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蜀自来有天府之国的美称,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说法——无川不成军。
除了华夏近代的发起地之外,可以说川蜀这片土地上留存着华夏大地最浓郁、最磅礴的情感。
源自于从古至今的厚积,全力抗战的薄发。
而幼玟接到的最新的委托,便来自于川蜀之地。
事情要从蜀地最新发掘出的古蜀图腾说起。
两千年刚过,川蜀挖掘出了一张仅有0.02厘米厚,重20克的金箔,勾饰着四只逆时飞行的神鸟,这就是国宝级金器——太阳神鸟金箔。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原本好好的放在遗址博物馆的金箔竟然在一天晚上不翼而飞了!
可想而知当天夜里值班的保安有多么的惶恐惊惧,博物馆方面更是上升到了一级警报的程度。
馆长第一时间将保安控制起来,并带着一群高管亲自将监控一一查看,川蜀政府也表示了高度重视。
为了控制影响,避免造成不必要的影响,这件事被压了下来,所有行动全部转到暗处进行。
但经过全市各界的配合调查,这张金箔就恍如从未出现过一样,彻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无奈之下,馆长向上打申请,请来了云台观的监院查探,终于有了眉目。
非常人所为。
说出这五个字之后,监院立刻吐出一口鲜血,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如馆长等见识广的老人立刻明白,这是泄了天机了。
这下事情就不是他们能轻易解决的了,于是又只能继续打报告。
事关国宝,大家都不敢耽误,就这么一层一层的报告上去,最后被顶头上司交到了法天司手上。
“妈的,好事没咱们的份,碰上这种棘手的事儿就想起老子了。”法天司司长骂骂咧咧地将一份文件丢到桌上。
卫谊顺手拿过来一看内容,立刻明白了司长为什么这么生气:“他们让你出面去请游先生?”
游先生说的就是幼玟,自从他给自己取了个假名叫游玟之后,卫谊等人总算是找到了合适的称呼。
毕竟都社会主义改革开放了,殿下殿下的叫着,不符合他们党员的身份。
“是啊!”司长大吐苦水,“他们倒好,上嘴皮一碰下嘴皮,难事儿全让我去想,我怎么想啊!他们当游先生跟重灵一样,表面看着又酷又冷,实际上好说话的不行吗?那可是个真杀神!眼里完全没有一撇一捺人这个字!”
听这么一长段就知道司长有多恨了。
但这是命令,不是商量:“你总得去试试,否则在咱们系统,这就叫抗命。”
司长不满道:“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法天司特支队队长,编制从军队调过来了,什么咱们系统,那是他们系统!”
卫谊无语地翻了他一个白眼:“不管是哪个系统,你都得去试,成或不成都有说法。”
“那我能不知道吗,但我就是心里气的慌。”
“气了不还得去做。”
司长气个仰倒,不想跟他说话:“滚滚滚!练你的兵去,别来掺和咱们行政线的事儿。”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是我瞎了眼,是我多嘴我傻逼行了吧!赶紧的滚吧!”
没能跟同僚叨逼叨几句,反而更气了,司长只能怀着一肚子气亲自去找了崔合,请他联系一下幼玟。
为什么不直接找幼玟?
开玩笑,跳楼都知道楼下有个气垫床借着不容易出事儿呢,他会傻到直面幼玟?
看着面前止不住擦拭额头汗水的中年男人,幼玟好奇地歪歪头。
他看到一根细线隐隐约约从男人的身后飘出来,但却不是凝实的,更像是借由他的身体传递过来。
于是幼玟便知道,这个男人受了别人所托,有事情愿。
但真正所求之人却不觉得这是个愿望,所以才会让这根愿线如此飘忽。
“游、游先生,久仰大名,这么长时间鄙人、我、我第一次上门,实在是不好意思。”司长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笨嘴拙舌的人,能坐到他这个位置的人,除了要有常人没有的玄学天赋之外,从政者必备的八面玲珑也得是必要的。
甚至因为特殊的性质,比一般稳扎稳打向上爬的人更需要灵活的头脑跟舌灿莲花。
但这一切在幼玟面前却显得毫无用武之地。
司长很难形容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如果非要类比,那就像是老鼠见了猫,羚羊碰上狮子,来自血脉的压制与恐惧,毫无反抗之心更别提还手。
这很可怕,因为这意味着无论对方有任何的想法,你都束手无策,只能在原地等死。
司长咽了口口水,努力镇定,用了他毕生的定力介绍自己:“我,我是法天司司长,叫王梁,您叫我小王就行,我、我这次来,是为了,为了一件委托。”
崔合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他想着之前也没发现啊,这王司长难道是个结巴?
幼玟眼神飞快的从一脸迷茫的崔合脸上扫过,他也嫌弃这王梁说话一字一顿的听着累人,便收回了释放在他身上的威压。
就这一个眼神,王梁瞬间感觉身体上仿佛有什么东西移走了,让他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
他再傻也知道是幼玟刚才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我知道你有事求我,有话直说。
幼玟的意思显而易见,王梁不傻,立刻明了。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将金箔的事情说了出来:“……金箔事关重大,所以我们就想请您出手,看能否将其巡回。”
幼玟听完也不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反而问道:“怎么想到来找我的。”
王梁脸上一阵尴尬,崔合见了心说,总不能是因为人家叫太阳神鸟金箔,所以就来找真的太阳神鸟吧?
他这么想着,把自己逗笑了。
谁料王梁却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