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记不得自己昨天和骆晓喝到几点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是呼吸不上来憋醒的,原来是骆晓趴在自己身上,本来有点起床气的,看到那张还在熟睡充满破碎感的脸气已经消了一半了,还有一丝不忍心叫醒她,就那样看着竟然一下移不开眼。
“看什么呢。”骆晓突然睁开眼,似笑非笑的问。李宇就像做坏事被突然逮到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醒了啊"
骆晓从李宇身上爬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早醒了,本来是你身上太软了,不想起来,结果发现你小子在偷看我,怎么?你打算我不醒就一直看么。”说着骆晓眼睛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
“没有没有,话说今天我们不出任务么。”李宇赶忙转移话题。
“哼,三千发话了吗。”
“额,不知道。”
“没发消息那就等着。”说着骆晓歪头打量了一下李宇。“怎么你很想出任务?”
“有点。”其实自从上次在甘丹亲眼见过骆晓和未来人的战斗之后,李宇一直想和她一样,或者说想和骆晓一起并肩而战,自己很讨厌当废物的感觉。
“不过我没有骗你,我们出任务确实都是以三千的指令为主。”
“好吧。”李宇像只悲伤小狗耷拉下头。
“不过,前几天一般都是打探消息为主,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试试。”
"真的吗?"李宇的眼睛变得明亮,他有点迫不及待。
骆晓白了他一眼“收拾一下就走吧,我去让人给三千说一声。”
“好!”李宇点了点头,内心狂喜。
走出营地大门,今天天气不错,衬托着甘丹也没有那么渗人。“我们去哪?”李宇有些兴奋的问,刚刚在收拾的东西的时候,李宇已经脑补了一出自己一出去就立下“天功。”到时在白麓直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骆晓歪着头,故作沉思的想了想:“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来着。”
"庙会。"听到这个问题李宇几乎是脱口而出。
骆晓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就去那里看看吧。”
营地内,三千听到手下传来骆晓和李宇出去了的消息,有些不解,自己对骆晓再了解不过,按理说这个时候骆晓应该是宿醉了还在睡觉。
“看起来新来的这个李宇还真是让你有点上心。”
所幸是一路走去甘丹的建筑都没有被破坏的特别严重,基本原貌还在,李宇顺着记忆很快来到了当时庙会的地点。可是刚一到李宇傻眼了,原本的城墙现在只剩一块一块的碎石,里面的建筑也都惨不忍睹,化为一块一块的焦土。根本看不出当初庙会的“繁华”。李宇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没来错!”骆晓很淡定的看穿了李宇心中所想,“之前来过白麓着这里设了一个暗哨,我负责的就是那个暗哨,我对这里很熟悉,不会错的。”
“那这里咋变这样了。”
“确实很奇怪,城中大部分设施都是完整的,唯独这里被破坏的这么严重,像是这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这样不是更显得做贼心虚么。”骆晓摇了摇头。“果然这种动脑子的事情不适合我,还是等下回去问三千吧。”
“那我们还进去吗?”李宇弱弱的问。
骆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当然,来都来了,怕什么,这不是有我在么。”
虽说骆晓嘴上这么说,但是可一点没对这里掉以轻心。一路走,一路观察着周围有没有什么异样。
很快前方的一块无数碎石堆积的巨石引起了骆晓的注意,与其说是巨石,倒不如甚至说这是一座小山了,而且是在庙会的中心地带,如果只是碎石堆积,那这碎石似乎也堆积的过于齐整了。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九剑齐飞,围绕在骆晓身后,两长七短,长的其实不是剑,是刀,形似剑,不过刀口比剑更钝,只是李宇一直以为这是剑。
“怎么了。”李宇的反应总是慢半拍。
骆晓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巨石,突然天地变色,巨石中间露出一个洞,霎时间无数怪鸟齐涌而出,嘶哑的叫声,像是要把人的头皮撕裂。
骆晓反应很快,剑阵飞舞,就像切割机一般,剑阵所到之处一只只的怪鸟如风筝断线一般落了下来,诡异的是,这一只只怪鸟的尸体,化作一缕缕的黑烟,围绕在这块诡异之地,隔绝开了李宇和骆晓,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其实骆晓一个人就能应付。可是在这鸟群之后,那个大洞里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声声仿佛死神来敲门。当鸟群散去,露出脚步声的主人之后,骆晓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巨石之下,原来是一只奇大无比的怪鸟,当它一出现仿佛天空都灰暗了几分,抬头望去,这头怪物的身上大大小小的深坑,血肉就赤裸裸的露出外面,并且不断的往外滴着血水,只是这些血水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化作了一只只畸形的怪鸟,嘶吼着飞向骆晓,再往上望去,这只怪物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眼睛,这些眼睛不约而同的看着骆晓,仿佛是看着猎物,充满了残忍和兴奋。
骆晓还没来的及打量这只怪物,就不得不分神应对这一波接一波的怪鸟,可是这些怪鸟仿佛永远也杀不完,再杀完一波之后,骆晓双手各举着一把长刀直勾勾的看着这头怪物,她明白可能不把这个母体杀了,自己恐怕要在这车轮战中被耗到死。
“杀。”骆晓一声落下,身后的七柄短剑齐飞,目标很明确,直取怪物首级。
怪物淡淡的看着“猎物”的反扑,一声嘶哑的咆哮,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直入骨髓,骆晓只觉得脑袋天旋地转,身体都不再属于自己了。飞在空中的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