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除了蚊虫扑棱翅膀的声音和树枝的摇摆声,周围一片寂静 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谧。
也许只有在学校里才能享受到那份独特的静谧,远离生死和喧嚣,给人一种至尊无上之境,临仙之感。
爆炸案件之后,夜白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独自一人跑到在房顶上,一张小桌,一碟碗筷,喝着花酒独自赏月,这也是他最惬意的时候。
微风轻拂,在酒精的作用下,吹的夜白的脸颊红扑扑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喝酒的,喝的越多,内心的空荡感就越来越强烈。
今晚的月亮显得特别清透,月光透着酒杯映射在桌子上,几只北极银狐依偎在夜白身边,与夜白共同欣赏这透着清爽的月光。
瓦片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这寂静的夜空,夜惜雪走了上来责备道:“哥哥,你怎么又喝酒了?在这样我可告诉爸爸了。”
夜白似乎有点醉了,指了指月亮然后拍了拍心脏的位置。“我一直感觉我这里空空的,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的喘不过气来一样,每次都有一种想结束的念头,但是都会有股执念往回拉着我,我活着真的很痛苦,想结束这段不属于我的生命。”
“哥,你在瞎说什么呢?你还有爸爸,还有我啊,你应该好好活着,你看看我,我亲生父母在早已经…要不是爸爸把我带回来,恐怕我就已经死在极地了。”
“我有一种感觉,我自己的生命其实早就已经完结了,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却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着。我不知道我是为谁去延续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生命线,自从那场爆炸,我感觉我的人生已经失去了意义。”
“哥,你在说什么呢?你就是你,你的生命是属于自己的,你不为任何人活着,你是为了你自己而活。”
夜白拿着酒杯放在自己跟前,那月光透过酒香映射到夜白的脸上,而夜白透着酒杯去欣赏那轮圆月:“我最近老是做梦,梦见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梦见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不是梦是真实的发生过的。”
“哥,你醉了。”
“我心里的疑问太多太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真的很累。”
“哥,你清醒点,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不理你了。”
“好了,我的傻妹妹,给。”夜白抓了一把花生递给夜惜雪。
夜惜雪一个扭头:“哼,我才不吃呢,会长肉的。”
正当夜白和夜惜雪交谈之际,听见远处的杂声,与这静美的夜晚完全不符。
闻声望去只见两个黑衣男子抬着一个麻袋,很明显那个麻袋里装的是一个人,只见那人还在拼命的挣扎着,可能是嘴被堵住的原因,并没有听到救命声,只发出很闷的嘟嘟声。
黑衣人的动作熟练迅速,很快就上了一辆面包车,没有停留一丝片刻,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哥。”夜惜雪有点害怕,情声的说道。
“小六”夜白喊了一声,小六立刻会意,闻声就顺着面包车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小六是浮纹详彩聆耳六尾狐,听力发达,具有很强的追踪能力和侦查能力,自然也是九个北极银狐中最调皮的一个,所以她追寻一辆面包车轻而易举。
紧接着夜白也跟着纵身一跃,没一会便消失这黑幕之中,只留下夜惜雪在背后呼喊夜白。
黑衣人绑架的不是别人,正是夏安琪,鲍三为了杀人灭口,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在学校里抓人,可见其嚣张程度已经到了极点。
面包车在同一路口来回往返行驶多次,迟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明显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看来都是惯犯。
好巧不巧,此时刚刚在夜校放学的柳晓亦正在路上潇洒的走着,手里挥舞着棒球棒唱着嗨歌,嘴里还时不时的说道:“没有爸爸的日子真是舒服啊,啦啦啦。”
谁知道,就在柳晓亦路过一个泥水坑的时候,那辆面包车为了躲避夜巡交警的追查,迅速的从柳晓亦的身边飞驰而过。可想而知,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泥点子全都朝着柳晓亦冲了过来。水流的冲击瞬间打散了她的马尾,狼狈的像只落汤鸡一样,顿时气的柳晓亦火冒三丈破口大骂。
看到那辆面包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柳晓亦拎着棒球棍就追了上去,不为自己讨个公道誓不罢休,终于追到了一个屠宰场面前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面包车。
屠宰场里臭气熏天,说不清的苍蝇在腐肉上面飞来飞去,发出翁翁令人厌烦的声音。潮湿的地面和发霉的墙面,让人一阵呕吐。
杀猪台还在运转着,上面的血水还在啪啪的滴答着,不远的猪圈里发出哼哼的猪叫声,那凄惨的叫声不知道是感叹命运的不公,还是惋惜这个令他们心痛的世界。
鲍三在这里杀完人后,直接把人肉放在绞肉机里搅碎然后和腐肉掺杂在一起,通过高锰酸钾的浸泡再投入下水道,就达到了完美的毁尸灭迹。这样无夏市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丢失一个,即使警察也很难找到,可保万无一失。
追到这里的柳晓亦,看见对方鬼鬼祟祟不像好人,便察觉情况不对,偷偷的跟在后面,想要一探究竟。于是她在一个隐蔽的墙角躲了起来,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只见夏安琪从车里直接被扔了出来,整个人直接被扔进了杀猪的水槽中,因为手脚都被捆绑着,嘴上还缠着胶带,使得她不停的在水中扑腾着,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
这时鲍三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假装正经的用着手帕捂着口鼻:“这他妈难闻。”还不时的在面前挥了挥手,想要驱散这难闻的气味。
随即她走到水槽面前蹲了下来,拽着夏安琪的头发说道:“你个臭婊子,叫你去炸死夜白那个死人,你到好,把我老大清慕云给炸进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