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维眉头皱起。
丑角这话问的可是有水平了。
他没要求莫维向愚人众、向冰之女皇效忠，而是直接抛出了更深层次的问题——
无关于忠诚，你莫维反不反天理，反不反深渊？
只要你反，我丑角就敢用你！
该说不愧是最初的愚者吗，这格局，可比某些整天想着控制别人的执行官大得多了！
看对方那么直接了当，也没有耍小手段暗算自己，莫维也没有再煞风景地装傻。
他思考片刻后开口道：
“可以，前提是不逼我去做那些违反我个人意愿的事。”
莫维这话看起来很有个性，像是在给丑角甩脸子，实际上却是恰到好处的“把丑话说在前头”。
让我干活可以啊，但你如果要我去干不当人的事，那到时候就别怪我暗中给你使绊子咯？
丑角听了之后，露出了长辈一般的欣慰的笑容：
“呵呵，你应该早就发现了，除了偶尔会给他们安排任务，我从来都没限制过执行官的行动，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达成目的，那是你自己的事。”
“我，看的是‘将杀’之后的事。”
面对这逼格拉满的反派头子，莫维不由得如美人鱼名场面中的警官那般肃然起敬。
看看，看看，什么叫格局？！
这才叫格局啊！
短视的阿蕾奇诺啊，你怎么就不跟丑角多学学呢！
看到莫维那表示佩服的动作，丑角知道，拉莫维入伙的事情的事妥了，就看到他伸手从“虚空”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大盒子，放在了莫维的面前，用眼神示意莫维打开。
莫维打开一看——
里面放着一枚执行官级的雷系邪眼，还有一枚证明执行官身份的精致腰牌。
对的，就散兵给的腰牌一模一样的那种。
雷系邪眼先不论，莫维看着那快腰牌有些不解——
散兵的那块腰牌，上面是刻有至冬的数字“6”的，意思是散兵是第六席的执行官。
而莫维这块，在数字的位置并没有写数字，而是写了个“代”字。
意思就很明显了——
地位与执行官平级，却不属于正式执行官的“代理执行官”！
丑角这家伙，居然给了自己一个那么弹性而隐蔽的身份！
举个例子吧，若是莫维想潜入璃月，被藏在至冬的璃月特工把情报送了回去，你觉得“莫洛托夫中士”和“执行官莫洛托夫”，待遇可能会一样么？
只要莫维不把牌子亮出来，他就可以是莫洛托夫中士，可以到处去搞事而不用背着那听起来拉风，实际上却是被人重点盯防的累赘执行官身份！
若是亮出来，哪怕是执行官，都不能用身份去压他！
要当什么，全看他的心情和需要！
简直是薛定谔的执行官！
“嘶——”
莫维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了似笑非笑的丑角。
这老东西……居然真的很懂自己！
风头别人去出，风险也让别人去背，他莫维，只想闷声发财！
而且这个身份，也完美地贴合了莫维如今的状态——
被地脉所记录，却隶属至冬的超级双料特工！
不得不说，至冬女皇和丑角也是够狠的，明知道莫维的能力来源于地脉，很有可能和【天理】沾亲带故，却照样把莫维拉进了自己的阵营去对抗【天理】。
格局大得让莫维觉得汗颜！
其实想想也是。
莫维反抗命运，充其量是钻命运的漏洞，偷偷摸摸地反。
而眼前这位似乎看穿一切，曾经经历过两代王朝的老者，是摆明了要逆天而行！
看到莫维那确实被惊到的表情，丑角一副波澜不惊地表情道：
“由于你的身份问题，女皇大人如今也在考虑是否要为你赐名，在你的‘能力’清晰化，正式成为执行官之前，你的代号，就暂定为【千相】吧。”
说罢，那无名腰牌的表面出现了至冬的文字——
往好听了说叫“千相”，直译过来就是“一千张面孔”。
很贴切的代号，毕竟莫维装啥像啥。
莫维此刻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所以说，永远不要觉得只有自己是高人一等的聪明人。
世界很大，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完美隐藏的事，别人说不定已经知道了，并且还能做得比你更完美。
在进入宅子的时候，莫维还一度怕丑角用小手段算计他，可对方却用“坦荡”击败了他：
我知道你做过的事，知道你的来历，知道你身上潜藏的危险，但——
为了达成我的目的，我依旧会用你。
和阿蕾奇诺不同，丑角的态度，居然给了莫维一种“自己被信任”了的错觉。
该说，不愧是首席执行官么？
除了恐怖的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