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何远南给出答案之后，何小然就扶着张娅离开了，何远南看着她们，又转头看了看病房里面的路航，只感觉到头疼不已。
何小然回到了她的床边，顺手还把帘子给拉上了，何小然轻轻的告诉张娅已经到了，张娅现在没有穿拖鞋，只感觉到自己冻的脚发麻。
“这是你的床，还是路航的……”
“这是我的床，你睡我这边就行了。”何小然收拾好了被子，让张娅坐在了床上，看她迟迟不躺在床上，有点疑惑。
“姐，你怎么不躺在这里？”
“我刚刚没有穿拖鞋，脚比较脏……”张娅低着头小声的说道，何小然也低头看了看她的脚，现在还在不停的互相蹭着。
“没事，脚能有什么脏的。”
“玄关的地方本来是有血的，不清理一下，弄的你一床都是。”
张娅这样说了，何小然便拉开帘子，走向何远南那边，何远南现在躺在床上，听见了脚步声之后，睁开眼看见了何小然现在在翻自己的床头柜。
“你在找什么？那个白色手机？”何远南简单的问了她一句，何小然把之前张娅戴着那块布拿了出来。
“张娅刚刚没有穿拖鞋，她的脚脏了，我给她用布擦擦脚。”
“之前的那块布现在不也是脏的吗？”何远南感觉现在看着她都有些头晕眼花的。
“这块布也就是一面干净，一面脏，能用。”何小然头也没有回就离开了。
等她拉上帘子的时候，看见张娅的脚趾头正在抠着拖鞋，上前拍了拍张娅的肩。
“小然……”
“嗯，是我。”何小然看了看旁边的椅子已经拿到路通的床旁边了，还有一把椅子也用来绑王瑜了，要不再去何远南那边一趟？
还是算了吧，何小然蹲在地上，一只手抬起来张娅的一只脚，看她的脚心因为血变得红的发黑，于是就拿起来布给她擦脚。
“啊，你……”张娅有点吃惊，“擦脚上的血，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这是干什么？”
“你看不见，我给你擦，能擦干净的，放心。”何小然用心的给她擦着脚，连脚趾头之间的缝隙也给她擦干净，张娅感觉脚心痒痒的难受，但是为了不辜负何小然的一片好心，只能困难的忍受下来。
“你的另一只脚过来。”何小然看着张娅另一只脚的脚趾头也在抠着拖鞋，张娅伸出来了另一只脚，刚刚用布擦的脚心上还有些痒痒的感觉，为了除去它，只能轻轻的用脚心在拖鞋的鞋面上蹭着。
这种接触的感觉，太痒了，张娅捂住了嘴，不然的话自己一会就笑出来了。
等到脚底板上面没有接触的东西过后，张娅又立马用脚心蹭拖鞋，然后用手抓着床旁边的栏杆，让自己的身子移到床上面来，并且尽力的让自己的身子紧紧靠着栏杆，给何小然腾出来睡觉的空间。
张娅本来就瘦，再加上一系列的操作，何小然看着留下来的一大半的空间，又看了看马上缩起来的张娅，就上前用手拉住她的黑色卫衣。
张娅很轻，何小然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把她拉过来了一点。
“你现在不用再往栏杆那边去了，我睡觉的空间已经够了。”何小然也爬上了床，无意间又看到了张娅的身体有往那边去，于是就拉住了她的衣服，“你再往那边挤，就掉下去了。”
张娅听她的，于是不在动弹，感觉何小然已经躺了下来，现在的她的背紧紧接触着她的胳膊。
张娅说不清为什么，总感觉到现在比前三天要轻松了许多。
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也不用动弹，何小然什么都能帮她，自己的背也有小一段时间没什么感觉了，毕竟看不见之后也没怎么动弹，对于那个黑色的东西，现在也保持着一个试试看的态度，毕竟她也是想知道自己以前的情况的。
在这里最近做的一个梦里面，那个人是她自己吗？梦里面看不清楚她的正脸，非常非常的模糊，张娅总感觉像是自己，但是没有理由。
只是感觉她的刘海长，跟自己的差不多而已。
旁边的何小然睡不着，每天的时候基本都是早上九点开过门后一两个小时才睡觉，现在时间直接翻了过来，她还有点不习惯。
到现在她还有点侥幸，就是不到十天就可以结束这一切，看了看旁边背对着她的张娅，何小然脑海中不禁想到回来她出去了之后会不会需要一只导盲犬帮助她引路。
那时候的她，是不是一手拿着棍子，在视觉障碍通道敲来敲去，一条狗给她引着路，一个人看不见的时候，是不是耳朵就会变得特别的灵，就算很小的声音也能听见。
“小然？”背对着她的张娅突然小声的说话，何小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的幻想，直到张娅又叫了她一次，何小然才发现。
“姐，我听着呢。”
“那个，出门的时间不是早上八点吗？”张娅翻过来身，面朝着何小然，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到晚上……不对，是到下午六点，是不是？”
何小然也不太确定，当时只顾着听他们俩一唱一和了，所以忘了时间，手机她随身携带着，她把手伸进被窝里面，摸口袋里面的手机。
“对，有假规则第十三条，在四到六天，所有人都可以选择在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出门，但是不能出医院。”
“咱们不是早上九点有人敲门吗，八点可以出门是什么意思？”张娅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她刚刚没有想到这件事。
“这……”何小然也是突然发现，“难道直接说明了第十三条是错的了？”
“也不一定，你想一想，之前这规则里面老是钻空子，所以不能排除它是正确的，只是……”
“之后的开门时间会不会发生改变，正好与这个时间点错开。”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何小然同意她的这种观点。
“之前的那一条有假规则是怎么说的？”张娅知道何小然现在手里面还拿着手机，所以就让她看一下内容。
“那个……”何小然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