还能轻松一点。
而一旁的花皎月此时正陷在,男人是因为自己喝斥才毒发的愧疚愧疚中。
就这样,倒霉的男人脚后跟都快磨破了才到了药王谷内。
而药王谷医师和花皎月不一样,一眼就看出男人是中了五绝蛊。
马上就命令一旁的弟子去采药草,准备把男人体内的虫子逼出来。
而男人从面色发紫口吐鲜血到面色红润只是昏迷不醒之间,短短只过了半炷香。
花皎月这才松下一口气,但是也随即在师伯的科普下,反应过来男人重伤倒地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而这一切让花皎月误会的罪魁祸首,就是刚才还在一边‘抹眼泪’一边换纱布的姜雀儿,此时却是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气的花皎月有气无处发,但转念一想姜雀儿也没有明说是自己的原因,而是自己想多了误会的,这么一想,花皎月更气了。
而一旁药王谷厢房的姜雀儿正在用药臼捣鼓着刚刚摘采的药草,因为手受伤的缘故,捣的异常缓慢。
直到都碾碎了,才拿一张宣纸把它放到阳光下晒着,这样可以保存久一点。
其间她自己也没闲着,仔细打探了一下药王谷里的关系,因为常年避世的原因,谷内人大多心思单纯。
而姜雀儿偏偏就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好手,故此几盏茶的工夫,就把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原来这药王谷是由药王和几位长老共同管理的,而在十年前才选择避世,举迁搬到山底。
姜雀儿一听顿时对这件事特别感兴趣,但奈何药王谷内的人也就只知道这么多,问再多也也没用了。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幽香从身后传来,
“喂,那个带狐狸面具的女人,你竟然敢骗我!”
而姜雀儿回头见到的正是花皎月那一张稚气带着微怒的脸。
但姜雀儿却用一脸无辜的眼神望向花皎月,仿佛在说发生了什么事。
而一旁的药王谷的人见到了花皎月也是恭敬的低头称呼其为小姐。
“小姐!”姜雀儿顿时有些不淡定了。
本来以为自己只是戏弄了一个普通的药王谷弟子,结果直接呼到人家主子脸上去了。
因此也着重打量着花皎月的穿着,确实和一般弟子的穿着不一样,看来身份应该是不低的。
而就在姜雀儿估计着自己是否能一口气,从药王谷杀出重围的时候,花皎月以为她是怕了于是嚷嚷道,
“你要是跪下来给本小姐道歉,本小姐勉强还能接受!”
还用脚尖打了打她跟前的土地,示意她跪这里。
然而姜雀儿她是谁,她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可能跪一个丫头片子,然而也是注意地面时,她赫然看见了自己双手。
刚才因为捣药的缘故,手又渗出鲜血,浸湿了前不久才换好的纱布。
所以,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姜雀儿一个扶头就晕了过去。
倒的方向,正是花皎月站的方向,直接把她当成了人肉垫子。
花皎月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倒,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