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晓驾轻就熟的就来到了书房,不过可苦了李宇了,这四合院内四通八达, 差点把李宇给绕晕了。
不过这书房倒是有一种无丝竹之乱耳的清净,周围小小的文竹引诱出淡淡的书香,只不过这书香之中还掺杂着一丝的酒香,竟是让人产生一缕醉意。
“这老头子还是这么喜欢喝酒啊!”骆晓声音带有些许责怪,但脸上的笑意已经快掩盖不住。
肆月撇了撇嘴,“他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轻快的言语间,两人进了门,李宇目送他们进门的背影,却迟迟不敢跟随他们,内心的自卑作祟,驻足在门外不敢迈出一步。
李宇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高纬拯救世界的“甜言蜜语”迷了心智,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才“毕业”没多久什么都不会的大二学生而已。
房间内的布置很简陋,不过有几幅看上去有些有些年头的字画撑场面倒也还说的过去,房间中央一老一少两位正在下棋,不过从老人紧缩的眉头看起来这把应该没什么悬念了。
"浅老,这把棋我看就下到这里吧,算和局你看怎么样。"那位年轻人开口说。
没想到老人也是毫不客气:“本来我都要赢了,看你年轻,这把就算平局吧。”说完还拿起装酒的碗示意年轻人碰一下。
那位年轻人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奈何,不过还是很自觉的举起自己面前那碗酒和老人碰了一个杯。
“老头你还不死心啊,就你那臭棋艺还想下赢三千哥呢?”肆月打趣的说。
“咳咳!”听到这话老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这小子回来就呛我,真不怕我这把老骨头倒在你面前啊!”
肆月不屑的说:“你以前打我屁股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老头刚想发作,余光撇到肆月身旁的骆晓,刚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默默放下了手上的酒,酝酿了一下,然后满脸堆笑。
“这不是我的好孙女么,多久没见了,来快让我抱抱!”那“掐媚”的表情很难想象出现在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脸上。
不过骆晓可不吃这套,一脸“嫌弃”的躲开了老人的怀抱,“少来我可不吃这套,之前不是跟你说少喝酒么,怎么我一走,没人管的了你,老毛病又犯了是吧?”
老人有些尴尬的把手伸回来,挠了挠头,“我难得喝一次,这不刚好被你逮到了么。”
“好了好了,骆晓你也别太为难浅老。”这时刚刚和老人下棋的年轻男子出来打了个圆场。
“你看还是我家千千好。”老头乐呵呵的说。
“三千哥你就宠着他吧。”骆晓有些无可奈何,显然这位三千的话在骆晓这里还是很受用的。
“不过你怎么回来了,是甘丹出什么事了吗?”三千话锋一转问,全然没有注意老头在一旁犹如看英雄一般感激的眼光。
提到这个骆晓原本眼神黯淡了下来,"甘丹被屠城了!"骆晓的声音软弱无力,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
“什么?”三千肆月和老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呼,原本还抱着玩闹之心的老头一下子就瘫倒在了椅子上手中的酒碗更是一个没拿稳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是未来人干的?”老头的声音悲怆而低沉。
骆晓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也是,除了他们谁还有这能耐。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流出来,看来这次他们是蓄谋已久,我们与未来人的战争应该是要开始了。”老头一脸凝重的说道。
“那个,抱歉打扰你们一下,那个我可以问一下你们在说什么。”一直站在门外的李宇,举起手弱弱的说。
“额,你是?”虽然被人打断说话,老头的脸上闪过一丝,显然这位老人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欺负”。
“那个,我……我,我好像也不知道我该怎么介绍自己。”李宇弱弱的说。
肆月的满眼不屑,他实在很不能理解,骆晓怎么会带这样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人回来,骆晓也有些无奈的捂住脸,李宇这表现着实是让自己有些失望。
“这是我从甘丹带回来的……应该勉强算是个异能者,异能应该和兰陵王有关。”本着自己带回来的人自己解决的原则,骆晓还是帮李宇解释道。
“异能者?兰陵王?看这样子不太像啊。”老头有些狐疑的看着李宇。
“好了,既然是骆晓看上的人,应该不会错,小兄弟,愣着干嘛,进来吧。”三千倒是没有什么架子,主动走向门口,招呼着李宇进来。
不过这平易近人的举动,李宇感受到的却是无比的窒息,这里面要说谁给李宇带来的自卑感最强的话,应该就是这位叫三千的年轻男子了,虽然长相不及肆月那样俊美,但也称的上清秀,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那种带有贵族优雅混杂着皇室高贵的气质,在李宇这样的穷学生面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像是上位者对下位人的恩赐。如果说,肆月带给李宇的恐惧是来自自身实力的压迫,那么这位三千是让李宇打心底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李宇的内心混乱了,自己到底是来这里拯救世界的还是来当小丑的,不,可能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小丑,现在看来如果不是甘丹的遭遇,自己甚至连站在骆晓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李宇迟迟没有向前一步,老头的眼中愈发的失望,还是骆晓看不下去了,径直走过去,硬生生的把李宇拽了进来。
“你到底是要闹哪样?”骆晓难得的吼了出来,眼中全是对李宇的恨铁不成钢。
李宇从没见过这样的骆晓,不知不觉自己也开始痛恨这个如此软弱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