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坤出来了,二人赶紧迎上去问到:“局长,里面咋样啦?”
冯坤笑着说:“范家父子命算保住了,但这回得出不少血!他答应赔偿山本一万现大洋,外加他今年新纳的小妾!老范得心疼死了,谁让他养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呢!”
段宏一听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还以为这次范平必死无疑了呢!
郑三在一旁忍不住笑着说:这山本是真会敲竹杠啊,不过这范家这么有钱吗?
冯坤说:“这都是范飙主动提出来的,他能说的出口那就一定拿的出来呗!”
随即,冯坤说:“行了,你们都去忙吧,该干嘛干嘛,这件事告一段落了。”
说完之后返回警察局,按理说,段宏跟郑三俩应该带队去巡逻了。
但是段宏对郑三说:“三儿,你先带着弟兄们去巡逻,我去办点事,办完事之后去找你们。”
郑三说:“行啊,三哥你去忙吧,这边有我呢,”说完,郑三转身离开。
段宏也转身奔远处的一个胡同走去,因为他早就发现有两个黄包车,一直在那里蹲着。
段宏来到了杨乐和张强面前,把刚才冯坤局长说的话又叙述了一遍。
张强说:“这山本是怎么想的?范平这孙子命还真够大的,”段宏也说,“我也认为他必死无疑了,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杨乐说:“事实上这些你二哥早就想到了,不过这个结果也够他范家喝一壶的。”
段宏说:“那行,先这样大哥、老七,我还得去巡逻,有什么话咱们晚上在老五家再说吧,”说完哥三个分开。
再说那个范副县长,自打从县政府大院里走出来,就一直耷拉个脑袋。
可以说山本对他提出这两个条件简直是抽筋扒骨一般,一万块现大洋已经占了他家财的2/3,而那个还不到20岁的小妾,更是他的心头肉啊。
但终归是虎毒不食子,想想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是自己范家的独苗,范飙咬着后槽牙加快了步伐。
回到范家大院,先是让管家去准备一万块钱大洋,然而,管家对她说:“老爷,咱们家所有店面账上没有这么多现钱呢。”
范飙一拍脑袋懊恼不已,他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脱口而出一万现大洋,因为他的家产是包括一些店面房屋和田地,嗯,山本要的是现大洋。
老管家知道范彪要这么多钱,一定是为了救范平,忠心耿耿的管家出主意说:“老爷,现在恐怕谁家也拿不出一万块钱。
不如我们先拿一些房屋店铺去做抵押,找几家有实力的先把现钱拿回来。”
范飙说:“好,只能这么办了,你去拿一些房契、地契来,看看除了账上的现钱,还需要去筹措多少?”
范飙的生意平时都是由老管家照看着,所以账上有多少钱,他心里有数。
便对范彪说,“老爷,现在所有账上凑在一起,应该能有5000大洋。”
范彪说:“行,你去拿两个房契和一块地契,”管家转身离去,留下范彪在原地唉声叹气。
不多时,管家拿着房契和地契交给了范彪,老管家说:“这个时候估计只有张大地主家能借到钱了。”
范飙硬着头皮走出家门,老管家不放心的跟在后面,就这样主仆二人直奔张大地主家。
叩响门环,张家的下人一看是副县长来了不敢怠慢,赶紧将主仆二人领到了会客厅。
不多时大地主张德发走了进来,率先对着范彪拱手道:“范副县长,怎么有空来我家了?”
范彪一改往日的高姿态,堆起一副笑脸说:“张老弟啊,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有事相求,你可千万别拒绝老哥呀。”
张德发那也是人精中的人精,他已经听张义说了范家的事,所以也能大概猜出个一二。
便笑呵呵的回应说,“范副县长快坐下来,有什么事儿需要老弟我做的?”
范彪面露难色,对张德发说:“张老弟啊,想必我范家发生的事你已经听说了。
现在要救你侄儿的命,急需要一笔钱款,可是我们家所有账面上的现钱不够。
时间又比较紧迫,所以我特拿着房契、地契来老弟家筹措些钱财,把你侄儿弄回来要紧呢。”
张德发露出惊讶之色说道:“不知道范副县长需要筹措多少,我一定鼎力相助。”
范飙非常感激地冲着张德发点点头,然后对管家说,“快把东西拿出来交给张老弟。”
老管家从怀里掏出三张契约交到了张德发手上,张德发一看也是吃惊不小,心说这年月能拿出这么多家财,这个范彪还真是不可小视。
便开口问道:“范副县长,你需要用多少钱?”范飙伸出一只手掌说:“5000现大洋。”
张德发心里一合计,这三张契约总价值加起来恐怕得值个万八千的。
但是张德发很会算账,他心说,如果我们接了这三张契约给范飙5000大洋,没过几个月他就还回钱来。这三张契约又要回去了,这里外里没什么油水。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张德发干咳两声对范彪说:“范副县长我看了一下,这两张房契都是您家里赚钱的买卖。
就这么交到我手里,我于心不忍,不如这样吧,这两张房契您拿回去,地契放在我这。
但是这地让我种三年,三年之后您拿着5000大洋,把这张地契拿回去,您看怎么样?”
范彪和老管家的本意是拿着这三张契约上张德发家来倒个短,回头有钱了就把这些契约赎回去。
没想到张德发跟他们来这一手,那张地契上可是30亩良田呢!两个人在心里都恨死了张德法,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老管家开口道:“张老爷,这张地契上可是30亩良田呢,你是不是有点狮子大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