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真的是漠狼派来的内鬼!”竹青先是吃惊这毒药的厉害,而后又狠狠唾骂着中毒的暗卫。
“这毒药不是我想要的效果,此毒适合拿去刑房,你让昭月重新配制,这毒稍后你便送到刑房去,下次留着用。”谢奕不甚满意的站起身,目光幽幽看向屋檐下陷入痛苦的暗卫。
“将此人手脚砍去,半死不活的送回二营。”谢奕语气冰冷的说完便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第二日,二营部门口,立着一个巨大的木箱。
“漠狼大人,有不知名者将这个木箱送到门口,说要大人您亲自打开。”一名小侍卫语气迟疑的说道。
漠狼眯起眼睛看向了木箱,此木箱只有人的一半不到高,不知里面是何物,狼一在一旁也不敢说什么,低着头一起打量,漠狼朝他说道:“你去打开它。”
狼一面色一白,不知为何,没由来的恐惧感,他低声回道:“属下领命。”
狼一有些蹑手蹑脚的走到木箱前,缓缓打开木箱,眼前瞬间有什么东西掉落出来,甚至来不及眨眼,看不清是何物,只听到扑通一声,狼一下意识机敏的往一旁后退,应声而出的还有周围一圈人发出的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语气里全都是被这一幕惊吓到了。
狼一定睛一看,一个失去四肢,只剩下身体和头的人,不,那都算不上是什么人,脸上布满汗水与血渍,拿人仿佛是被疼醒的,一张开眼睛便支支吾吾的大喊道:“大人救命!大人救命!”
“什么怪物!来人,赶紧拿去喂狗!”狼一语气中包含厌恶的大喊道。
立马有几名暗卫上前就要拖走这个浑身鲜血的人彘。
“大人是我啊!是我李武!大人!我不是怪物!”那人彘声嘶力竭的喊道,极力挥动着残余的四肢。
“慢着,你是李武?”漠狼从刚才便面色铁青,本以为是谁的恶意挑衅,可是当他听到这个名字,忽而目光幽冷。
“是我啊大人!我不知为何被谢奕认出了身份,我拒不承认,他们便将我做成了人彘。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为我报仇!”李武言辞激烈的喊道,他一夜睡醒一打开门便见竹青带着几个暗卫站在门口,一进门便要挟他供出幕后黑手,可是他拒不承认,然后几人便将他的手脚砍去,他此时心中充满了恨意。
“既然你已经暴露,如今你也是个废物了,拉下去处理了。”漠狼语气冷漠的说道,不屑多看一眼,只觉得这个画面极其刺眼,谢奕知晓了他派卧底监视他,他不上门讨伐却选择这种侮辱的警告,顿时让漠狼面色越加阴沉。
“大人!我可是为了你豁出性命!漠狼你却忘恩负义,暗卫在你的眼中连狗都不如!你们这些为他卖命的看清楚了!你们终有一天也会是我的下场!漠狼......唔!”李武见自己就要被灭口顿时气急攻心怒吼道,话未说完,狼一已经将他一刀抹了脖子,若是继续让他说下去,恐怕会动摇军心。
于是狼一马上厉声呵斥道:“就是因为李武心有不忠才遭此下场,还不速速拖下去!”
几名暗卫目光微闪的互看几眼,然后快速上前拖走李武,一众人等都将今日之事看在眼中,心中是害怕与质疑。
谢奕此番作风让漠狼勃然大怒,但漠狼只能吃哑巴亏,如果上门攻打便是坐实了派人监视之事,若是不管今日便是犹如一巴掌响亮的打在漠狼的脸上,经由此事,漠狼不再敢小瞧这名后来居上的年轻少主,他才深刻认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名手段狠辣有城府的人,而并非是传闻中的冷宫弃子。
“大人,这竖子不过是一时得逞,西京来报,谢奕与万毒谷的结盟失败了。”狼一说道。
“结盟失败了?”漠狼如蛇的眼看向狼一,听到此消息顿时让他一时心中怒火减少了些许。
荷花池院内,谢奕将一些鱼饵丢入池中,池中的鲤鱼长的个个圆润非常。
“少主,人已送去,听说,漠狼大怒。”竹青缓步走了进来,脸上十分高兴。
“意料之中,不过他怎么还没动手打进来呢?”谢奕平淡无波的说道,似乎是在惋惜。
“少主是在激怒他,让他先攻入吗?”竹青问道。
“没错,让昭月快些制出我想要的毒,她也可早日如愿。”谢奕漫不经心的将手中鱼饵一整把撒下去,水中的鱼纷纷被这铺天盖地的鱼饵惊到一边。
“属下遵命,这就去。”竹青领命去找昭月。
谢奕从一旁的石桌上拿起一枚信函,这是宫中的信纸,看来是通知他回去一起参加赏花大会,谢奕两指拿起信函,陷入沉思,这赏花大会为何会邀请他一个往年连入宾资格都没有的人,今年却会收到专门信函?他可不信那个从未见过几面的父亲会想起他这个儿子,谢奕眸色冷然,指尖微微催生内力,一股火焰在指尖燃起,火焰开始吞噬信函,但在一刹那,似乎想起了什么,谢奕收起了火焰将信封放下。
对了,他还要带孟莞进皇宫中,自己差点忘记了答应皇祖母的事情。
谢奕将衣袖挽了上去,露出白皙手腕间一根黑绳子串,绳子上别无他物,只有一枚黑色珠子,在透白的手腕上尤其晃眼,他自己寻了蚕丝绳来把珠子戴在了手上,这样不易丢失。
谢奕试探的用手指敲了两下珠子,珠子十分安静,怎么没有反应?谢奕继续敲了三下,这会珠子突然闪烁了一下,珠子颤抖了三下。
“谢奕?”一道清冷而疑惑的声音突然响起。
谢奕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转身一看,身后却无一人,随后看向珠子,珠子颜色仍然在闪烁。
“孟莞?你在珠子里?”谢奕半信半疑的问道。
“哈哈哈。”对面传来毫不客气的爆笑声,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