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被人抱在怀里,闻声而来的禁军,在福清公主的威严下,目送他们离开。
“殿下,这咱们要管吗?”
福清摸摸三皇子的小脑袋,红了眼:“咱们管不了,太后的势力很强大,就算是我和皇兄联手,再算上允家离开前给咱们的势力,也不足以撼动那名为司家的参天大树。”
福清目视前方,眼中满是坚定,即便前路茫茫,她依然会去那里。
“驸马,这孩子,就麻烦你送往口中的院长所在地吧。”
楚文浩一听,犹豫不决,毕竟之前刚把允家人托付给院长,又给他一个小娃娃,会不会太麻烦人家了,而且这皇族中人,要是把院长牵扯进来,性命不保啊!
看出他心中所想,福清抱着孩子,在驸马耳边出主意。
“驸马觉得,本宫这个提议如何?”
楚文浩也赞同这个提议,虽然在一些方面还是太麻烦院长了,但总比放这小子在身边来的强。
于是,回到公主府,不一会儿,就传出三皇子病逝的消息。
“乖乖,来,姑姑我啊,送你离开这个地方,等咱们这些大人处理妥当之后,再接你回来。”
福清公主命贴身侍卫带着他一路去往书院,本以为万无一失,可谁知道,自己被太后带兵关进密室整整三日。
“我的女儿啊,真是好样的,如果你是男儿身,那铁定是名留千史的好皇帝!可你,怎么偏偏投错胎了呢?”
太后拿着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福清公主,得到传讯的皇帝只是跪在御书房里,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幅观音像。
“求求老天,保佑妹妹安康,保佑她!”
门外,是楚文浩一遍又一遍的敲打着宫殿门的声音。
“陛下,求求你,陛下,救救福清公主吧,救救她吧!”
这三日,连下了三天的大雨,公主和驸马爷再见面时,一个人全身上下都是鞭痕,一个满眼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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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的太后也太绝了吧!正所谓虎毒不食子啊,也不能这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余思折磕着瓜子,坐在天空上看他们这几日发生的一切。
“所以说,宿主,你选的楚文浩是不可能在朝堂之上给宿主你帮助的。”
“噢,本来也没想有啥帮助。”
余思折看完这些事后,就抱起血泊中被护着好好的孩子,擦掉他脸上的污渍,看着他可可爱爱的小脸。
“真可爱啊,你说是不是1141。”
他们抱着孩子跨越几百里路回到学院,一颗丹药喂进他嘴中,脸上的伤口愈合,小家伙也渐渐转醒。
睁开的那刻,他看到余思折,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随后是孩子特有的童真。
“大哥哥好,这里是哪里啊?你是谁啊?”
他模仿起话本子上说的那样,表现出自己失忆了,什么也不知道,并发挥自己五六岁孩童的外表,准备欺骗他收留自己一段时间,又说自己只要找到百里秦烨就会还他钱的。
“噢?百里秦烨,他认识你?”
“嗯嗯,我就是为了去见他的路上遭遇埋伏的。”
余思折被他这话逗笑了,他塞给这小家伙一颗糖果。
“十四,你说我什么时候娶妻生子,有了这么个小家伙?”
1141在一旁拔出剑,抵在三皇子的脖子上,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道:“未曾,老爷,咱们不如,除了他!”
冰冷刺骨的长剑抵在脖子上,使他特别害怕,三皇子想起离开前福清对自己说的话,还有楚文浩塞给自己的信物,他故作镇定解释。
“这是楚状元给我的信物,他说您只要看到此物,就一定会见我的。”
他掏出信物,拿给余思折看,然后就这样,被他们扔给了赵钰等人。
三,三……三殿下!
允老不敢相信眼前穿着一身红裙的小娃娃是自己照顾过的三皇子,并从院长口中得知他叫翠花的时候,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
“咋了?允老夫子也觉得这是个好名字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允老在百里院长那眼神下,默默地点头,朝三皇子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没办法啊小殿下,毕竟老臣一大家子也在这里苟且偷生,而且院长真的不错滴,好好努力,总会好起来的。
三皇子看懂了这意思,明白寄人篱下必要时一定要委曲求全,只好接受自己多了个叫翠花的名字,而第二日,余思折就买了好酒好菜,为他的到来接风洗尘。
“百里院长,您这是何意?”
看着满桌的酒肉,让萧鹤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要知道自己跟着母妃柔妃生活的时候好几日才能见到一次荤菜,而且肉都不是很好,特别特别柴,这里这么多,这人是讨厌自己吗?
余思折看过原著剧情知道这小家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于是抱起小娃娃,把他放到腿上,为他夹了好几块肉。
“好吃吗?”
萧鹤半信不疑的吃下去,细细品尝后,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咀嚼,好吃!
跟皇宫里的肉完全不一样,软糯糯的很好吃,随后他又夹了其他菜肴,味道都不错,吃的那叫一个欢。
“好吃!这跟我以前吃的完全不一样。”
他说完这话,坐在一旁,竖起耳朵听这边情况的允老和赵钰他们,眼眶发红,不用想,三皇子在皇宫里过着什么苦日子,连这些平常人家都吃得起猪肉都没怎么吃过。
吃完饭后,余思折开启了念剧本模式,他收下萧鹤为义子,未来等他寿终正寝,书院和自己的全部钱财将交给他来掌握。
“义子,翠花,见过父亲。”
萧鹤说出这让自己讨厌的名字,但看向面前之人的眼中却有另一种含义。
等着吧,太后,我会成长成让你害怕的人,总有一日,我会带着母妃离开皇宫,让她过着性福快乐的生活。
他在这默默起誓,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生身母亲已经被一卷草席扔进乱葬岗里。
“嘎嘎嘎嘎嘎!”
乌鸦在尸体中飞来飞去,两个黑衣人正在乱葬岗里翻找着。
“不是,真在这吗?”
“不然呢!不在这还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