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瞬间黑脸,看着怀中没了鸡头的苏纭轶。
真恨不得掐死这小家伙。
却还要硬着头皮点头,顺便给她下了逐客令:“有点,所以今日不便见客,郡主还是请回吧。”
萧悦嫣听后一愣。
早知道就该忍忍,这不是摆明让他赶自己走吗。
不想被赶走的萧悦嫣急忙找了一个话题出来:“摄政王哥哥,今日我进宫给母后请安,听母后说,要给你择选正妃,还说要将日子定到一月后的七夕节。”
“啪”
周砚用力的将手里的书卷一拍:“这是何时的事,本王为何不知?”
萧悦嫣被突然冷面的周砚吓了一跳,站在原地,畏畏缩缩的说了出来:“嫣儿不知,可母后今日的确如此说的,还说要找皇帝哥哥下旨。”
她之所以那么高兴。
自然是觉得自己可以仗着母后宠爱,到时候直接嫁给周砚为妃。
可没想到周砚会为此发火。
“荒唐,本王的婚事本王自己不能决定,非要她太后横插一脚?”周砚脸上怒气明显,脖子上的青筋也被气出了好些根。
怀中的苏纭轶暗自看了眼萧悦嫣脸上的表情,自顾自的吐槽了一句:“好家伙,敢情这郡主想当摄政王妃啊。”咯咯咯咯…
萧悦嫣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它不相信周砚看不明白,又或者说,周砚明白,可萧悦嫣死缠烂打?!
确定真的是鸡叫后,萧悦嫣立马提着裙摆冲了过去,果然看着躲在周砚怀里的鸡。
“摄政王哥哥,你竟然还养着这只鸡!!”
她上次就是被这只鸡给抓花了脸的。
她可是恨不得把它拔毛抽筋,炖来喂狗。
周砚挑眉看向她:“这是本王的鸡,关你何事?”
“摄政王哥哥,你明明知道我上次就是被这只鸡抓的,如今你还养着它,不正是和我作对吗?”
“随你怎么想。”周砚直男癌,说话迟早气死人。
看着萧悦嫣脸上那气到青红皂白的脸色,苏纭轶还不忘嘚瑟的冲她翘起自己的屁股挑衅。
“你竟然敢嘲笑我?!”萧悦嫣恶狠的说着,伸手就要去抓苏纭轶的脖子。
苏纭轶躲得快,还不忘反嘴啄她一口。
“啊!”萧悦嫣尖叫一声后。
看着手背上被啄到发红的一块,立马做疼倒在周砚的怀里,顺势挤开了苏纭轶,语气娇软:
“摄政王哥哥你看,它又欺负我~”
周砚看着突然倒在自己怀里的女人,那股刺鼻的胭脂味直接让他胃里一阵不舒服。
条件反射的站起身。
萧悦嫣一个失去重心,直接摔在了地上。
“啊。”
萧悦嫣吃疼一叫,趴在地上除楚楚可怜的看着周砚:“摄政王哥哥,你,你既然…”
“郡主,男女有别,本王也是为了您的清誉着想。”周砚抱着苏纭轶,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倒并未觉得自己方才做错了什么。
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他方才就已经将其一脚踢飞出去了。
“郡主小心。”秀香急忙走过去,将其扶了起来。
萧悦嫣伸手扶来一下自己的发髻,直接伸手揪住周砚的衣裳,美目轻扬的瞪着他:
“好个清誉二字,周砚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本郡主!”
苏纭轶看见这一幕,顿时傻眼,窝在周砚的怀里,小鸡眼子来回转悠,咯咯咯吐槽起来: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壁咚?不对啊,这也没靠着墙啊,这蠢郡主可以啊,就是没怎么长脑子,喜欢自取其辱…”咯咯咯咯…
听到苏纭轶的翻译,周砚脸色一沉,直接甩开了她的手。
“君臣有别,郡主自重!”周砚说着,用力的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这倒好,直接将萧悦嫣拉的整个人往后一倒。
“郡主小心。”秀香惊呼,可还是没来得及。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悦嫣狗吃屎一般都倒在地上。
“抱歉,力道没控制住。”周砚笑着冲她解释一句,却还不忘从她身旁直接跨了过去。
径直的朝着门外而去:“秦明,派人送郡主回宫。”
“是。”秦明应下,方才他也在屋外清楚的看见了里面的动静。
只能说这郡主是自取其辱。
…
次日一早。
周砚便去了宫里,借口给太后请安,讨论起自己娶妃一事。
“臣给太后娘娘请安。”周砚从进入乾坤宫开始,就没抬眼瞧过太后,眼下行礼也是如此。
太后年轻大了,一头花白的头发,身姿骨却还是硬朗的。
“平身吧。”
“谢太后。”周砚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太后招呼人给他赐座。
坐在凤位上的她,看着底下的周砚,眼中多少有着一丝悔意,遣散了宫人。
太后起身,一步步的朝他走了过来,看着这张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脸,她的眼中满是心疼:
“砚儿,事到如今,你终究还是在记恨哀家当初没有出手,救下你的母亲,是吗?”
“臣不敢。”
“砚儿,哀家当初也是有苦衷的,你父亲护先帝有功,可最后不也是通敌叛国的罪臣…”
“太后,臣今日不是来跟你说这些陈年旧事的。”周砚听到她这般说自己父亲的时候,多年前的那一幕,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他父亲那是通敌叛国的罪臣,他父亲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大将军,至于陷害他父亲的凶手,他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而已。
太后暗自伤神:“哀家…”
“太后,臣今日来只为一事,选妃一事,臣不希望太后插手,若太后想接皇上之手在臣的身边,安插眼线,那大可不必。”周砚不想听她废话,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此番的目的。
“砚儿,你误会了。”太后想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