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一口吞下了干尸鬼影的脑袋,似乎没有过瘾。
猩红的长舌再次伸出,然后一圈一圈缠住干尸鬼影的躯体,往上一扯,张口一吞,鬼影的躯体瞬间消失不见。
这惊悚的一幕让在场的众人都愣在原地。
“左未央”和“邵泉涛”也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两人紧盯着悬浮于半空中的鬼面。
林易站起身,目光凝重的看向那道身影。
他是锤子里面出来的,难不成就是左未央之前讲述的那道被封印在锤子里的傩神意志!
不是说那是古颠国敬仰的神灵吗?怎么这副鬼样子?难不成他们敬仰的就是这种被称之为神的鬼物?
就在林易胡思乱想之际,鬼面转动身体看了看下面,随后目光落在庭院中央的那道黑色棺椁上。
他打量了一会儿,抬起袖袍,轻轻一挥,黑色棺椁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起来,飞到空中。
“嗖——!”
黑色棺椁化为一道残影被吸入鬼面的袖袍中。
做完这一切,鬼面又看了看下面的四个人,最后目光落在林易身上。
对上鬼面的目光,林易不敢动弹,咽了咽嗓子,感觉浑身不自在,就在它犹豫着要不要给这个鬼面打个招呼时,一道声音在自己的脑海中响起。
“找到祸魃,摧毁它,否则大难将至。”
听到这突如其来声音,林易下意识的四处看去,可是除了自己,另外三个人似乎都没有听到,他们依旧是仰头看向半空中的鬼面,身体一动不动,好像被定住了一般。
“找到祸魃,摧毁它,否则大难将至。”
“找到祸魃,摧毁它,否则大难将至。”
“找到祸魃,摧毁它,否则大难将至。”
......
连续的声音,让林易察觉到说话之人也许就是面前这个鬼面,只是他通过某种手段让声音直接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而非从耳朵里传进来,所以其他人根本听不见。
看向鬼面,林易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就在林易同意之后,鬼面的身影开始变得暗淡,直至消失。
等鬼面彻底消失,悬浮于半空的钉头锤也噌地一下掉落到地面。
林易一个闪身上前捡起钉头锤。
其余三人打了激灵也都回过神来。
回过神的“左未央”和“邵泉涛”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阵抖动,接着二人身上那神秘和诡异的气息全部消失不见。
邵泉涛在恢复原样之后,先是看向庭院中央,在看见黑色棺椁不见后,大喊一声不好!
紧跟着就是郑名择的一声惨叫。
“啊——!”
郑名择双手捂住心脏的位置,眼白上翻,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然后直直的倒在地上。
伴随着颤抖的程度越来越剧烈,郑名择的肌体也开始发生变化。
他刚刚还算挺拔的身形变得驼背起来,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收缩,发皱。
刚刚还算红润有光泽的脸庞也开始变得褶皱不堪,一块一块的老人斑从皮肤底下浮现出来。
头上本就花白的头发,现在正一块一块的掉落。
他瞪着那双眼白上翻的眼睛看向邵泉涛,朝他伸出一只手。
“救我......救我......救......救...我!我......有钱......都...给你......”
邵泉涛面色阴冷,并没有管他,就这样冷冷地看着郑名择死去。
“不用你给,它们也是我的,你死了也好,这样我就可以将你的财富全部拿走,上交组织。”
邵泉涛狠毒的声音,让郑名择眼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接着便一命呜呼。
在刚刚这段时间,林易已经走到了左未央的身边,两人看向邵泉涛。
“组织?”在邵泉涛说完话,林易瞬间捕捉到了重点。
看着郑名择已死,邵泉涛也将目光移开,看向不远处的林易和左未央。
“你们两个家伙坏了我们「九月协会」的大事,还抢走了我们的器物,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邵泉涛恶狠狠的说着,随后从身上抽出一张黄符打在地上,一道白色的烟雾升腾,将邵泉涛的身影淹没。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左未央眼睛一眯,这不是跟一灯和尚一样的手段吗?!
袖袍微动,一张黄符落于手中,左未央嘴中默念咒语,抬手将黄符射向烟雾。
林易也是发觉邵泉涛想逃,举起手中钉头锤就朝烟雾中扔去。
一锤落空。
黄符也在下一刻炸响!
一道金光闪过,烟雾被炸的彻底消散。
邵泉涛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可恶!被他逃了。”
左未央皱了皱眉头,开口道。
“这家伙使用的逃生手段跟一灯和尚的一样。”
“嗯?”林易被左未央的话给惊到,之前自己并没有看过一灯和尚怎么逃的。
“他们俩难不成认识?”
“大概率是认识的,照此情形,就算不认识那也是有某种关联在。”
林易回忆起刚刚邵泉涛的话。
“刚刚这个家伙说他们有个「九月协会」的组织,一灯那个老秃驴不会是跟他一样,都属于这个「九月协会」组织的吧。”
“照你这么说,很大可能就是这样,他俩都属于这个神秘的组织。”
“「九月协会」?什么垃圾名字!”林易嘟囔着“而且这里面的人都不是干人事的家伙,一灯杀人养鬼,这个家伙也是驱鬼害人!”
林易说着说着忽然想起花城还有个「三月会」的黑帮,三月,九月......不会也有关联吧......
“算了,先不想了,我们先报警吧!这个老东西死在这,不报警没办法交代。”
“嗯。”左未央点了点头。
林易报完警,看向左未央:“这个老东西怎么突然死了?”
左未央叹了口气:“那口黑色的棺椁,是他续命的关键,也是连通他生命本源的东西,可是现在棺椁被锤中的黑袍给拿走,连通他生命本源的东西也就断了,那他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