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呢,是协助池大人办案的。”卫杭捧起茶杯,饮尽,“希望池大人能将卷宗给我们看一下。”
池胥捂住耳朵:“看就看吧,别叫我池大人。”
翻找了一会,池胥扔过去一个卷轴:“这就是谢府案件的卷宗,里面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卫杭接过后展开,上面记载着谢府案件从发现到定案的全过程。
唯一有用的就是尸体的描写,说是每一具尸体上都捅了数刀,面部憔悴,皮肤溃烂,目光呆滞……
肯定不是失血过多死亡,所以不是死于刀伤,齐越心想。
“哦对了,当时参与查办这个案件的人,病的病,祸的祸,无一幸免。”池胥道,“这就是这个案件的难处,信息太少了,我都怀疑是太后觉得我活不够干,自己造了封密信。”
“她可没那么闲。”司温白没好气。
“你们御史台最近不是在查私造兵器的案子嘛,怎么有空来我这。”池胥看了眼司温白。
“御史台的案子牵扯的人太多了,我还没查出证据,就要被那些异邦人追着送礼逼疯了,到你这里躲一躲。”司温白理了理领口,又道:
“哦对了,这次还带了个帮手,现在估计在和白旭聊天。”
齐越拽了拽卫杭的袖袍,卫杭看向他,齐越瞥了一眼柱子,卫杭看见一个黄色的衣摆。
“咳咳……”卫杭干咳两下,司温白和池胥看向他,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柱子。
司温白看见那个颜色,起身走了过去,从柱子后面拽出一个人,是一个少年郎,见被发现后,赶忙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这个黄衣少年是礼部侍郎的独子—段堇年,段侍郎老来得子,对他非常宠爱,而段堇年自幼喜欢查案,在他的乞求下,段侍郎只能将人托付给司温白照顾。
“你不是去找白旭了嘛?”司温白问到。
“他不太想理我。”段堇年摸了摸后脑勺。
让段堇年爱上查案的池某,齐某心虚的别开了头。
初入幻境时,卫杭让小玖印了二十多卷小说,送给了齐越。
齐越拿着去了司温白和池胥读书的宅院,坐到走廊的台阶上看书,读圣贤书读的都快疯了的池胥看见后,问他要了一卷,两人并排坐着看了起来,时不时还互相讨论着。
后来池胥为了找乐子,打扮成说书人的模样去茶馆说书,讲的就是小说里的内容,而年仅十二岁的段堇年就是听众之一。
齐越当时还帮池胥摆脱过这位狂热的粉丝。
未等段堇年认出池胥,便被池胥揽住了肩膀,“其实我们小旭性格十分温和,我带你去和他会会。”
司温白看着对下属关系这么上心的池胥陷入沉思。
齐越则道:“师兄,不是知道死尸的状况了嘛,我们回去问问师姐,看她有没有见过类似的症状。”
两人向司温白道了声再见,便启程赶回医馆。
此时的南方水乡
商染与当地富豪薛老板约了见面,柳旻跟在他的身后,到了约定地点,商染看见一位红衣女子走进了约定好的酒楼,有个仆人装扮的男子站在外面,看着女子身影彻底消失后才收回了目光。
热心人民商染决定帮帮他,他用扇子碰了碰对方的肩,“兄台。”
下一秒就被抓住了小臂,商染急忙抽回手臂,哪料的到对方力气很大,一下子竟然没能抽出。
急忙开口:“兄台,误会误会。”
那人松开了手,商染打消了帮人的心思,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臂,一甩袖走进的酒楼,柳旻扫了一眼那名男子,紧跟其后。
男子感受到刚才那股杀意,皱了皱眉。
薛老板是个看着十分慈祥的中年人,他留着浓密的胡须,见商染到了之后,起身拱手:“商老板好啊。”
“薛老板折煞我了。”商染回礼,示意柳旻将带来的礼物呈上。
“商老板客气。”中年人笑了笑,抬手示意后面的人,身后人会意,搬出了一个箱子,并掀开了盖子,一箱价值不菲的珠宝。
“薛老板真是大方。”
“小小心意,比不上商老板给的那盒香料。”
商染只笑不语,中年人又问:“商老板看着很年轻啊,不知婚配与否?”
“尚未。”商染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心想,原来把自己约出来是为了这个。
“那我请商老板看一人,”中年人玩弄着手上的扳指,“梓兮,还不快出来见商老板?”
有人撩开了帘子,商染用折扇遮着脸,看不到神情。
来者明眉皓齿,肤色白腻,是个出色的美人,一袭红妆,衬得她更是娇媚。
商染想了想,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女薛梓兮,见过商老板。”女子声音轻柔婉转。
“商老板,梓兮是我薛家独女,你若是不嫌弃,陪她一同逛街可好?”这话说的让人难以拒绝。
商染无奈,只好应下。
出了酒楼,薛梓兮便收起了千娇百媚的神态,她拉起商染就往集市里跑,直奔人群密集的地方。
“你个小贼。”薛梓兮将商染带到了一个没人的小巷。
“薛小姐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明白”商染打开扇子轻晃。
薛梓兮抢过他的扇子:“别装蒜了,这么多年你是一点都没变,还记得六年前在宰相府被你吓到的小女孩嘛?”
哦~商染有了记忆,“没印象。”
“你肯定记得。”薛梓兮用扇子点了点他的肩。
“我,……我当时是为了查你父亲有没有官商勾结。”商染的大脑飞速运转。
“所以呢?你查到了?”
“没证据,但是肯定勾结了,小心我哪天给他告了。”商染威胁道。
“嗷~”薛梓兮学着商染的模样,打开扇子,“这样子啊~”
商染觉得她的话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