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文杰喘着粗气,强迫自己要保持理智,只是荷尔蒙在酒精的作用下又控制起来十分吃力,不知道是否想起了什么,龚文杰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从季甜的身上爬起踉跄的走出了房间。
只是床上的季甜对此毫不知情,第二天早上,季甜还没有醒过来,小桃便已经来叫她,季甜艰难的睁开双眼,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有些困,让我再睡一会吧!
好,早餐已经做好了,你记得醒来之后吃,不知又睡了多久,季甜终于清醒过来,不知为何,最近的睡眠质量一直在提高,睡醒的季甜感觉自己浑身轻松,精神抖擞。
吃完早餐,季甜就坐车去酒坊,她如今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父亲的手串拍回来,刚到酒坊门口,季甜就惊呆了。
只看见申伯和申言在一箱一箱的搬货,这是在做什么?小姐你来了,你的方法简直太管用了,今天早上A市的好几家大家族都来订货了,而且数量十分巨大,现在有几款酒已经没有存货了,照这种形势下来,我们很快就能凑够钱了。
那真是太好了,申伯你再多招几个人手,你岁数已经大了,就不要再自己搬货了,看到你这么劳累,我心里真的是过意不去,小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帮到你,我就打心眼里高兴。
听到申伯如此说,季甜的心中有一种从内里发出的暖意,接下来的几天,季甜都是基本上晚上回龚家,白天就在酒坊帮忙,即使这几天的生意非常的好,但是去掉各方面的成本,如今能够挪动的成本只有80万,当然,这样的结果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了。
小桃,你晚上好好准备一下,我们明天要去参加邹家的慈善晚宴,小桃听见后,会心一笑,你就放心吧!
晚上躺在床上的季甜怎么都睡不着,不知道是对明天发生的事情未知的恐惧,还是最近需要承担的事情太多,让自己的思绪都不受控制,不管怎样,她今天都要好好的休息,明天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来等着自己做。
早晨起来,季甜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睡好的原因,但是依然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涂上了淡棕色的眼影,卷曲的睫毛,豆沙色的口红,虽然都是不显眼的颜色,但是涂在季甜的脸上却显得如此高级。
化完妆,季甜选了一个黑色的吊带长裙,黑色是她对父亲母亲的纪念,毕竟今天要拍的可是对于父母来说最重要的定情信物。
收拾好一切,季甜和小桃打车去了邹家,来参加慈善晚宴的大多数是坐着自家的豪车过来的,看着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两人,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季甜不慌不忙的拿出邀请函,才被放进去。
一进入到屋内,季甜迅速地找了一个后面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毕竟自己除了那串手串对其他的什么别的东西可都不感兴趣。
但是果不其然,邹盈雪还是看见了她,这是她最不想见的,上学的时候因为顾伦邹雪盈就没有少找他的麻烦,顾伦和季甜是青梅竹马,从小两个人就互相喜欢,只是后来因为家族利益关系,顾家有很多生意需要依靠邹家,于是家里长辈便定下亲家,送他们一起出国留学,还记得那时的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很久不肯出来,那时的她是那么喜欢顾伦,喜欢到骨子里。
这么一说她与顾伦已经有三年未见了,可能两人如今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吧!
想到这里,季甜自嘲的笑了一下,她在期待些什么,自己父母健在的时候,都没能在一起。,更何况自己如今这个境地。
我没看错吧!季甜,我和阿伦听说你家的事情,都感到非常的难过,只是最近回国一直在忙婚礼的事情,所以没顾上去看你。
你今天也是来拍东西的吗?我就是随便过来看看,那我让阿伦也过来,不用了,我一会就走了,就不用打扰他了。
可是还没等到她话说完,顾伦就走了过来,看到季甜的先是一惊,眼里却满是心疼,盈雪你父亲刚才在找你,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邹盈雪明知道顾伦在故意只开他,但还是笑咪咪的搂着顾伦的胳膊说了声好,我去上父亲那里看看,你正好和季甜叙叙旧。
说完,邹雪盈亲了一下顾伦然后转头咬着牙朝内厅走去,顾伦先是一惊,然后满脸愁容的看向季甜。
看了许久才说了一句,你现在好吗?季甜本以为自己如今的内心已经非常的坚硬,只是没有想到被他这么一问,却有一种想要流眼泪的冲动。
她太想扑倒在他的怀里,告诉他她过得一点也不好,不仅不好,简直是太糟糕,她很想他,只是,如今她只能强压心底的那么柔软,笑笑说,挺好。
我回国才听说叔叔阿姨的事情,对不起,是我不好,没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季甜苦笑一下,都过去了,所以现在也不需要了。
听到这句话,顾伦就像是响雷击中了一般,痛的他无法呼吸,他真的想象不了自己的曾经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是怎样一个人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打击的。
只是如今他回来了,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的少年,他如今有能力保护她,可以陪他一起,只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