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台发配沙门岛的旨意下达的当晚,澹台云凤偷偷去牢里见了金台。澹台云凤向金台表明心意,但金台觉得二人身份悬殊,云凤自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愿她随之浪迹江湖。无奈,云凤把贵妃姐姐送给她的避毒珠赠与金台。
第二天,东京城郊,十里长亭。
王安石与林顺在此为金台饯行,两个解差站在远处等待。王安石为金台斟酒,金台身戴枷锁,跪接酒杯,一饮而尽,感谢王安石救命之恩。
王安石扶起金台,直言现在是一家人了,何须多拜。只可惜金台此次虽为国立功,却未能替他除枷。又叹息澹台伟树大根深,想扳倒他绝非易事。
三人相约等金台刑满释放,回归东京时再一起喝酒。
金台说话时频频回望来路,王安石看出他心中所想,直言其他人已在前路等他,让他放心且去。于是金台放下心来,与解差一同上路。
另一边澹台云凤察觉到家里的异样,猜到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可能在路上对金台下手,又急忙去追赶金台。
金台与两位解差走了一日,已近黄河渡口,来到一处山岗,岗下有一小店,便打算在此过夜。
进了小店,点了菜。菜端上来时,金台却脸色不对,因为他胸前挂的避毒珠已经变了颜色,而且刚刚进店时金台察觉到小店旁边的草丛了似乎伏了不少的人,于是金台立刻用身体撞翻了桌子,提醒两位解差:“有毒!”。
此时陈霞和许宣趴在房顶上听着下面的动静,陈霞听到下面撞翻桌子的声音,立刻砸破屋顶,跳了下去,许宣苦笑,刚刚上来是师娘拎上来的,现在下去只能自己扒着洞口跳下去了。
在金台撞翻桌子后,客房内冲出数人向他攻来,全然不顾两位解差。那店家也丢掉毡帽,撸起袖子,拔出亮闪闪的尖刀杀向金台。只是还未行动,一柄利剑穿胸而过。
金台虽身戴枷锁,对付几个二流高手却是够了,加上陈霞,不一会便将埋伏之人杀光。两名解差也是后怕不已。
这时许宣端着他重新做的菜上桌。原来刚刚打斗之时,许宣毫不担心自己师父师娘的安危,先去厨房做菜去了。
“师父,师娘,尝尝徒儿的手艺如何。”这一声师娘叫的陈霞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许宣又抱了一坛子酒过来,倒进碗里。
金台用避毒珠在酒碗上一晃,避毒珠已变了颜色。“这酒有毒。”
陈霞奇怪:“你怎知道?”
“我这叫避毒珠,是海外进贡官家的宝物......”
“是澹台云凤送你的?”金台话未说完,陈霞打断道。
金台点头承认。
“哼!”
“江妹,你听我说——”陈霞已经夺门而出,只留下金台和许宣面面相觑。
“师父你别担心,等师娘气消了就好了,她舍不得你的。只是此去路途遥远,恐怕澹台伟贼心不死,还会有埋伏。”
“嗯,我会小心的,咱们先吃饭吧,吃完早点休息。只是你要一路跟着吗?”
“我送师父你到沙门岛就随师娘回去,就当是郊游散心吧。”
“也行,等你们回去让你师娘先教你打打基础,当初我们二人我主学了拳法,她主学了剑法,让她先教你剑法吧。”
“多谢师父!”
第二日一大早,金台,许宣和二位解差来到黄河渡口,渡口上只有一条小船一位船夫,竟没有其他渡客,甚是奇怪。
四人上了船,行至河中央,上游下来一艘大船,那船夫竟直接跳入河中跑了。解差不明所以,金台和许宣却大感不妙,喊道:“小心!”
此时大船上窜出一群弓箭手,对着渡船开始放箭,金台和许宣拉着解差跳水,躲在船下,箭雨噗噗设在渡船上。
只是金台身上的锁链甚重,浮不起来,那澹台云彪命人用渔网将金台捞上来。金台脚被渔网缠住,躲避不开,被渔网吊起。
此时上游又下来数条渔船,上面站立着浮尘道长和他的徒弟清风、明月,金烈,时鸽,王安梅,陈霞,林顺的徒弟“栖霞四灵”。
澹台云彪命他们将渔船停下,浮尘道长等人投鼠忌器,只得停下。
澹台云彪又一脸淫笑道:“要想放了金台也可以,拿陈霞来换。”说罢,正准备射死金台,吊着金台的桅杆突然放下,金台落到甲板上,一道身影挡在金台身前,正是澹台云凤。
她发现哥哥准备埋伏金台后便偷偷上船,躲在桅杆上。如今澹台云凤正试图劝说哥哥不要杀金台,澹台云彪假意答应,让云凤解开金台身上的渔网。
云凤信以为真,不料澹台云彪正偷偷举起暗器。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金台和云凤身上,只有许宣在箭雨停止后,扒在渔船上一直盯着澹台云彪。
许宣见澹台云彪手中寒光一闪,大声提醒道:“云凤师娘,趴下!”云凤身体猛地下沉,一只毒镖从她头顶飞过。
云凤站起身回头看去,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亲哥哥竟会对自己下毒手,一时间呆立在那。
浮尘道长等人也趁机跳上大船,隔开金台身上的渔网,与澹台云彪等人打作一团。澹台云彪等人深知不能力敌,且战且退,进了船舱。
那船舱上有一排小孔,都是发射弩箭的小孔。见此,金台等人赶紧回到了小渔船上。
许宣这时也和两位解差摇着渡船与众人回合。澹台云彪命人用大船撞击渔船,谁料不知从何处来的一艘大海船出现,挡在了渔船前面,与大船撞在一起。
澹台云彪怒道:“何人阻我澹台府抓贼?”
“路见不平之人!”
澹台云彪命人放箭,那海船主扯起一面牛皮盾牌,将弩箭尽数挡下。浮尘道长等人又重新跳上大船与澹台云彪杀作一团。最终,澹台云彪等人尽数被杀,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