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小段距离,烛光,摊贩,青瓦白墙映入眼帘,林星佑断定这绝对不是二十一世纪。
从泥地踏上砖瓦地,穿过糖葫芦,鸡肉串,各种美酒与布料店,木偶戏,在一家名叫“同享面馆”前驻足了一会儿,林星佑又快步走去。
她实在是快饿死了,身上只有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手上一只旧旧的手镯,她想去当铺当掉这只手镯,换点银两,买点吃食,度过难关,再思考他物。
在一家赌馆旁,林星佑终于到了目的地,她也不由得感叹这老板真会做生意。
她把手镯递给老板。
“你出多少收它?”林星佑出言询问。
那老板揭过手镯,左看右看,又从旁边拿出放大镜细看慢看,最后又把视线转移到林星佑身上,从上到下扫来扫去。
他似乎又拿不定主意,问道:“客官认为多少合适?”
林星佑故作高深地答道“你能出多少呢?这是我很重要的人送我的。”不是她想来回拉扯,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这手镯的价钱,也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流通的货币。
那老板了然,便说道:“一两。”
林星佑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四枚碎银,一枚约莫一颗黄豆大小。
接着她来到最近的一家小店,那里是卖抄手的。
“老板,额,店家,要一碗最大。
“好嘞,十二文钱。”
林星佑递给老板一块碎银,那老板称了称重量,递给林星佑一把铜币,林星佑把它们摊开在桌上,数了数,一共有24枚,有大中小三个样式,大的十九枚,小的四枚。
林星佑挑出三个样式的铜币仔细端详着,上面都刻着四个大字——觀寧通泉。再往下看还分别刻着拾,伍,壹三个小字。
“这大概就是面值了吧。“林星佑心道。
“这么说那枚碎银值211文钱,那么一两差不多是800文钱,那手镯还挺值钱的嘛。“她快速在心里算了一下。
四面八方的香气扑鼻而来,林星佑放弃了思考,把钱放进了袖口——这是她刚才发现的袖内小乾坤.还好袖口处没破。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下巴,终于等来了抄手,在林星佑的认知里,这个明明叫馄饨。
肚子填饱,思绪归位。无数疑问像消不掉的痘痘从她的脑子里冒出来,烦人得紧。
“这里是哪里?”
“这里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呀?”
“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谁呢?她的手镯还挺值钱的,为什么衣服却破破烂烂的?”她瞬间脑补了一场大侠被追杀的戏码。
“她的灵魂是消散了,还是前往异世界了?难道是被我挤走了?”一想到这一层可能性,愧疚感就爬遍她的身体,不过很快就消散了,她的情绪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她不想为没有定论的事情担忧。
很快,她的思绪从这里飞到了原本的世界。
“得知我的死讯,眠眠又该哭鼻子了吧。毕竟她是那么爱哭的人。不过呢,她再也不用为我烦心了,是不是该开心一点呢。”
“我的妈妈爸爸应该会拿到一笔超级多的保险赔偿金吧,够他们开销两辈子了,应该会开心的吧”
“还有小王小李,再也吃不到我亲手做的炒面了,真替她们感到可惜。”
想着想着,林星佑无声地笑了起来。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情绪,只有馄饨汤增加了两滴泪水的重量。
林星佑离开了店,她去买了一个荷包装钱,顺路买了根糖葫芦吃,荷包二十五文钱,糖葫芦竟然只要三文钱。接着她又去了布料店,现在天气有点冷,破破烂烂的衣服穿着不太舒服。
“哪来的小乞丐,不要来捣乱。”那里的店家对她说。
林星佑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心道:“原来,她还有可能是乞丐。”
最后,林星佑还是成功买到衣服了,毕竟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接着,她去了一开始驻足过的面馆。
“客官,来点什么?”
“你们这还招人吗?”
那看着瘦瘦弱弱的伙计眼睛亮了亮,立马带她去见了掌柜。
那掌柜听闻来意后,想也不想就答道:“不招。”
林星佑不想这么早打道回府,她也没有府可以回。便强调道:“我做的面很好吃。”
“不招。”那掌柜还是摆了摆手。林星佑还来不及悲伤,那伙计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掌柜,我求求你多收个伙计啊!”
“最近几个月,小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又要做面,又要服务老爷们,真的坚持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小的只能另谋高就了。”那伙计说着,悲从中来,又哭得更大声了。
“唉,小王,你也知道,我们面馆之前修葺,耗费了一大笔钱财。”
那掌柜看了看伙计,又看了看林星佑,沉默了一会道:“你做的面当真好吃?”
“当真。”不是她也得说是。
“那你先跟我来。”
那掌柜让林星佑做一点面让她尝尝。虽然这里没有煤气,但炒面的方式还是八九不离十。
看到桌台上摆放的油,她记得,油大规模普及的时间比较晚,估摸着这个时代也得是唐宋以后了。
大火翻炒,小火煮烂,林星佑摸上锅,似乎进入了一种无人的境界。
不过多时,一碗香气四溢的炒面就呈到了掌柜面前。那掌柜尝过一口,嚼过好几下,道:“想来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这月俸得少点。”
“可有地方住?”那掌柜接着询问道。
“没有。”
“那正好,楼上有间空房,房钱从你月俸里扣。折合每月银三两,你意下如何呢?。”
林星佑点头称是,她哪敢有异议。
耳边不断传来钢铁碰撞的砰砰声和类似拖拉椅子的“滋滋”声。她的舍友洗漱有时候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