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如何?”谢奕有些凶狠的目光看向她,身体僵立在原地,他只觉得面前这名女子城府极深,每一步都在算计之中,从答应陪同到逼他走进她的圈套中,都在她的计算,他甚至快要怀疑她是不是和那群杀手是一伙的了。
“我的目的已经告诉你了,就看你救不救他了。”蓝蝶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那双杏眸中倒映着谢奕的挣扎。
蓝蝶其实没想好要拿这个交易做什么,或许她只是想留一个念想在这,让他能记住她这个人。
"好,我答应你。"谢奕语气沉重的说道,眼神恨不得生吞她一翻的模样,蓝蝶看着他已经被诓骗住的模样,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他气炸的样子也很可爱。
"好,他中了一种比较冷僻的毒药,此毒名为寒毒,是一种生长在极寒之地的毒草淬炼出来的毒药,中毒者会如身在极寒之地,一到夜晚便会觉得十分寒冷,严重者会因为体温过低致死。"蓝蝶之前在北域毒药全目上看到过这个毒药,听说这个毒药早就灭绝了怎么在华源国会有呢?
“那怎么解毒?”谢奕追问道。
“需要炽灵草,寒毒草早就已经绝迹了,炽灵草有个地方倒是挺多的。”蓝蝶语气淡然的回答他,说到此,她不禁想到了什么,她若有所思的说道:“炽灵草,你作为苍鹰阁的部下应该很清楚吧?”
谢奕顿时回答不上来,他不过是为了掩盖身份撒的谎,他原本并不是苍鹰阁的部下,但他却在背后代替阁主掌管批准苍鹰阁的所有事务。
“嗯?你还真不知道啊?看来你只是一个小喽啰了,连这个都不知道。”蓝蝶有些鄙夷的翻了个白眼,继而继续说道:“炽灵草是生长在紫林,喜阳,喜热,紫林就在苍鹰阁二营部下管辖的范围区域内。”
“不过话说回来,这寒毒的解药未免太过巧合,解药就长在自家脚下?”蓝蝶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竹青应该有三个传信鸽,但是他刚刚放的是最后一个,所以他有一只传信回了苍鹰阁吗?他以为会等来救兵,没想到等到取他性命的杀手。”
蓝蝶的推测不无道理,此次行动或许是密谋好的,竹青外出任务经验十足,却在面对这些杀手的时候毫无胜算,并且十分熟悉竹青的修为武力,莫非是二营部长漠狼。
“殿下,已经有好一会了,我觉得自己好多了,可以继续走了。”竹青已经缓步走来,打断了他俩的对话。
蓝蝶见竹青前来立马扬起一抹开朗的笑脸,与刚刚狡猾威胁谢奕的模样截然不同,现在仿佛是一名普通开朗的小医生罢了。
“竹青大人,刚刚你问我们什么呢?我和谢公子正在讨论出去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蓝蝶睁眼说瞎话,谢奕在装作煞有其事的附和她。
“你和殿下是旧相识吗?你们看起来很默契。”竹青狐疑的问道,虽然二人时常在斗嘴,可两人之间总是存在一种莫名的亲密,这种亲密感似有若无,像是一种磁场。
“师兄,我们不...”
“是啊,竹青大人好眼光!”蓝蝶大声打断他后面否定的话语,蓝蝶朝他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谢奕只觉得这名女子表面活泼的模样像是一面让人无法看透的面具,他时不时不留神都会被她一副乐善好施的模样给欺骗,仿佛她十分好接近,可是他知道,她那副善良乖巧的模样下是如何的像沼泽一般,清醒的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她的圈套。
想到此便想起刚刚自己仿佛猎物一般轻易掉进她的陷阱里,一时心底不悦的情绪涌上,他不愿再看她。
走出树林好在昨晚的那些人并没有半路冒出来,三人在树林外刚好遇上一群行商马车,蓝蝶让谢奕花费一些银子雇用马车将几人载到西京城,行商马车一到西京城便不再继续行驶,他们都是到西京城做买卖的。
“竹青师兄,天色已晚,如若不嫌弃便暂住国子监里吧,现在是休学时间,国子监的只有我一个人,别无其他人,等到明日我再找其他车夫将你送回苍鹰阁。”谢奕将竹青和蓝蝶带回了国子监,并将他们安置在了另一个房间里。
国子监原本只有两个可以卧睡的房间,一个是谢奕的房间,还有一个是左夫子的房间,偶尔左夫子下学太晚便会在此睡下,休学期间,左夫子老早便在家阖家团圆,国子监只有无处可见的谢奕。
谢奕打开了左夫子的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任何被褥,只有一张木板床。“竹青师兄我有一些备用的床褥,等我去给你拿。”说完就回到自己房间抱出一批干净的被褥。
蓝蝶扫视了一圈国子监,这个学堂并不大,上一次给他送桂花圆子的时候只光顾着走房檐,没来得及仔细看过这个地方,四四方方的,入门便是一个对此的两个房柱子,而后是宽阔的院子,正中铺着小石子路,直到对面的学堂,学堂里面摆满书桌,谢奕住在最左边的偏房里,不大也不小,他一个人住也还好,但凡他家具这些东西多点,那就会十分狭窄了。
“你为何不回承晖殿?”蓝蝶眸光幽幽的看向忙里忙外的谢奕,她脸上有些不理解他为何不回皇宫,宫中有皇祖母定然不会让他过得这么落魄,在这住的像无家可归一样,他好歹也是一名皇子。
谢奕没想到她还知道承晖殿,于是他下意识便反问:“你为何会知道我住在承晖殿?”
蓝蝶自重逢开始,很熟悉他的语气,他又开始提防了,他总是时时把自己裹在自己的壳里,对周围所有人总是充满防备之心。
蓝蝶已经顾不上他此时是否防备她,她只是略微头疼的扶了扶额头说:“九皇子谢奕,你觉得很难查到你的寝宫吗?即使我只是一名闲散的杀手,也会看江湖录。”
江湖录就像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