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戎出了门,问玄阳:“王都在哪里?”
玄阳道:“我为你指引前路。”
时戎按着玄阳的指示行进。
玄阳问时戎:“你怎么这么失落?”
时戎冷冷说道:“没事。”
玄阳冷哼:“哼,‘没事’,你怎么变了。”
时戎道:“我不理解……”
玄阳道:“那个妇女吗?”
“没错。”
玄阳道:“你做的没错。”
时戎怒目圆睁,质问玄阳:“难道她就这么无辜的死了?”
“无辜?”
“没错,她本不该死。”
“她并不无辜。在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无辜的。”
时戎怒吼:“你在胡说什么!”
“巴桑国的人在历史上,一直试图征服其他民族。你不知道吗?十国纪年前38年,你的国家以前的窘迫,就是因为这个民族的入侵,屠杀罗刹国三十万人,将大量的财富掠走。这是他们的报应。在十国纪年1年,十神降临人间,开始了他们的压榨,他们表面上是扭曲的顺从,实际都想将神明千刀万剐。这是‘民族底色’,这种东西是一个民族在特定的地理环境、经济文化、历史人文、现状未来等诸多因素共同作用形成的。无论过去几千年还是几万年,它永远不会改变。诞生在不同地区的神明也是如此。就算表现出来的品性不同于民族底色,只需要一个特定的条件,它就会被激发出来。这是刻在骨子里的。那个妇女想征服你,没错,你一开始想跑的,但她的架势你根本跑不了,你也明白除了杀死她别无他法。醒醒吧。”
时戎愣住。
玄阳又说:“她的丈夫被杀死了,一个孩子都知道失去亲人的这种仇恨不能忘却,而那个女人却挥下了屠刀。你还要颓废多久,你还有你的使命!”
时戎被这话震惊。
玄阳趁热打铁:“不要后悔你的选择,它只会让你的选择更加后悔。后悔的记忆会影响你的选择!”
时戎幡然醒悟:“这,没错,我是为了拯救全体人类啊,死一个人有什么值得后悔的吗。哈哈。”
说实话,他的内心还是愧疚的。如果那个女人真的该死,那么这个国家呢?但没有办法,他必须这么说服自己,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时戎没办法走有人的地方,因为现在全国都在通缉他。他只得在野外行路,饿了就摘些野果或者抓野猪和鱼烤着吃。
三天过去了,他也看见王都的城墙了。
皇宫建筑和居民建筑风格完全不一样。不同于居民的木质建筑,皇宫建筑就像西方的城堡,高耸着,但它被黄金覆盖着。
所以时戎很快就锁定了目的地。
皇宫守卫通通被放倒,时戎冲进皇宫。时戎正在想怎么去找夫卡卢斯,一间屋子的大门向外散着金光。
时戎想:“肯定在这里!”
说罢,他冲进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
一把巨剑横在天上,夫卡卢斯坐在上面,拳头顶着腮。他长相俊朗,披着金色头发,耳上钉着金色耳环。他的瞳孔透明,透着一点祖母绿的颜色。他穿着灰白衬衣,但和没穿没什么区别,他的胸肌露在外面,一条阔腿裤,五彩斑斓,夺人耳目。他还披着一件白色披风,这种混搭,视觉冲击效果很强。
下面九个人,有男有女,穿着白袍,就像是基督圣衣,都是金色大波浪,手里持着武器。没错,他们是“九灾”,名为岱弥,意为——伤害(damage)。他们分别是:旱灾、涝灾、饥灾、疫灾、兵灾、兽灾、禽灾、虫灾、蛟灾。
夫卡卢斯见到时戎,他笑了:“哼哼,小家伙,是我要找你的……”
时戎很愤怒:“你在耍什么诡计?”
夫卡卢斯笑吟吟的:“哈哈哈哈,不要生气嘛,我的弟弟和妹妹都被你杀了,我还没有生气呢。”
时戎仍旧气愤。
夫卡卢斯笑道:“小哥,有没有兴趣听我讲故事呢?”
时戎高叫一声:“谁要听你讲故事!”
夫卡卢斯没有管时戎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诞生了二百多年了……”
时戎一箭射向夫卡卢斯,被兽灾挡下。兽灾被射死,其余八灾上前打算迎战。
夫卡卢斯黑着脸:“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这个人不要碰。把他拖下去。”
时戎黑着脸:“你究竟要干什么?”
夫卡卢斯笑道:“小哥,别这么大火气,你伤不了我。海,是有根之水;雨,是无根之水。我的力量无穷无尽……”
玄阳道:“确实,他的实力仅次于武力之神摩卡洛斯!”
时戎暂时冷静下来:“有话快说,别为自己的死拖延时间。”
时戎道:“我,诞生自二百多年前。我们尘世十执士只有简单的情感设定。但我是个例外,身为情感之神的我在人间二百多年,生出了和人类无异的感情。我确实是位暴君。但后来,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名‘宫崎瑾府’,第一次见他时,他是个很帅气的年轻人。他是一名刺客,他刺杀未遂,被我抓了起来。士兵按着他跪在我的面前,他奋力企图摆脱束缚。当时情感并不丰富的我很震惊:‘喂,这家伙不怕死吗?’有趣的是,他嘶吼着:‘你邪恶的统治已经让很多人走上死亡的路了!’我当时很疑惑:‘邪恶?’他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怎么,难道你以为你是一位明君吗?’不知为什么,我当时很兴奋。于是我放了他,让他在我的身边服侍我。但他并不老实,有很多次想刺杀我。我在他身上学到很多,情感也渐渐复杂起来。时光荏苒,他的头发也渐渐白了,有次,我对他说:‘你说统治,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生下来就是为了你所谓的统治。’他并不理解:‘白痴,少给自己洗白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