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市井话,清欢并没有什么表示,反而在那笑。
“哎!我说你这人也真的是,别人这么说你,你都不生气一下!反而还在这傻笑,笑笑笑,就知道笑,哼╯^╰!”
清谙气愤的转身就走,看都不看身后人一眼,命令侍从驾车,今日跟人约好去打马球。
“哟~闹脾气了?”
余思折从空间里走出来,他们坐在摘星楼最高的地方,俯瞰整个京城,喝茶聊天。
“你找个机会让我那义子见一次自己父皇。”
“确定?这么一弄深宫里的那位,可就坐不住了。”
“坐不住又如何?我能保住那孩子,不过天命所归,天帝那老东西还要我干他的活,呵呵。”
余思折回忆起回天界时那些家伙的精神状态,但凡有哪个脑子好点的,正常点的,这种事也不会落到他一个武将身上。
“没法子啊!我也只能帮你这种小忙,你也知道,因为不回去,如今我虽是神君之位,但在这里也就算算卦,吃吃瓜!”
清欢神君许诺几日后会安排皇帝与萧鹤见一面,但他能不能认出自己的孩子就另当别论了。
“为啥?那皇帝认不出吗?”
清欢给了老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是让他有个底罢了。
“得嘞,父子俩总得见一面不是?你看着安排吧。”
——御书房——
“陛下,国师送来请帖,邀您几日后摘星楼会面。”
批奏折批的焦头烂额的皇帝,听到这么一句话,心里既震惊又不解。
那位已经数百年未曾插手朝政了,今日此番不会是听到我偷偷骂他,拿着银子不干活吧?
这可不行啊!要知道皇商可是在国师手下做事,而且那位虽然平日不干活,但一出面,就无人敢惹,就连那些嚣张的边陲小国,只要他一句话就会乖乖听话,别是因为母后之事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
他坐在位置上,脑子里都是几日后见面时,他会被国师如何如何骂,还有说他这个皇帝当的不称职。
他在御书房里想入非非,而太后在得知国师邀皇帝的时候,笑出声。
“哈哈哈,多少年了,不问世事这么多年,平日里也就管管那些商贾,就这样还能坐稳国师的位置,依本宫看,真是病急乱投医,呵呵呵呵哈哈哈。”
太后躺在男宠怀里大笑不止,笑着笑着,就一把匕首将抱着自己的男宠脸上划了一刀。
鲜血滴在她脸上的时候,才让她回过神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仇晓,夫君!对不起,对不起我又伤了你。”
她小心翼翼的擦拭掉男宠脸上的血迹,捧着那张与当年的探花郎九分相似的面容。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我怎么又害了你,怎么又害了你。”
她抱着男宠哭泣,怀里的男子轻轻拍她的背,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媛儿不哭,媛儿不哭。”
配合着安眠香,太后闭上眼,看着这六七十岁的老妇人彻底睡去后,男宠脸上闪过一丝的不屑,他甚至想掐死这个女魔头,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知道,太后身边的暗卫很多,为此他乖顺的躺下,忍着那股恶心的味道。
几日后,摘星楼里来了两位客人,一位是皇帝,一位是太后。
“母后今日怎有空前来,我还以为母后会去同仁寺祭拜。”
太后在皇帝的搀扶下走进摘星楼,而本应该出现的萧鹤还有余思折却躲在角落里。
“闭嘴,现在不能让你父子俩见面了,铁定出事!”
“那你还让我来。”
“嘘,小声点。”
余思折手中做法,将他们四周都施了咒语,跑回楼顶上后,他把义子往旁边一丢,自己扒了套小斯的衣服就跑下去看热闹了。
“呜呜呜呜,我的衣服,公子啊,我今天的工钱还没结啊!”
萧鹤看着被扒光衣服坐在地上哭泣的小斯,心里来了一句,您老可真不做人啊!
从兜里掏出一块金子让他先回去,然后坐在楼顶静静地等着。
“哎,哀家看来是上不到最高层了,国师大人啊,哀家就在这休息一会儿吧。”
“请便。”
太后擦擦脸上的汗水,坐在摘星楼第四层,看着这足足十几米的地方,虽然不是很高,但也可以看京城部分地方了。
她眼尖往一个地方一指,“那里我记得,当年有个探花郎就是住在那里的,他当年啊还是某个司家姐姐的夫婿,只可惜天意弄人,司家姐姐去世的早,而他也投湖自尽了。”
她慢悠悠的说着,就像是讲个故事一样,只是眼神却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尤其是在看清欢的那一眼,那么令人毛骨悚然。
“据说当年我那位姐姐来摘星楼求见国师大人,可国师大人却拒绝了帮助,还对姐姐大打出手,可今日一见,倒是另一种模样。”
清欢一听,难怪百里秦烨那家伙一定要自己亲自出面啊,赶情是我无意间搞坏了一段姻缘啊!
“当年那事,确实唏嘘,可你说的时日,我当年早就离开摘星楼有一阵子,还真不知道。”
太后站在那里笑笑不说话,其实啊,真正的答案她早就知道了,早在手握权利的那日,自己已经查清楚,当初见到的人并非国师,可她心里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啊?凭什么!
两个相爱的人不能永远在一起,明明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明明被家里人所祝福,可为什么,因为权利,自己必须跟爱人分离,终生不得与爱人同穴。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或许他们在相爱过程中发生了端疑才会分开,毕竟本朝对男女和离之事维系了数百年。”
太后并没有回答,只是耻笑,看同一个地方许久,便笑着跟皇帝还有国师告别。
“国师今日叫我儿想必是有要事要商谈,我这老婆子就不打扰了。”
“哪里哪里,太后并没有打扰。”
太后离开后,清欢切入正题,他带着皇帝走到摘星楼第七层,一名与自己幼时长得很相似的少年坐在栏杆旁,朝他们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