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有几个人在交班的时候……”
他又挑了挑眉，啧一声，手做了个抹喉的动作，继续说道：“就失踪了。”
江竹蹙眉，这混乱的话语中，他唯一理解到的就是“夜班那些人很可怕”。
刚好饭也做好了，江竹拿起饭，回了宿舍。
宿舍里还没有人，他在空床铺打开饭盒吃起了饭。
不多时，段毅回来了，他身后跟着另一个舍友，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
“怎么了？”
江竹随口问道，也不指望他们能回答他的问题。
“夏棱（leng）站了一天，休息的时候实在是受不了，我们在外面抽烟的时候他看到有人从路尽头那边过来，就以为能从那边走，一路往那边走过去，我们找到他的时候正好看见他被风墙刮成血雾。”
江竹一愣：“夏棱是谁？”
段毅也一愣，他指着那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上铺那个，高高瘦瘦的，像个细竹竿。”
江竹仍然不知道，他不擅长社交，也没有特意去看其他人，目前他认识的只有段毅，还是段毅主动打的招呼。
段毅身旁的人突然推开段毅，跑进了厕所，厕所里传来呕吐的声音。
他们对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江竹没有亲眼见到，并不知道场面有多血腥，他静静的吃着饭，却突然闻到了浓厚呕吐物的味道。
江竹皱起眉头，他这饭，突然就不是很香了呢。
夜晚，巨大的银色月亮慢慢的染上了血腥的红色，银白色的月光也似乎沾染上了血腥。
江竹站在阳台上，垂着眸，对面是另一栋公寓，有做饭的香味，还有着不合时宜的某种声音……
江竹听见那声音，轻轻咳了两声，倒也没多说什么。
他从口袋里拿出荷花，点燃，烟雾立马围绕在他周围。
他心里冒出一种难言的无力感，还有一股深深的思念。
就连烟带来的兴奋感，也无力阻挡他的思念。
段毅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江竹的肩膀：“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江竹没说话，只是苦涩的笑了笑，他又不是不知道。
只是……
罢了，都已经过去了。
—
早晨七点，正是阳光明媚时，江竹坐在床上，顶着一头鸡窝，眼睛里充满着迷茫。
昨天晚上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大半夜敲门，吵的他一晚上没睡好，又不想去开门，嫌麻烦，也不知道那人敲了多久，反正他最后是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下床，然后去阳台洗漱了一番，刚洗漱完其他几个人也都起来了。
“先走了，拜拜。”
江竹顺口说道，忽略他们在游戏中这个事实，其实他们相处的倒也融洽，只是迟早有一天会争夺那些名额。
没有等任何人说话，他便开门去坐电梯。
他在路上买了几个包子，边走边吃，也没花费多长时间就到了厂门口，他拿出厂牌，保安看了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江竹去往另一个培训场地，打了个卡后坐在有椅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