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洲接到夏文昭电话时,刚准备登机回国。
他刚主持完一场外科手术,整个人疲惫不堪,但即便如此他此刻的神色中更多的却是愤怒与迷茫。
“夏浅歌出事了,你赶快回来看看,问题看上去很严重。”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送去医院,所以夏文昭只能让三弟尽快回家。
夏元洲想到夏浅歌那张酷似母亲的脸,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已经要登机了,估计明天傍晚能到家。”
说完后,夏元洲挂掉电话,坐在宽敞的VIP座椅上,等待飞机起飞。
望着窗外仿佛静止不动的白云,夏元洲思绪翻涌,再次想起刚刚结束的那场手术。
一名被警方全方位武装押运过来的犯人。
明明已危在旦夕,却用蹩脚的中文和他说着自己曾用手术刀割开不止一名被害者喉管的事情。
作为专业医者,夏元洲自然完美的完成了手术,只是他刚刚接到朋友电话,说那名杀人犯并未判处死刑。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这双能够精准到微米的手,突然有些迷茫。
他尽心尽力的拯救杀人犯真的对吗?
国外的天气风云变幻,夏元洲终究没能按约定赶回家,而被绑了三日之久的夏浅歌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这期间,夏念知曾想要悄悄进来,被顾清发现并制止了。
此刻,顾清看着夏浅歌露出迷茫又困惑的神情,以为又是她的新招数,并未在第一时间帮她拿出口中的毛巾。
要知道,前几次他和夏文昭全部因为心软中招,再次见识到了夏浅歌的嘴里究竟能说出多么离谱的话!
但是这次似乎有些许不同。
想着夏文昭正好不在,夏浅歌说话再离谱他也可以承受,于是,他拿开了夏浅歌口中的毛巾。
“我好饿啊……”
夏浅歌正常又虚弱的声音传来,顾清听着恍如天籁,立刻就给她喝了葡萄糖水补充体力。
“我这是怎么了?”
夏浅歌有些搞不明白状况。
顾清酝酿了一下,才委婉地表示她病了。
但阿肆显然直接很多,像演小品一样一人分演三角,全方位无死角地让夏浅歌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事后社死。
“你都不知道,当时我人都傻了。我只是个阿飘啊,你居然还要一直抓我强吻我……”
夏浅歌躺在病床上,双眼空洞无神,想要立刻搬离地球生活。
顾清以为她是太久没吃东西,中餐、西餐,欧式、美式轮番放在她眼前。
望着满汉全席般的美食,夏浅歌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她怎会如此啊!
夏文昭也来得很快,见夏浅歌恢复了正常,也想要瞒着她发疯的事情。
可谁也不知道,阿肆这个大嘴巴已经一五一十地将那些事情给夏浅歌亲自表演了一遍。
刚出三哥房间,迎面撞上上楼的夏念知,夏浅歌如临大敌。
夏念知看她这样,明白她已经猜到了几分,但戏总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
她笑着和众人打招呼。
“浅歌,你不知道这些天大哥和顾清有多担心你,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了。”
夏浅歌:救命!一天二十四小时,三天七十二小时,她究竟贡献了多少社死瞬间!
夏文昭和顾清表情上都有些尴尬,但还在不遗余力地编造着谎言。
“浅歌这个是突发疾病,但好得也很快。”
“对,太突然了,很多事情都没能安排好,晚宴的事情还是麻烦你和五弟了。”
几人分明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却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谈。
谈话结束时,夏念知神色自然地和夏浅歌说:
“对了浅歌,你不在这几天,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说完,她施施然地回了房间。
夏浅歌深吸一口气,觉得夏念知口中的礼物肯定不一般,但此刻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回房后,她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但手指很快察觉被子的异样。
“怎么破了?”
阿肆立刻好心补充道:“对了,这三天发生了太多事,被子的事情我忘了和你说。”
说着,阿肆淋漓尽致地演绎出夏浅歌如何被夏文昭和顾清卷进被子当毛毛虫,又是如何被夏念知放出来的。
夏浅歌听完后,转头看了一眼还处于兴奋状态的阿肆。
“可以了,我不想知道了。”
阿肆撇撇嘴:“我这不是想让你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再也不犯吗?”
夏浅歌一个鲤鱼打挺。
“可是我对这三天发生的一切根本没有记忆!这些事怎么可能是我干的。”
阿肆却老神在在地说:“有什么不可能,你都能看到别人气运,还能看到我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夏浅歌默了默,随即神色一变。
“是啊,既然我拥有了两个金手指,没道理上一世什么都得到的夏念知没有金手指。”
阿肆也瞬间明白夏浅歌的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夏浅歌:“夏念知的金手指一定是可以控制人的。”
阿肆:“夏念知的金手指一定是可以让人变疯的。”
两人:……
但是对方说的并无道理。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夏念知口中的那个“礼物”。
但他们在房间内干想肯定是想不明白的,正好夏浅歌饿了,就下楼去吃东西。
刚到餐厅,夏浅歌就冷在原地走不动路了。
阿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夏文昭坐在餐桌旁吃着饭。
阿肆:“怎么?还在意刚刚的事情?”
“不是,哥哥身上的气运……更黑了。”
“嗯?”
听了夏浅歌的话,阿肆一脸惊讶。
毕竟刚刚夏浅歌才见过夏文昭,转眼间气运就出现大幅度变化,