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怪物啊!长的真是吓死人了!"
“什么鬼东西啊!怎么会逃进西京城啊?”
“别靠近她,她身上的毒花印记应该是万毒谷的人,许是犯了什么错,被人折磨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前面有人群围绕在一起,对着地上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议论纷纷,地上那人分不清是男是女,蓬头垢面,身上散发出恶臭,周围的人纷纷掩面皱眉议论着。
最里面的一个面相尖酸的中年男人有些焦急的看向一旁的馄饨铺子的洗碗水,他端起那盆水直直倒在地上犹如尸体一般的人身上,地上的一下被冷水给浇醒,中年男人见他醒了连忙用脚踹了踹他蔑视的说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居敢偷我的包子,赶紧把包子钱给我,不然我就把你告上衙门!”
“大哥,你也不看看他都这副模样了,哪里还有钱给你啊。”人群里有个年轻女孩不忍见中年男子如此对待一个乞丐便逞强的朝男人说道。
人群里也有人小声的附和指责中年男人,想让男人就此罢休,然而那男人是个蛮不讲理的人,见人群偏向这个乞丐顿时气愤不已,只觉得脸上一片难堪,他怒吼道:“劳资的包子也是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凭什么要给他白痴?臭要饭的,识相的赶紧给钱!不然我今天弄死你!”说完便恶狠狠的朝那乞丐狠狠踹出一脚,乞丐吃痛的在地上艰难的弯下身子,嘴里发出几声微弱的闷哼,却不见开口,这引得那卖包子的男人下脚越发用力。
“住手!”谢奕冷峻着一张脸朝人群里喊道,人们纷纷下意识给他让开路,想看他是否要出手救下这名乞丐。
“他吃了你多少钱的包子?”谢奕问道。
“十两文钱!”那包子铺男人见有人多管闲事,立马狮子大开口,有人立马窃窃私语唾弃这个坐地起价的包子铺男人。
包子铺男人得意洋洋的看着面前这位好管闲事的男子,见他穿着普通,想必只是一个穷苦书生而已。
谢奕从荷包里翻找半天才凑够十两银子,倒不是因为没钱,而是因为他不喜欢带文钱出门,他荷包里只有银子,他将十两文钱丢给男人,男人急忙接住,他朝地上的人嫌弃的说道:“今日算你好运,下次再敢偷吃,看我不打断你的一条腿!”男人说完便得意洋洋的从人群里走出去了,人群见热闹已无便都纷纷四散,很快这片刚刚还人群海海的地方,瞬间又变得一片空寂。
谢奕朝地上那趴着的人扫了一眼,随后转身欲走,谁知自己的腿上忽然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皱眉的低头,只见地上拿人十分固执的紧抓他,那乞丐似乎感受到谢奕的目光,并且谢奕没有立马将他踹开,他缓缓抬起辨不清模样的脸,喉咙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却包含着求生欲望的说道:“恩人,你救我一命,我愿生生世世效忠于你!”
他的声音里充满坚定不移以及刻骨的求生欲望。
谢奕一时被他这份浓烈的欲望给震惊到,一时有些愣住了,思虑几秒,他缓缓蹲下问道:“你能给我什么?”
谢奕并非单纯的善人,没有价值的收益,他不会做。
“万毒谷的大部分的毒法,我都会!”他突然激动的抓住谢奕的衣诀,他目光如炬,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求生机会。
“我凭什么相信你?”
“万毒谷的秘法是如梦香,我会配制!”乞丐语速极快的说道,说完的看向有些警惕的看向周围,而后他语气有些害怕的说道:“求公子收下我吧!”
谢奕听了便眼前一亮,没想到此人居然还知道万毒谷的秘术,或许此人身份特殊,见他也是个可怜人,于是他起身说道:“跟我来。”
乞丐连忙挣扎着爬起来,他的腿有一只已经断裂了,还有一只也有些瘸,好在他还能行走,他缓缓跟上谢奕,只见谢奕来到一栋高大的酒楼,酒楼上方挂着雀鸢楼几个大字,酒楼门口的宾客人来人往,他顿时停在原地,自卑的低下头,谢奕见身后的人没跟上,有些纳闷的问道:“快跟上我。”
乞丐抬头见周围人都掩面窃窃私语,他觉得这些目光全都如刀刃一般划伤他的身体,前方传来谢奕冰冷的声音充满警告,他顿时犹如被一盆冷水泼醒,他忍耐着这些目光,全都看不见的继续一瘸一拐的跟上谢奕。
谢奕让店掌柜的开了一个雅间,并安排人给乞丐沐浴更衣,换一身衣裳,自己坐在雅间静静等待。
“叩叩叩——”门扉被人叩响,房外传来竹青的声音:“少主,属下来迟,还望见谅。”
“进。”谢奕回道。
竹青打开门扉,进到雅间,便见谢奕那张俊朗非常的面容此时已经易容成一名普通平庸的长相,身姿挺拔,穿着一身布料简单的青衣。
“少主今日倒是将那张俊俏面容给遮掩起来了。”竹青微微一笑道。
“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些好。”谢奕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清茶。
"少主考虑周全,是属下多嘴。少主,不是三日后万..."竹青正要问为何提前来西京城,可一想到此次事关重大,于是下意识立马改口说道:“不是三日后才会面商谈吗?为何提前了?”
“此次会面必然不止我们前来,有人也想来。”谢奕目光寂远的看向楼下的西京城,以前孟莞很喜欢来吃雀鸢楼的荷花酥,可是铃兰医馆这些年都没有蹲守到有可疑的人来雀鸢楼,难道她真的失踪了吗?还是故意躲起来,不愿与他相见?
“难道是漠狼?他们想从中作梗?或者是罗刹楼?”这两年来,江湖中逐渐壮大的势力中就包含了罗刹楼,罗刹楼声明向来极差,哪边有强大势力结盟,他们便喜欢从中插一脚,闹得结盟失败,不欢而散。
“无论这次是哪家势力,都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