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许公子!不好啦!”
眼皮沉重的陆风,只是酣睡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挽月楼的小厮叫醒。
他勃然大怒。
“混账东西,不知道本公子在休息吗?扰了本公子的清梦,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厮战战兢兢。
“是陆小姐,陆小姐带着人来了,指名要找许公子!”
陆风一听更是大怒。
“陆小姐?哪一个陆小姐?倒是天大的笑话,除了我陆家的千金,谁配称“陆小姐”?”
“而且你这混账东西,她既然要找人!”
“找的是许公子,与我陆公子何干?”
陆风雷霆大怒的模样分外吓人,将小厮吓得瘫软在地上,好在老鸨及时赶来,用她那满是胭脂水粉味的手掌摇着扇子,嗔声怪叫道:“哎呦!陆公子,你怎么给忘了,许公子不是跟你一起的吗?”
“还有陆小姐……整个枫霞城,除了你们陆家的陆小姐,还有哪个陆小姐啊!”
陆风怔住。
“陆瑶?”他一脸疑惑之色。
随即反应过来,嘴巴越张越大。
“等等……你刚才说的许公子,是许尘?”陆风激灵一下,瞬间清醒。
“对啊!要不然谁敢来咱们挽月楼闹事,我的陆公子啊,您快下去管管吧,要不然呐,今天咱们这挽月楼可都要被拆了哦。”
就在老鸨喋喋不休的时候,一道清丽的身影走上了楼梯。
“陆风堂兄。”
陆风莫名的感觉身体僵硬了一下,他没有转身,猛地一个鱼跃,将窗户撞了个粉碎。
老鸨吓得捂住嘴巴。
“陆公子这可是二楼!”
对方可是陆家的公子,其他人也生怕出什么事,到时候惹来大麻烦,连忙冲到了粉碎的窗户前,只看到一道身影如同丧家之犬般夺路而逃。
“让开!让开!”
陆风恶狠狠的冲着路人大喝着。
陆风并不傻。
他心里很清楚。
陆瑶再怎么样,她到底也是陆家的主脉,是家主陆鸣的女儿。
他身为陆家旁支,带着陆瑶的夫君来这种地方厮混。
一旦被抓到,少不得会招来陆鸣的问罪。
可是只要不被抓到现形,没有铁板的证据,就算是家主又如何,他父亲陆山也不是吃素的。
“都说富贵之家多生纨绔,不成大器……也不尽然。”在另一间房中的许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隐隐有些遗憾,倒不是因为忌惮陆风的果断,而是……
“姑爷在哪?”陆瑶清冷而立,冲着一旁的家奴问道,一个风尘之地的老鸨没有跟她对话的资格。
家奴当即眉头下压,恶狠狠的盯住了老鸨。
“许公子在,在这间房……”
当老鸨领着陆瑶等人来到许尘所在房间的时候,这时的许尘已经睡了过去,不过身上湿漉漉的,家奴赶忙上前,谁知差点没被呛倒。
好一个酒气冲天,这怕不是泡在酒缸里了吧?
就在家奴上前时,陆瑶的眸子却落在了两名醉倒的女姬身上,瞬间她凝起眸子里就浮现了一丝危险的光芒。
但当她看到两名女姬衣衫完好,只是单纯的喝醉时,眼中的危险光芒就又突然消逝。
“将姑爷带回去。”
陆瑶摆了摆手。
当先一步离开挽月楼。
……
转眼三天过去。
许尘也整整三天没有见过陆风了。
他一脸的沉痛之色。
“都怪我啊!若不是因为我陆风堂兄也不会摔断了腿!”
陆瑶冷笑一声:“他摔断了腿也是他活该,咎由自取,他平日里自己声色犬马也就罢了,带着我陆家的姑爷去那种地方,少不得家法伺候。”
得知此事,陆鸣大怒。
可因为没有抓到现行的铁板证据,再加上陆风摔断了腿,陆鸣也只能按捺下此事,没有继续追究。
可许尘却知道,这是因为陆山的关系。
家主一脉式微,反倒是陆山一脉,人丁兴旺,若是强行处置陆风自然也是可以,但必定会引起陆山一脉的反弹,这是陆鸣不愿意看到的。
“说起来夫君你为何不指认陆风堂兄呢,他怂恿你去那种地方,分明是不安好心。”在和许尘说话时,陆瑶换了一种语气,分外轻柔温婉的道。
许尘的脸上愧疚之色更深。
“也不能说是怂恿吧!陆风堂兄和我志趣相投,请我喝酒,我又岂能指认他,让他因为我而受处罚。”许尘只提“喝酒”,决口不提“女色”。
“真要说是怂恿,也是我先找陆风堂兄的,说来也是我怂恿他才是。”许尘越说越愧疚。
他伤心欲绝,觉的自己很对不起陆风,为此这三天来,他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不吃不喝,消瘦不少不说,眼睛里全是血丝,今日开门时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怕是三天三夜都没有睡觉了!
姑爷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啊!
陆风公子要是知道,怕是会感天动地吧!
下人们为这件事动容,纷纷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此时传到陆鸣耳中,将他心中的怒火也压了下来。
在他看来,男子放浪一些并没有什么,但是酒色最容易掏空身体,这绝对是陆鸣不允许的。
“有情有义……有情有义好啊!”陆鸣轻叹一声。
……
“出了此事,我自觉无颜面对陆风堂兄,为此反省三天三夜!”
“可这件事终究因我而已,我又岂能躲起来,不敢见人!”
“不行!我要去看望陆风堂兄!”
许尘激动无比的道:“我许尘顶天立地,不管陆风堂兄见到我,怎么责怪我,辱骂我,哪怕是殴打我,杀了我,我也要亲自登门向他道歉,这是我许尘的诚意!”
许尘一脸真诚,他真的很激动。
因为经过这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他终于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