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白不知不觉的来到宿舍楼前,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楼前的两棵柏桧历历在目,直挺挺的竖立在那里,透过阳光,那尖尖的松针似乎能滴出绿来。
路旁一排排的天香台阁正逢花开的时候,满树金黄细小花儿,清芬袭人,浓香远逸,独特中带有一丝甜蜜幽香,似乎把人带到一个美妙世界。
透过那香气似乎能听见千年前书院学子的私语声,还有那绕梁不绝的子曰。
楼道里依旧那么凌乱,卫生工具横七竖八的倒在一旁,垃圾桶旁的垃圾早就堆成了一堆,把那垃圾桶深深的掩埋在下面,发出阵阵刺鼻的恶臭。
夜白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住下去的,学弟的打闹声就像在昨天一样,还在耳边回响。
推开1125寝室的宿舍门,门后堆积的杂物哗的一声倒了下来,差点砸中了夜白。
行李箱,衣服,臭袜子,内裤,甚至还有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全都散落一地。这一场景让夜白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欧形。
宿舍里凌小凌和即墨还在争一只内裤,都说是自己的。冷沐春则直接蹲在椅子上打游戏,带着耳麦,喊着“男高音”,桌子上一堆堆的鼻涕纸,垃圾桶歪歪斜斜靠在墙边。
夜白看见这种场景一脸的无语,他们三个看见夜白突然到访,瞬间定格住了,像个木头人一样定格在那里。想当初夜白和他们一居住的时候,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一场噩梦。
夜白在时,地上是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允许出现的,所谓往事不堪回首不说也罢。
夜白淡淡的讲了一句:“三分钟。”随后关上了1125的寝室门,站在在外面不急不慢的看着手表指针的转动,这可苦了凌小凌他们三个了。
三分钟过后,1125的寝室像是换了房间一样,瞬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连他们三个都齐刷刷的站在一起,像是阅兵一样等着夜白的检阅。
这无异于是他们的噩梦,回想起来都是泪点满满,无奈谁叫人家家大业大,脾气大年龄大呢。
为了避免一顿训斥,凌小凌抢先搬来一把椅子:“白哥,坐。”还殷勤的给夜白捏了捏肩膀。即墨看了也不堪示弱端了一杯茶上前,而冷沐春也没有闲着在一旁不停的扇着扇子。
夜白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来满意的表情:“嗯,表现不错,看来一年了,你们的能力依旧啊!”
“是白哥教的好。”凌小凌见机拍了一下马屁,说完之后还趁夜白不注意把身后没有来及收拾的臭袜子塞给了即墨,即墨见状塞给了冷沐春,冷沐春不收,最后又回到了即墨手中。他也不知如何是好,趁着夜白不注意随手从窗户丢了出去。
谁知道不偏不倚砸中了过往的教导主任,教导主任顶着臭袜子大喊一声,那响声附带着袜子的臭气传了好几里路。
听到喊声的夜白起身想要去看看怎么回事,凌小凌和即墨知道自己闯了祸便告诉夜白那人神经病习惯就好,不必去理会,俩人硬是拦住了夜白。
他们在几句拉长找旧之后,夜白便问起可娜。可娜当年脾气温柔,性格内向敏感,不喜欢和人交流讲话,加上美貌出众,生的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可谓是一朝绝代佳人,因此经常受到校内外痞子的欺负和调戏。
夜白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在社会痞子的欺负下救下了可娜。因善于并喜爱舞蹈,夜白的鼓励下,慢慢的找回自信,参加无夏市全市的蒲公英舞蹈大赛,连续获得了三届冠军,因此有了蒲公英的称号,人称蒲姐。
三个人听到夜白询问蒲姐,瞬间紧张起来,三个人相互看了看不知所措。
“你们三个怎么了,问你们话呢。”看见他们三个呆住了,夜白满是疑惑。
一旁的冷沐春用胳膊肘戳了戳即墨,即墨顺势推了一下凌小凌,这下把全部的压力全都给了他。
“蒲...蒲...蒲姐啊?她...她...她转校了。”凌小凌支支吾吾的讲到。
“对,对,转校了,没错,对,就是这样。”即墨为了提高这件事的可信度,急忙在一旁的附和到。
夜白虽然有疑惑,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便继续问道:“可娜怎么转校了啊?去哪所学校了?”
这可把凌小凌难住了,即墨看到凌小凌没有发声,就上前解释说:“当然是无艺了,你也知道蒲姐蒲公英大赛三连冠,被无艺直接录取了。”内心的恐慌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像一只兔子一样七上八下的跳着,生怕夜白看到什么端倪。
夜白听后也并没有讲什么,只是淡淡说了几句:“那也许是可娜姐的最好的去处,有时间一起去看看她。”
接着夜白便询问叶初南的下落,听到夜白提到叶初南,他们三个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快要跳出的小心脏开始安稳了下来,殊不知背后早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
凌小凌抢着说道:“她现在估计在跆拳道社呢。”
叶初南,虽然是个女生,确是夜白的好兄弟,擅长跆拳道,人送外号彪哥,一头脏辫霸气侧漏,女汉子一个,但是夜白却喜欢叫她叶子,也只有夜白敢这样叫她,自然也只有夜白喊她,她才会理会。
夜白起身说道:“走,你们三个带我去见见。”
他们三个听了夜白这话,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叶初男打人的血腥场面,那可比一个两米大汉还厉害,鬼见了可都打怵。
他们三个齐刷刷的后退了几步,六只手外加三个脑袋瓜子不停的摇摆着:“嗯,嗯....不去不去。”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即墨第一个开口:“她现在可是跆拳道黑带,我们可不敢招惹她,会死的很惨的。”
“对,对,她现在可是跆拳道社长,体育会会长,还是学生会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