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棠被时卿尘打了好几拳,但他依旧不松口,因为对他而言,相识多年又如何,自己爱的人一直都是余思折。
“卿尘,抱歉,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承担什么后果,但我不后悔,不悔当初的决定,所以请你,离开吧。”
“哈哈哈。”
时卿尘红着眼看着面前已经为了一个死去多年的人施展禁术只为复活他,只觉得他疯了,真疯了!
他看着喜欢多年的家伙,有点认不清了,“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族,为了一个不愿意被你初拥的人类,你做到这个地步,值得吗?”
江见棠笑道:“值得,一直都值得。”
他的笑容像过去一样,肆意,又带有温柔,只是在其他人眼中,这个人真疯了,为了这么个人做出这种出格的事,都会吐槽一句恋爱脑上头的家伙。
最后,他接到电话跑回剧组,路上时卿尘与抱着自己骨灰的余思折擦身而过。
“宿主,咱们下面去哪里啊?你看,咱们又没有身份证,又没有钱的,恐怕哪里都去不了。”
余思折思索了一会儿,准备回去。
“回去吧,1141你之后一直保持这个样子,不要变为魂魄状态。”
“明白!”
他们凭借着记忆走进小区,走进家中,坐在沙发上听着卡尔的指责的江见棠,抬头看到了此生都以为不会再见的场景。
门口,抱着海棠花的余思折一脸笑容的走进来。
“思折!”
他们拥抱在一起,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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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上工的时卿尘,莫名的往那个地方看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件事。
但他没有多想,反而开始新一轮的拍摄。
“卿尘啊,黎音那小子今天状态不对劲,总是在笑场,你多带带他。”
“好的,导演。”
校园里,余笙抱着书本走进实验室,江溯在实验室里埋头实验。
剧本里的这段,两个人还处于暗恋时期,余笙因为今年才刚十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期,而江溯又是他的导师,年轻的导师对他很多照顾,年纪小的余笙纵使很早考入大学,但性子还是比较单纯的,因为并没有完全接受太多的那方面的教育,很容易产生对一个人的好感。
而自己身边恰好有符合自己喜好的人,就这样两个人互相产生了情绪,只是最先产生爱慕的则是余笙。
时卿尘饰演的余笙按照剧本里写的一样,看到导师会笑,会偷偷的给对方送些小礼物,也会趁对方做实验的时候偷看他。
按照往常这剧情都是一遍过,可是今天,黎音第三次笑场。
这把导演气的火冒三丈,拿起大喇叭骂!
“黎音!你饰演的江溯怎么回事?这几天你到底去干了什么,演技下滑的那么厉害,你如果不想演就直说,别整天拖延咱们的拍摄!”
导演当着剧组所有人的面直接开骂,最后是陆远舟,苏修宇他们出面这才救出黎音,走前他们不约而同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卿尘,你跟他好好对戏,我可没时间教他演戏,哼,现在的电影学校毕业真不行啊!”
黎音被时卿尘拉上房车,他们找个理由赶走其他人,面对面坐到一起。
“黎音,你什么意思?我觉得除了你跟燕兆的那点破事以外,我并没有哪里得罪你吧。”
黎音要出一张纸,上面显示他被更改的记忆。
“若非我之前撕毁了一张,不然还真被你隐瞒下来,时卿尘,你可真厉害啊,现在是法治社会吧?你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活着,我真佩服你的厚脸皮。”
他看到那纸上的黑色痕迹,手想去抢走,但被面前的人抓住。
“时卿尘,天师后人与猎人的孩子,就是不知道你那在世的母亲知道你如今做的这些事,还会不会允许那本书留在你手上?”
房车里,他们僵持不下来,最后是时卿尘答应帮助他一个忙为代价换来了之后日子的相安无事。
“你想让我帮你做在什么?”
“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毕竟对你这个天师后人而言,易如反掌。”
时卿尘很不解的看向他,但之后的剧情拍摄很轻松,他悬挂在心头的事也就慢慢放下了。
————
墓园里,拍摄完的黎音爬墙找到余思折的墓碑前,翻看了一下四周情况,发现他的墓地被人动过。
看来,他们回来过一次,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带着疑惑离开的黎音,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个老道士跟着他来到余思折的墓碑。
夜里,哄完江见棠的余思折入梦,他回到了和老道士交流的地方。
“许久不见,近来老朽夜观星象发现居士过得不错嘛,都已经在人世间有人形了。”他恭维道,但余思折让他快点说完。
“好了,不必说这些客套话,咱们开始说下面要做的事吧。”
老道士听罢,直接切入正题。
“居士您的身体已经在我师兄的帮助下重新获取,另有吸血族部分禁术和检察官的纸张灵气,再加上您身边的那鬼王可以保证您可以不受阳光所伤,不被咱们这些道士发现和伤害,所以咱们下一步只要找到天师书就可以完成交易,到那时,我会信守诺言把害您的人举报入狱。”
余思折并没有说话,他在想剧情里‘自己’最后的消失,在众人的眼里一直都是出车祸,连带着最爱自己的人也都认可这个想法,所以他当初也只是让黄袍道士量力而行,毕竟天师书认可的继承者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想想剧情里主角受拿着天师书出现的那刻。
时卿尘拿着天师书出现,一群人不敢置信连带着抛弃他的母亲也是如此,江见棠,燕兆和黎音跟在他身后,用傲慢的姿态俯瞰众人。
“哼,这么点玩意儿都解决不了,人族的天师越来越弱了,还是卿尘厉害,一下子就全解决掉了。”
时卿尘拿着天师书不好意思的笑道:“哪有,我只是做我力所能及的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