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建妹幺姨和德明叔叔离婚以后,建妹幺姨也有重新找,只是那时候刚认识不久,他还不打算告诉小鑫。
建妹幺姨去广州打工的时候,认识了钟叔叔,钟叔叔挣钱很厉害,对建妹幺姨也足够得好。甚至为了小鑫的学习,还给小鑫买了一个学习平板,只不过建妹幺姨给小鑫说的只是一个工地上的叔叔送的礼物而已。
阿哲很爱玩游戏,妈妈说要考上大学以后才给他买手机。
憋不住的阿哲在发现小鑫家有一个学习平板后,就时常放学去到小鑫家租的房子玩学习平板上面的游戏。有时候甚至会找借口,说待在幺姨家过夜,第二天再回去。但往往是第二天也不会回去,直到周末了才会回去,因为周一要上学。
后来阿哲妈发现端倪后,就不允许阿哲再到幺姨家过夜了。因为她时常打电话问幺姨,阿哲在干嘛?是在学习还是在用她的手机打游戏?
建妹幺姨不想阿哲被骂,她晓得自己姐姐的脾气。通常幺姨就会说阿哲是在教小鑫写作业,没有不务正业。
再到后来,随着幺姨的回答越发变得普通不可信,阿哲妈根据自己的判断,认定阿哲肯定是在打游戏,而并非在教小鑫写作业。
那天傍晚,阿哲在未受到外婆外公的允许下,就私自拿着衣服跑到了幺姨的家里。
随后让幺姨打电话告诉外公外婆自己要在幺姨家过夜,外公把先斩后奏的事告诉了阿哲妈,阿哲妈随后打电话给了幺姨,催阿哲回家。
她当然知道阿哲的意图是为了玩游戏,教小鑫写作业只是幌子。幺姨糊弄不过去了,阿哲妈让阿哲接电话,电话里阿哲妈对着阿哲破口大骂。说他不管不顾自己的学习,整天跑去打游戏,还对着阿哲飙了脏话。
后面阿哲不想和她交流以后,幺姨接过电话说明天就会让他回家,今天晚上太晚了,就在这里歇一晚,阿哲妈勉强答应了下来。
在幺姨接电话的时候,阿哲走到了厨房里面,拿出了一把刀放在自己左手的手腕上,想着离开这个世界。
坐在堂屋的小鑫见没有动静,就跑进厨房看阿哲。他问阿哲:“哥,你在干啥子?”
阿哲回答说:“天天叫我学习,周末也不让我出去玩,还说他们会把我带坏。成绩差了以后又让我和他们多在一起交流,学学他们是怎么进步的,我现在成绩也是班里前几名,就是不像三年级一样数一数二了,玩个游戏就说我不爱学习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小鑫说:“哥,你别想这么多,大姨也是为了你好。”
阿哲反驳说:“为了我好?她是只关心我的成绩,每次打电话只会问我考试怎么样,吃了什么,我有个什么盼头啊?”
小鑫见阿哲情绪激动,便跑出去叫了妈妈,说是哲哥要自杀。
幺姨进来后,问阿哲:“陈民哲,你在干啥子?先把刀放下,有啥子话好好说嘛。”
阿哲放下了刀,弱弱地说了一句:“没关系,幺姨,我不会自杀的,我拿着刀玩一下而已。你不用担心,我明天早上就回去了。”
说完阿哲就躺在床上,假装自己睡着了,小鑫睡在阿哲的旁边。睡了一会儿后,阿哲侧身哽咽着哭了,身体颤抖着。小鑫拍着阿哲的背安慰他不要想多了,保重身体重要。
阿哲哭得更厉害了,小鑫给妈妈说:“妈,你过来看哈,哲哥好像哭了。”
幺姨起身到了小鑫的房间,她坐在床头,轻拍着阿哲的背,问阿哲是不是哭了?
阿哲用呜咽的声音回答说:“我没有哭,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你们不用管我。”
幺姨回了房间,第二天一大早,阿哲就收拾好换洗衣服回了外婆家。幺姨想留下他吃完早饭再走,阿哲也没有理就出了门。
后面几天放学,阿哲都是直接坐车回家,再也没有用走路的方式去刻意经过幺姨家了,他开始学会用另外的方式来消遣自己的时间。
阿哲家一楼装了两个卷帘门,右边一个可以直接走到厨房和二楼,左边的卷帘门通常是一直关着,里面堆放着各式各样的杂物,外公家的板车也是放在里面的,相当于是一个小型仓库了。
通常都是外公需要去坡上拉玉米或者红橘的时候才会把门打开,将板车从里面拉出来。
五年级的时候,阿哲妈出门前给阿哲买了一辆自行车。一直放在仓库里面,由于坐垫很高,阿哲的身高不够,所以阿哲也就一直没有骑过。
那天下午,阿哲一时兴起,把自行车从旁屋里面推了出来,开始了练习。
尽管把坐垫调到了最低,阿哲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够直接坐在上面蹬链条。他用左脚作为支撑点,把车身往左边倾斜,右脚将链条的踏板抬到了合适的高度。
几次尝试后,阿哲发现自己蹬起车来摇摇摆摆,很容易就翻车摔倒了。通过一个下午的练习,阿哲学会了骑直线,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给外公外婆看。
晚上吃过饭后,外公外婆坐在表奶奶地坝家的树旁。阿哲家、外婆家,以及表奶奶家门前都种有两棵这样的树。是阿哲爸在家时去挖来种在门前的,说是夏天能遮阴乘凉,现在也确实发挥了作用。
阿泽把车推出来以后,从自己家的地坝出发,完完整整地骑了一个直线,到了表奶奶家。阿哲为了表现自己,突发奇想来了一个左转弯,没想到车身失控,直接就撞到了红娃儿家地坝边的石头上面。
阿哲尴尬的笑了,笑说:“失误失误,我现在还不会转弯,等我明后天练习后就会了”
那天过后,阿哲回到家写完作业,就开始练习自行车。周末也是如此,一点也不含糊。
一周过后,阿哲的车技已经大成。他甚至可以在自行车直线行驶时,双手握住车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