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落日归西。
只有黎萱来送他们。
“娘……”严枍可怜兮兮的趴在马车的窗上,满脸的不舍。
黎萱眼含泪水:“枍儿,娘亲舍不得你……”
严枍一听立马精神起来:“娘亲我也舍不得你,要不我还是留下吧!”说罢便欲要往车窗里跳出来。
黎萱听后立马换了另一副嘴脸,她抹去泪水,冷着一张脸:“再见!”说完她便示意车夫可以走了。
严枍无奈,只好乖乖坐在车里。晟砚见她吃瘪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严枍吐槽。
晟砚瞄了她一眼:“三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懒啊,总想着偷懒。”
“你懂个屁,姐这个是劳逸结合。”
对,我不懂。晟砚在心里偷笑着。
*
两日后。
北海学院。
严枍随手在一处花坛摘了几朵艳红色的花,她将花举给晟砚看,炫耀着:“怎么样?漂亮吧?”
“你……”晟砚又气又无奈:“你惨了……”
晟砚话还没说完就被学院的人给叫住了:“你们为何要践踏我北海灵花?”
“啊?”严枍有些疑惑,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她用手重重的拍了晟砚一巴掌,反手将花塞他怀里张口就说:“就是了嘛!你干嘛要践踏人家的花?”晟砚被她骂的一愣一愣的。
严枍骂完晟砚转过头对那名弟子赔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夫君不懂事,我们吵了一架,为了讨我欢心他才如此的,他属实无意,不好意思啊。”
“夫妻之间的事,能理解的。”那名弟子果真信了,对着晟砚警告道:“人家姑娘家家的年纪轻轻就嫁给你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包容一下她,这次就算了。”那名弟子说完便走了。
“慢走啊!”严枍在后头冲那名弟子喊。
待那名弟子走远晟砚便冷笑道:“你夫君我背的锅可真多,啊?”
严枍尴尬的干咳两声。
晟砚说那句话是有原因的,严枍家和晟砚家是世交所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而从小严枍便十分的喜欢甩锅给晟砚,晟砚可谓是百口莫辩,后了也就渐渐习惯了。可这次严枍是真的有点过了……
严枍劝说着晟砚:“大哥,咱有事好商量。”她说着身体却不自觉的向后退。
“严枍,你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晟砚向前迈着步子阴森森的冷笑。
严枍往后退着晟砚也一步步的向前走着。
“我……我知道……我错了,唔呜,你别打脸……”严枍哆哆嗦嗦的捂着脸。
实际上严枍是打不过晟砚的,只不过晟砚每次都会让着她,毕竟……晟砚自七岁时的第一次见面便将对那个活泼开朗的人儿产生的情感藏在了心里……
晟砚走到严枍面前,反复尝试让自己汹涌澎湃的心平复下来,他摸了摸严枍的头:“甩锅越来越厉害了啊?下次……”
“绝对没有下次了!”严枍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严枍是真的怕晟砚生气,她在之前就已经领教过了。
其实我想说下次甩锅时也要记得叫声夫君。晟砚无声的叹了口气,枍儿这是没理解吧。
要怪就怪晟砚每次生严枍的气时都叫她名字,却殊不知晟砚紧张时也会下意识地叫她名字……
“罢了……”晟砚自嘲地笑了笑。
严枍偷偷的张开手指瞄了晟砚一眼。见晟砚一直看着自己,眼神却不似刚才那般冰冷她便惊心胆战的放下捂着脸的双手。
“你……不生气了吧?”严枍小心翼翼的问道,见晟砚不说话她又道:“你要是不满也可以叫我一声亲昵,求你别整我……”
晟砚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好啊~”晟砚将嘴唇附在严枍耳旁:“娘子……”
晟砚的尾音轻飘飘的,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严枍耳旁挠得她痒痒的。严枍的老脸忍不住红了起来,开玩笑!姑奶奶活了十六年怎么可能会脸红?就因为这个严枍有一个臭名昭著的外号——臭不要脸。
“好了,快去报名吧。”晟砚拍了拍严枍的肩。
“哦……”
*
花坛中心。
“欢迎各位考生的到来,我是这次的主考官苏韩……”
考官在台大放厥词而严枍却靠在晟砚肩上呼呼大睡。晟砚无奈的叹了不知道第几口气……
苏韩一脸严肃:“好了,我就讲这么多了接下来你们将会被传到一处禁地,在禁地内我们设了不少镜阵,而镜阵内便是传送镜,得到最多镜者便是这次比试第一名,没有镜者则淘汰。每个镜阵内的传送镜不等,且总共的传送镜为200面……也就是说,这届500名考生内最少有300人会被淘汰……”
不论苏韩说了多少话,严枍一句也没听,她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的醒来后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严枍迷迷糊糊的看向四周,打了个哈气。
“晟砚呢?”
严枍揉了揉眼睛,算是清醒过来了。她努力的回想苏韩说过的话,奈何一句没听……她只隐隐约约在梦中记得什么镜。
严枍甩了甩脑袋不再多想,管他呢,反正她本来就不打算进学院,要不是因为晟砚逼迫。她无所谓的耸耸肩。
严枍慢吞吞的乱逛着。她左瞧瞧,右看看,好似忘了她是来干嘛的。
一直到子时严枍也没遇到一件新奇事。严枍嘴里叼了一根不知道什么的草,她手掌交叠撑着后脑勺背靠树,好不潇洒。
“真不明白外面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家里好……”
严枍嘀嘀咕咕着。
漫天星河,树叶沙沙作响,严枍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辰时。
严枍懒懒散散的醒了过来。结果,还没等她清醒一个不认识的人不知道从哪串了出来,她着实吓了一跳。
“哇,你从哪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